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浓雾,还有浓雾中突然出现的神秘人。t/今天不知是什么黄道吉日,过得真是太刺激了。如果是个心脏不好的,绝对过不了这种日子。
我注凝眸视着雾中走来的人。看着看着。黄烟的后劲儿好像来了。双眼一酸,我又流下两行泪来。嗓子也突然变紧,我狠狠的咳了两声。
清脆响声一下又一下,“哒……哒……哒”的从对面传来。
听这声音。来人应该拄着拐杖。他慢悠悠的走着,随着他走动的节奏,拐杖在路面上敲击出缓慢的声响。
这个节奏虽然缓慢,但是我却有些接受不了。
我之前一直处在快节奏的战斗当中。在我把卡车司机扛过来后,心脏更是嘣嘣的阵阵紧跳。
来人这缓慢而悠然的节奏,与我的心跳完全不在一个点儿上。
别管“乐音”和“噪音”的定义是什么。在我看来,只要音乐的节奏和听者的节奏不契合,那么人听到的就是“噪音”。
噪音让人烦躁不安。
我抚着嘣嘣的心跳,别提多难受了。再加上黄烟的后劲儿。我突然就觉得浑身发皱,就跟刚被大雨淋了一通似的。我后背一酥,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他越走越近,渐渐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夜色太重。我眼睛又不太清楚,一时还看不清来人的相貌。但是看身形时。这个人圆胳膊圆腿,不如卡车司机那么胖,却比老屠要富态许多。
那人越走越近,在距离我五米的地方停下。
这回我隐约能看清他的脸。看时,这个人身上圆,脸上却不胖。鼻子和嘴唇两道深深的八字形沟壑,法令纹很重。左脸上好像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这道刀疤让这张布满苦相的脸。显得更加饱经风霜。
他的左手还抱着一个圆圆的东西。我定睛一看,正是关二爷的那颗头颅雕像。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包,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那十九万块钱。
看到这里我不由一阵惊慌。尽阵休划。
我的心绪翻滚着,如果说他已经拿到了头像,那么老屠和雪梨一定见过他了,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我往那边望了望,却看不透这漫天的迷雾。
我一阵警戒,握紧鬼戥子,往后退了半步。
那人见状鼻子出气,又是一声轻笑,“呵,看不出来,你的身手还挺不错的!”
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看见我对付卡车司机的情景了。
“你是谁?”我问道。
那人不理我的问话,兀自说道:“以你的身手,按理说很快就能解决掉他,”说着他用手里的拐杖指了一下地上的卡车司机,“可是你没有对他下狠手,能说说为什么吗?”
我也没理他,又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说:“是因为你不忍心下手吗?身手好,又有点而良心……啧啧,最近的世道难道变好了?”
我们两个行动起来一快一慢,说话也不在一个节奏上。一来一往说了好几句,竟然没有一句是能搭上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又问了一句。
那人终于不再自言自语了,举起左手的雕像说:“我就是这尊雕像的主人。呵,拿了我的雕像,不认识雕像的主人怎么能行!”
偷雕像这事儿,是我们理亏。我知道自己欠他一句抱歉,于是把手中的鬼戥子一涮,调转向下,然后双手抱拳说:“雕像一事是我们做得不对,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还请前辈大人大量,不要和晚辈计较!”
那人上下打量着我,然后点点头,“嗯认错的态度还算不错……不过我知道,这事儿不应该怨你,毕竟不是你主使的。”
听了这话,我收回手来,怔怔的看着他。我连续问他是何方高人,可是他始终没说出自己的姓甚名谁。他一定是故意的。
那人拿拐杖指着后方,问道:“那个秃子叫什么,老屠?”
“哦……是。”我点点头。看来老屠和雪梨的确已经见过他了。我生怕他们已经被这个人所伤,试探着问道:“他们……没事吧?”
那人继续无视我的问话,兀自摇着头说:“那个老秃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又是个有点儿良心的人,为什么要跟那种人混在一起呢,跟他能混出什么好人来!”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拐杖指点着我,一副教训邻居家熊孩子的模样。
他总是说我“有点儿良心”,看来这人和老屠也差不了多少,都不相信世上有好人的存在。
我心里挂记着雪梨,越来越焦躁。再加上这个人本来就奇怪,为了一尊头像和十九万块钱,追杀我们这么远。追杀的途中还装神弄鬼的戏弄我们。当然追杀我们是我们罪有应得,这也就算了,他竟然不惜把卡车司机变成怪物。卡车司机惹到谁了?
这个人无视人的性命,手段又毒,我问他话时还缕缕无视我……前后种种,我越想越恨。
情急之下我决定再忍一次,便再次抱拳:“前辈,今天的事是我们不对。如果前辈愿意赏下高姓大名,我们三人日后也好带着厚礼登门道歉。我现在只希望,我那两个伙伴此刻还安然无恙。要不然,等登门道歉的时候只剩下我一个……就……不好看了!”
我硬生生的把后面那半句不客气的话咽了回去。因为我还抱有一丝希望。
可是话虽然改了,我不客气的意思还是传达到了那人的耳朵里。
只见他不屑的呵呵一笑,“不好看?你倒是来说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