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那“怪物”一脸地不信神色道:“七星灭神表面射出的炽焰足以将你的整个嘴及嗓子烧成焦炭,你——”语声忽变得坚定地道:“你绝对不可能将它吞进肚中的。”
那元婴子面色忽地变得悲壮,语声好不萧索地道:“不错,当时已经成为废人的我是绝对办不到地,但是如果有个玄功高手凭借着自己上千年的修行,用强大的护体本元裹住了神器半盏茶时光却还是可以地。”
“什么?”那“怪物”诧然惊道:“她……她竟然用自己的护体本元裹住了七星灭神表面的炽热,她……不要命了吗?”
“母亲为了助我确是已豁出了性命,便在我将神器完全吞入肚中时她也因精力耗尽力竭而亡,”元婴子蓦地赤目变得血红地盯着“怪物”道:“但是她在临终之时口中所呼唤的还是你这个冷血的负心汉。哼,既然你们生为夫妻,那么死后又怎能分离呢?”双手上下连番舞动数圈,倏忽间横向拨了开去。顿时,一道足以划破天宇的气场炫出数道彩焰乍如爆裂的极光“轰”地向着四围波及开来。
数声似狼嗷般的惊人惨叫打破了这一刻群林的静寂,倏间,百鸟扑嗖、群兽奔涌、林内热闹沸涌。陆琴风浑身一颤,慌忙闪身让过了一群长相似猪、全身却长满了刺猬毛刺、个头直比半吊子的野狗大小的怪物疯狂扑蹿。“格老子,这是什么鸟玩意?”他怒骂一声,蓦觉头顶被一阵利物踩过,慌忙出手朝顶上抓来,蓦觉入手柔软滑润,心中一狠,猛地拽开,忽“啊”地一声惨叫,敢情竟将头皮拽的锥心刺痛,原来手中的竟是自己的头发,而那利物却早已窜了开去。陆琴风怒目瞧上,只见距离头顶不过半丈的一条高高枝桠上此刻正立着数只模样挺似乌鸦却满身白羽的怪鸟正摇头摆身竟似在与自己挤眉弄眼。
格老子,连飞禽走兽也来嘲笑老子本事低微!陆琴风翻着白眼狠狠地瞪了它们数眼,只觉它们表情更是猖狂,再难忍耐,蓦地暴吼一声,便欲挽袖整形、顺树爬上。“别动。”耳旁突地传来一人的小声清喝,陆琴风一喜扭头,正瞧见身后天狐仙道一脸郑重地表情,不由得一把拍在了他的左肩上,“嘿嘿,”笑道:“好老头儿,你跑哪去了,这里奇禽异兽凶猛异常,可真把老子吓坏了。”他故意将“老头儿”中的“头”子说得很轻,在别人听来却成了“老儿”音色。
天狐仙道却似早已习惯了他的贫嘴,反自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道:“方才老夫去查探了一番,竟发现了彩狼的踪迹。那些家伙凶残好斗,又喜食人肉,你可得小心行事了。”
“彩狼?”陆琴风先是愕然一惊,随即“嘿嘿”笑道:“不是吧,你可答应了收老子做徒弟,要是你连老子这个徒弟的安危都保证不了,那么干脆就别叫天狐仙道,就叫地狐小道算了。”
那天狐仙道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反自从他身侧进了前去,方才行到那几个怪鸟的栖身地忽地右手斜上一挥,数道白芒脱手而出,只听“噗噗噗……”数声闷响,并还伴随着数声惨叫,那几只怪鸟突地都陨石般坠了下来,只挣扎了数下便都不动了。
“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天狐仙道徒手灭了这数只怪鸟后的唯一解释。
陆琴风不能相信地看着地上的数只死鸟的尸身,又诧异地抬首看向渐自远去的天狐仙道,心忖幸亏我现在还不是你的敌人,不然……不敢再想下去,耳中异兽的吼嗷声不断,抬头向着林内环视一周,只觉愈发地恐怖异常,当即不敢多待,快步追上天狐仙道。
二人有惊无险地穿过了茂林,来到了一座耸入云端的峰岚脚下。
岚身苍翠,有云烟缭绕于顶,更现挺拔。高大乔槐笔直如指,伞状枝叶蓬勃如盖,艳日光华却也难透。有青草苁蓉,披洒遍地,举目皆青。流水淙淙,有溪流蜿蜒盘旋而下,细涮灵石,轻奏鸣音。溪边丛草俊生,折日炫光,刹那射华。溪流清澈见底,水中游鱼细石尽显眼帘,怡然自乐,羡煞游人。峰身陡而不滑,山石峻峭,却连绵有形,徒步爬上,倒也轻巧。峰腰峥嵘苍青木质横贯纵穿,强风飚过,青木上下起伏、流波般远远送出,更添增愠色。
“唉,老子累了。”陆琴风原本一言不发地跟着天狐仙道上了峰岚的半腰,这时忽地一坐在了一块青石台上,一副气喘吁吁地模样。
天狐仙道拿他没法,只得停住了脚步,道:“既然累了,那就歇歇吧。”说着也自寻到一块石壁坐下了。
他竟然如此地顺着老子!陆琴风心中一动:现在已快到了他的老巢,他显然对老子已没有多大的芥蒂了,现在正是逃跑的最好时机!心念方才转间便瞧见了天狐仙道异样的眼神逼视了过来。“嘿嘿,”他无奈地对着天狐仙道一笑道:“你猜到啦?”
“哼,”天狐仙道冷笑一声道:“你别以为心中打的小九九能瞒惑老夫,老夫现在心性正放得开阔,便是你花花肠子如何打转老夫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木熊你姥姥地,老子拿起一灌尿壶对准你老祖宗棺木的缝隙处使劲地往里灌,看你老儿还敢不敢猜?”陆琴风偷眼向他瞧去,果然见得他脸上渐渐涌起一丝寒气。“嘿嘿,这还不算,”他心中念头便又转起,忖道:“老子何必浪费精力,既然你老儿是靠吃大粪喝尿水长大的,老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趁你半夜熟睡时将你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