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门口。
孟家姐弟正迎接着来吊唁的宾客,稀稀拉拉的,根本没有几个。孟家已经彻底落败了,孟家的两个大人相继离世,留下两个小的,即使是一些尚在观望的人也抛弃了孟家这支只跌不涨的股。
“姐,那个畜生不会来闹事吧!”孟翰没好气地说着,对于卓尔凡的称呼十分的不堪。
他们已经从警察局看到了证人拼凑出来的孟母生前最后见到的那个女人的画像。孟天晴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是父亲的情妇,在卓尔凡的相册里她曾经看到过。
卓尔凡是害死孟母凶手的事实也被姐弟俩在心中默认。
孟天晴幽幽地叹了口气,“他,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们的。”
“到底为什么他要缠上我们家,害死了爸爸又害死了妈妈,姐,你告诉我?”孟翰摇着孟天晴的手臂问道,与孟天晴如出一辙的杏眼里满满的不解。
虽然他不知道家里和卓尔凡有什么恩怨,但是他可以感受到当初父亲的死,不管是母亲还是姐姐,都对卓尔凡有着极大的宽容。
但是那样没有人性的人,他配得到宽容吗?孟翰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小翰。”孟天晴摸了摸孟翰的后脑勺,现在他们父母双亡,这个家就要靠彼此支撑了。即使是陈年往事,即使对于父亲在孟翰心里的心里的形象可能会崩塌,孟天晴还是选择说出来。
“当年,卓尔凡的父亲和我们父亲一起成立了一家公司。我们的父亲只是负责经营管理,其他的都是卓尔凡的父亲出资的。但是我们的父亲为了更大的利益出卖了卓尔凡的父亲,并且逼得他们的父母双双跳楼……你现在都知道了吧!”
说完,孟天晴只能叹了一口气。父亲留下的债,只能他们做子女的来偿还,可怜了无辜的母亲。
孟翰摇着头,往边上靠了几步,“我不信,爸爸虽然有时候做事有些不靠谱,但是怎么会做出这么狠毒的事呢!姐,你怎么帮着姓卓的畜生说话!”
“这是真的,你姐并没有骗你。”张念山从灵堂里走了出来,正色说道。
“当年还是我爹地派人把尔凡从这座城市接到香港的,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可能连他的性命都不保。”张念山说着摊了摊手,“当然,我并不是为他近期的所作所为开脱,只是陈述一个多年前的事实罢了。”
孟翰一时间接受不了地冲向了自己的房间。
张念山看着孟天晴担忧的神色,拍拍她的肩说道:“每个少年都需要离开父母的怀抱慢慢成长,让他冷静冷静,想通了就好。”
“也好,小翰去静静,免得待会儿卓尔凡来了,他们二人再打起来。”孟天晴竭力往好的方面想着,至于这些她已经接受了的事实,孟翰身为孟家的一份子,也得慢慢去消化。
孟天晴提着一口气,脸色有些沉重。
“天晴,我陪你等客人吧。”张念山语气也有点紧绷,他和孟天晴有着一样的担心,担心卓尔凡的到来又会惹出轩然大波。
想不到等来的不是卓尔凡,而是另一个麻烦,齐云耀。
齐云耀从轿车上下来,扶了扶金丝边的眼镜,走到孟天晴面前,带着悲悯之色说道:“晴晴,我听说伯母逝世了,我来给她上几柱香。”
“跟我来吧。”孟天晴的眼神飘在地面上,远远的看不清。
经历了前段时间的事,她对待齐云耀已经不能像是当时刚遇见时候的平和心态了,反而有些释放出不咸不淡的气息。
孟天晴没有丝毫想和齐云耀说话的意思,走路的时候也是专心地看着前方的地面。而齐云耀的手抬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抬起,最终搭在眼镜脚上和孟天晴说道:“晴晴,孟伯母的事我也很难过,我听说孟伯母是在找卓尔凡的路上出事的……”
“齐大哥,这是我的家务事。在警察局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前,还请别妄下尊口。”
孟天晴停顿下脚步,回头看着齐云耀。虽然不知道这些私密的事他是怎么得知的,但是她几乎能猜测到齐云耀还未出口的话,所以抢先出声打断。
齐云耀脸上尴尬之色褪下,反而还有欣喜。
孟天晴还肯叫他齐大哥,是不是意味着孟天晴还对他有些意思。
“晴晴,你听我说完。你跟在卓尔凡身边是没有好处的,他只是为了报复你们家,你不知道当年你父亲……”齐云耀语速极快,一定要将他所知道的事都说给孟天晴听。
孟天晴不舒服地皱着眉,在母亲的葬礼上,难道一定要提起父亲生前做的那些丑事吗?
“齐先生,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揪着不放也没有意思。我母亲的灵前已经到了,你不是说要来上香的吗?我还要招呼其他宾客,尽快吧。”
孟天晴再一次把齐云耀的话打断,傻子都听得出她言语里的不高兴。
‘难道这些陈年往事天晴都知道了?’齐云耀在镜片后面的眼珠子滴溜一转,‘如果她真的知道了,那自己不就是往伤口上撒盐吗?难怪她对自己的称呼一下子疏远开了。’
齐云耀仔细打量孟天晴的神色几分,猜测果然如此。一时间也有些不知道再说什么为好,老老实实地给孟母上了三柱清香。
“想必我母亲在天上也能感受到齐大哥的祝福了,我送齐大哥回去吧。”
上完香后,孟天晴就率先出了灵堂,没有继续和齐云耀攀谈的意思。待会儿说不准卓尔凡那个瘟神就要来了,他们两个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