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一看,师父的嘴角还在流血,“师父,你是怎么伤的啊?”我心里一着急,泪水不听话地流了出来。
“还记得鬼围子吗?”师父帮我擦去泪水,又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迹。
“记得,可是那几只鬼,不是灭得很轻松吗?”我实在想不出哪里不对。
师父一笑,“与鬼无关,是那个标记。鬼围子的主人在标记上下了毒,我一定是中毒了!”
“大蛇衔木标记?”我的脑中重现那个诡异的图形,“标记上竟然还能下毒?”我越想越觉得可怕,人心真是太险恶了。
“是啊,真不知道是个什么邪门歪道。我活了这么多年,竟然找了他们的道。呵呵,真是阴沟里翻船!”师父惭愧地笑着。
看着师父的样子,我积压了几天的情绪终于爆发了,泪水止不住地流,终于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师父,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傻小子……”师父一皱眉,想要继续解释,可是我只顾着闭眼大哭,根本听不进去。
师父上来捂我的嘴,有点嫌弃地说:“哎呦,傻小子,快别哭了!”
我睁开眼睛,泪眼模糊地看着师父,“师父,有啥遗言你就说吧,我都帮你办!”
师父咧着嘴说:“师父是中毒了,但还死不了!”
“死不了?”我一愣,指着师父的胸口,“你不是说毒已经攻心了吗?”
“我的意思是说,我受的是内伤。中毒可不就是内伤吗!”师父强打精神,拍了拍胸脯,“你师父我人老成精,哪那么容易就死啊!”
我擦去泪水,终于破涕为笑。
师父脸上重回严肃,“大蛇衔木,不知是怎样一个派别。几十年的一个小派,怎么会有这样的根基?几十年不见,江湖依旧险恶啊。”师父沉默了一会,对我说:“徒儿,你要牢牢记住这个标记,将来多加小心!”
“知道了,师父。”从此,大蛇衔木这个标记进入了我的黑名单。
其实师父在剿灭鬼围子的第三天就感觉到了异样,从那之后他调整了我的作息时间。空出来的上午,他就在房间里化解毒性,虽然一直没有好转,但好在也没有扩散。师父今天突然吐血,与强行控制真火也有关系。
师父说,我的真火异常沉重,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方面他是觉得新奇,更重要的是想用真火对付老妖婆,觉得有生之年能驱动真火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也算不枉此生了。这才冒着毒发的危险,强行驱动真火。
第二天,师父要带我离开县城。大兵按照师父的要求,买了好多馒头、咸菜,还有额外买了五只烧鸡,还有好多香肠。
大兵把我们送上车,不舍地说:“大师,小明,别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只希望你们能平安回来!”
师父一笑,“放心,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一定要回来!”大兵对着远去的车不断挥手。
我们没有直接回村,而是在距离村子八十里的地方停下来。客车司机看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我说,你们爷俩儿没事吧,在这儿停车?”
师父眼睛一横,“让你停你就停,啰嗦什么?”
“行,你牛。”司机无奈停下车,“出啥事可别怨我,全车人都看着呢,我该劝的劝了,该说的也说了。”
师父没有心思理会,带我下了车就直接上山。快天黑的时候,我们终于找到一个僻静又隐秘的地方。师父说:“咱们的第一个根据地,就选在这里吧!”
我摸了摸包里的鬼戥子,心里难以平静,我们的反击终于开始了。我咬着馒头问:“师父,鬼戥子的跨空间斗法到底要怎么用?”
师父说:“明天,你就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