天儿是越来越冷了,之前安可还能偶尔抱着孩子去晒太阳,可这两天,寒流袭来。降温厉害,她也不敢出去了。
呆在屋里,就意味着和孙潜、唐玉爱相处的机会会增多。但安可也没有办法。
就着孩子的话题。他们还能聊几句,可更多时候,是孙潜和唐玉爱聊,安可就在旁边逗孩子,不是她不想加入话题,可实在是没兴趣。
这就好比文武官员吵架,武官们老神在在闭目养神,对于引经据典的互掐,他们一般都不参与。因为——听不懂。
好吧,她承认了,油画界的事情,她是真的听不懂。
可不知怎么的。话题就转到了她身上。
“安可。”
唐玉爱叫了她一声。
她说:“哎,妈,怎么了?”
唐玉爱和孙潜聊到了一个很有天分的油画艺术家,可惜英年早逝,只留下一个孩子。说到这个,她突然就想起,安可是不是也该考虑要孩子了。
之前和孙潜聊过这事儿。孙潜肯定也是想抱重孙子的,自然支持。
唐玉爱于是开口:“你们做好要孩子的准备了吗?叶酸片吃了吗?要嘱咐哲宇别抽烟别喝酒。”
安可一愣:“什么?要孩子?我们没准备要孩子啊。”
唐玉爱一听,虽说有点意外,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既然没准备,那就从现在准备。既然结婚了,自然要生宝宝。”
安可一看她这话不像是开玩笑,再说了,唐玉爱也不可能和她开玩笑。她也坐直身子,正色道:“奶奶,妈,我和哲宇近期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近期?是指多久?”孙潜问。台投围技。
安可看一眼怀里的孩子,想了想开口:“两年吧。”
“什么?”
“什么?”
其余两个女人一听,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这事儿哲宇知道吗?他同意了?”唐玉爱脸色瞬间就变了:“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
安可回答:“为什么结了婚就必须要孩子?我和他没说过这事儿,但他也没和我提过要孩子,我以为,这种事,是我们两个的事。”
“这是裴家的事。”孙潜冷冷开口:“你既然做了裴家的媳妇,就要有这份自觉。”
安可想了想,说:“这事儿,我和裴哲宇商量一下,再告诉你们吧。”
说是商量,其实安可就已经打定主意暂时不要孩子了。一个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再一个,现在肖悦这么小,如果她生了孩子,谁照顾肖悦?
裴哲宇听了,笑了笑:“我不急,都听你的。”
安可说:“你不急,奶奶和妈可急得不行。我和她们是说不通了,你去跟她们说吧。”
裴哲宇去了,结果,被骂得狗血淋头地回来了。
他说:“妈的意思,要咱们现在就准备要。”
“可能吗?”安可叹口气:“你就当帮帮我,现在宝宝还小呢,再生一个,怎么带?”
“我也这样想的。”裴哲宇皱眉:“可是妈那里……”
安可知道让他为难了,讨好地在他唇角亲了亲:“要不这个坏人还是让我来做吧,你也别为难了,反正我在你妈那里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裴哲宇问她:“你是不想给我生,还是……”
安可伸手就掐了他一把:“说什么呢。”
裴哲宇嘿嘿地笑:“我就是随口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于是安可继续唱白脸,讨人嫌。
不用说,家里人都不同意,就连曈曈都说:“安安,你放心怀孕好了,家里这么多人呢,实在不行就再找个奶妈,专门带悦悦啊。”
安可很认真地告诉她:“曈曈,我是真的要把悦悦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他还这么小,如果就扔给别人照顾,这孩子得多可怜?我做不到。”
这种事,当事人不同意,其他人再怎么说也没用,特别是裴哲宇的态度,一副安可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更是看得孙潜和唐玉爱火大。
后来知道安可还在吃避孕药,这下彻底闹僵了。
原来还能说上几句话,现在唐玉爱看见安可,就好像看见仇人一样,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本来对肖悦的态度好了一些,因为这事儿,唐玉爱连孩子都不接近了。
这天是周末,一大早安可就在厨房里忙活,做饭的佣人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帮个忙,打个下手,看着安可的动作,本来还持怀疑态度的目光慢慢变得不可置信。
孙潜一打开房间,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是鸡汤的味道。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顺着香味往里走:“大清早的做了鸡汤吗?”
结果,正好看见安可在厨房里忙活,而本该做早餐的两个人却在一旁盯着安可干活,一动也不动,就眼珠子跟着安可的动作,滴溜溜地转。
孙潜看了半天,最后肚子里咕咕叫了两声,她的一张老脸顿时就红了,幸好声音小,只有她自己听见,不然她觉得丢脸死了。
安可的面已经和完了,一盆面没用一点水,把炖了几个小时的母鸡汤撇掉油倒到面粉里,打了两个鹅蛋,再加上牛骨棒的骨髓敲出来放进去,和出来的面圆圆的一团,跟剥了壳的金鸡蛋似的。
面和完以后上面盖上湿布,过了一会儿,她朝案板上撒了点高筋粉,将鸡汤面团给倒出来,也不多弄,擀开后拿刀划成几大片后就丢进了翻滚的开水锅里,微微拨弄几下就捞了出来。
旁边炖着的清汤也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