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刚做完超渡法事,祯姐就口吐鲜血向后倒去,幸好一旁的小雨妹纸手明,一把抱住了她。
我看见祯姐的白袍都弄得血迹斑斑了,没来由心里揪着痛,赶紧冲了过去。
这会顾姨没有阻挡,因为她早就旋风般冲到祯姐身边,表情同样焦急万分。
顾姨和小雨妹纸把祯姐扶到一处房间,我正傻乎乎跟过去,就听到祯姐很虚弱,但又气急败坏的声音:“江鱼你跟进来干嘛,这里男人免进,闲人免进。”
我一时气结,心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走就走呗,懒得理你。
隔了不久,我悻悻躺在床上,心想着时间将近十一点了,赶紧眯会,好在三点钟行动,离开这个诡异又苦闷的地方吧。
虽然我主观意识是想睡觉,但脑子却不听使换,一个劲浮现出祯姐化身灰发观音的模样。
那造形的确是太惊艳,太梦幻了,不到人印像不深刻。
偏偏灰发观音又是名提前更年期的疯婆子,总让人感觉怪怪的。
哎,反正她一跑进我脑海里,就赖着不肯出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翻来覆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间房间里响起幽幽的声间:“江鱼,江鱼,你快醒醒。”
我听着这声音分明是祯姐的,以为她已经跑进梦里骚扰我了,便恶狠狠地说道:“叫毛啊叫,连哥的梦境也要侵占,信不信哥把你卖去中东做女奴啊。”
然后就听到“啪啪”两声,我的脸竟然被人抽了两巴掌,虽然力气不算大,但也把我猛然抽醒。
我那个火大啊,捂着脸跳起身刚要发作,却又愣住了。
因为我看见的正是祯姐,她寒着脸望着我,嗔怒道:“江鱼,看来你是个真正的混蛋,色胚。睡着的时候也想欺负我哈。”
我吓得怒火全消,捂着脸怔怔道:“祯姐,是你啊。你怎麽来了,不是伤得很重吗?现在怎麽样了?好点了没有?哎,看来我俩还真是同病相怜......”
“住口,别婆婆妈妈像个碎嘴婆子了,我来找你是有要紧事的。”祯姐一双琉璃眼一瞪,怒喝道:“你坐下来,听我说清楚,等我说完再说话。”
说句实话,我是蛮惧怕这位提前更年期的疯妞,于是点点头说行,我听着,便坐在床上。
这会祯姐的眼神很是复杂,脸色一变再变,良久才冒出一句:“哎,这事真的很复杂,我真不知道怎麽跟你说了。有些东西事关天道,绝不能让你知道,有些又是我们隐湖居的绝密,反正......反正.....”
祯姐说到这里,忽然间连咳几声以手掩口,身子摇摇欲坠,就像是风中飘零的柳叶。
我大惊,忙把祯扶上床躺着,嗔怪地说:“祯姐,你既然伤得那麽重,还来干嘛。不如我先扶你回房间,有什么事不由明天再说吧。”
“不行,事情很紧急,必需要现在说。”祯姐还是用那双梦幻般的琉璃眼瞪着我,脸色苍白得要命,却又没来由泛起一抹红晕,羞怒道:“江鱼,你离我远点,这麽居高临下望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这才醒悟,自已就坐在祯姐身边,低着头疑望她,的确是超越普通朋友的界限了。我只好暗骂一声提前更年期的疯婆子,人家不是关心你这个病人嘛,便远远跑到椅子那坐下。
哪想到祯姐又生气了,说江鱼你跑这麽远,是让我喊着说,要累死我吗。
我只好暗暗咒骂两句,把椅子拖到床边。
接下来,祯姐含含糊糊,断断续续说了好一会。虽然明显看出她隐瞒了很多事,但我还是大致听明白了。
祯姐说,他们属于道门十宗里面的某一门派,名叫隐湖宗,做的当然是些驱鬼降妖,惠济民众,宏扬大道的事情。
所谓道门十宗,就是得到道教真髓的十个宗派,它们存在的历史相当久远,可以追溯到汉唐时代以前。那时候的道术相当强盛。只是随着时代的发展,道门渐渐变得凋零。到了以科学真理为主调的现代社会,道门更是几近绝灭。幸存下来的,也纷纷转为暗处发展。
隐湖宗就是得到道术真传其中的一脉,但现在也只能够做些死人生意讨生活。可怜的是,隐湖宗成员只剩下不足百人之数,仅仅活动于海角省,天涯市正是总部。
当然,无论他们的生存条件多麽困难,斩妖除魔匡护人间,还是最大的宗旨。
祯姐因为自小天赋过人,还生具天眼,所以成为宗主的不二人选。在三年多前,前宗主无故身亡后,她就接任了宗主之职。
而就有一个多月前,他们隐湖宗的至宝“先天奇门八卦盘”忽地自行出现卦象,接着更是爆裂开来。
这个卦象极是奇异,祯姐也只能推出个大概情况:明末清初那场人间大浩劫,有可能在今年内重现,而应劫破劫人之一,却指向了我。
为此祯姐还暗中跟踪了我几次,却发现我是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穷吊。
祯姐尊崇祖训,自然不敢轻易为难常人,但却灵机一动,让同在天涯大学读书的表妹赵颜颜找我,谎称我身有劫难,必须要去找她。当然,她身具天眼神通,也能看出我的确有近忧,但是没法子分辨出是什么磨难。
而在一个月后,我的确发生了重大危机,前去找祯姐。正好那会他们隐湖宗的某个老前辈初醒,看出些端倪,竟然让祯姐施行一个隐湖宗最奇奥的秘术。
祯姐也隐隐看出我的不对劲,只好如法施行。那想到在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