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狂哪里想到对方会说出这些古怪至极的歪理,浓黑的髯虬蓦地一撇,冷哼一声道:“阁下即便是要低贬蔽派的镇派宝典,却也不该侮辱的太过了。”
易南天“嘿嘿”一笑道:“好说,好说,反正某家将所有心里话都讲与你听了,是放是留便全凭你一人做主。某家当然只有乖乖聆听的份儿。不过你放心,某家绝对不会让你的良言警句白白浪费的,若是你答应安全地送某家离去,某家定会将这里大闹一番,让你后世子孙代代得以谨记你今晚的言行;若是你一心留下某家的性命,那么抱歉,嘿嘿,为了让你的后代不犯上与你一般不自量力、螳臂当车的错误,某家也只好让你美梦泡汤了。”
地狂何尝不知对方是在故意借言辞激怒自己,进而使得自己身法与护体真元出现破绽,好给他营造下手的绝佳时机。但对方的言语确实足以将自己气个半死,地狂原本井水不波的面庞突然产生了一个细微难察的抖动,两眼愤怒的神色一闪即没。
易南天犀利如电的双眼眨也不眨地盯住地狂冷漠孤傲的脸庞,当然没有错过对方面颊与眼神细微的变化,他心中暗喜,乘胜追击道:“现在你的徒子徒孙们正瞪大眼睛关注着你的一言一行,呵呵,你可要抉择正确,否则便极有可能抱憾终生。”
这句话无疑是告诉地狂,他易南天已知晓四周正有被地狂安排的潜伏暗地的杀手,但他却夷然不惧。
地狂仰首望天,将心神与稳坐天斗、似乎永不变更的朗月嵌合为一,用一种融合天地难以目视的空蒙气息而淡不波抖的语气道:“其实你是一心要向老夫挑战,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