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域界九王一主。领主万首血魔的肉身被陆琴风击成碎末,元神潜逃无迹。九王中的鬼蜮王曾和陆琴风多次接触。而此刻立在这里的地底森林王却是和杨野郎与李晖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猩猩丑脸怪。
虽说天下被分成五界,但冥域界却和其他四界基本上没什么联系。
可能是因为冥域界长期生活在地下的缘故,四界人都将之视为异类,处处对他们透露着敌意。当然,四界之所以同冥域界不合,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冥域界生长的大都是骷髅或鬼魂,与人神佛精灵四界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有关冥域一主九王的传说,刀疤客当然有所耳闻,但他却实在想不到,那个被四界人传的最神秘最邪恶的冥域之心的地底森林,其领王的这副丑猩猩长相实在不敢令人恭维。
刀疤客故意将目光移开,装成一副向裸身美女不解求证地模样,干咳一声道:“那么姑娘的丈夫显然便不是陆琴风了。”
在刀疤客的意识中,以眼前少女佯装烈女时的神肖形似,那么她要说出一两句骗人的话、编出一些博取人同情的故事便只如探囊取物那般简单了。很可能陆琴风只是她杜撰的一个虚拟人物,目的是为拖延时间,等待这个神秘客地底森林王现身。
若实情果真是如自己想象这般,那么刀疤客便唯有用“心计太深”来形容眼前这个看上去娇慵无力的绝美少女了。
“咯咯”,那裸身少女忽然站了起来,故意在刀疤客面前晃一晃纤躯,将胸前那两颗傲挺的蓓蕾朝刀疤客的脸前摆了一摆,得意地笑道:“如果姑奶奶我不说,只怕你做梦也想不到,姑奶奶我其实与这个冥域之王也是初识。不过我现在已下了决心,要与冥域王携手合作。”
刀疤客封住少女后背穴位的力度本就很轻,所以见她解除束缚起立他并没有太过惊奇。
刀疤客现在出身的位置只能任由他二人宰割,虽然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在他面前自称“姑奶奶”,但这时听着裸身少女的嘲弄,他便也只有俯首受教的份。
做了一辈子的强盗,不知在多少弱小面前威风凛凛地显摆自己霸主的地位,刀疤客今天确真的尝到了反被人欺凌的滋味。
裸身少女的甜腻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道:“知道姑奶奶我为什么要说陆琴风是我的丈夫么?”
刀疤颗后不由得一愣,心忖:你这人莫不是有病,老子又不是你肚内地蛔虫。
“你当然不知道,”不待刀疤客有说话的机会,却是那裸身少女又冷笑着接口续道:“因为你们都想不到,陆琴风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我恨不得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食尽他的肉、喝光他的血,再将他的残尸废骸扔到深谷里喂野狗。”
以刀疤客的强盗本性,这时也听得浑身一颤,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女人可以说出如此残忍冷血地话来。要仇人的命不说,还要让仇人死后尸骨都变成残渣碎末,这岂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出的?
难道仇恨竟有如此大的威力?刀疤客心中一叹,道:“想必那陆琴风是杀害你全家的仇人?”
那少女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你错了,陆琴风对我的家人很好,算起来,他还应算是我家的大恩人呢。”
不是凶杀引起的仇恨,那么究竟是何缘故能够让一个少女对一个人存有彻骨痛恨呢?刀疤客想到这里,脑中不由闪现出十多年前,自己心爱的女子与自己最交心的朋友私奔的那段伤心往事。由爱生恨,心痛如绞!
“我明白了!”刀疤客叹息地道。
裸身少女诧然看向他,眼中复杂神色一闪即逝,过了片刻,她竟少有地冲刀疤客展出一个善意地笑靥,柔声道:“却原来,你我都是为情所伤的两个苦命人。唉,你走吧,趁我未改变信念之前,走的越远越好。”
刀疤客愕然。连无池这时却忽然大脑清明了起来,叫道:“大哥,她肯放过我们了,我们快走吧。”
刀疤哭奈地冲他苦笑道:“看看你我这个窝囊样,三弟,难道我们可以手脚不动地飞上天去么?”
“呀,对了,”连无池转向裸身少女,道:“你不解开我们的穴道,让我们怎么走啊?”
这句话说的很是无礼,果然裸身少女眉头一皱,极为不高兴地闷哼一声。
却听那立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地底森林王这时忽插口冷笑道:“制住你们的是本王,想要乞讨求命,也该跪下来向本王磕头问谢。”
刀疤客苦笑道:“在下倒是想向冥域王磕头问谢,然而……”用眼神瞟了瞟自己的身体,意思是希望对方能够解开自己身上的禁制。
但作为冥域界地底森林王的猩猩丑脸怪闻后却怪侠一声,道:“如果本王不解开你的禁制,偏偏让你跪地求饶呢?”
刀疤哭奈地道:“你这是在强人所难。倒不如直接杀了在下干脆。”
猩猩丑脸怪却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随随便便就死掉的。因为留着你,用处还大得很。”
刀疤客怀疑地抬高了眼神,与他阴毒的目光对视了一下。
猩猩丑脸怪故意将鼓起的嘴向上翘了翘,将原本丑陋的猩猩脸扮成一副令人“惨不忍睹”地恶心状,阴气森森地道:“当你们变成唯本王命是从后,本王就会潜派你们穿过这条万里黄沙,去蠢笨的精灵界寻找那些破坏了我冥域利益的无知者。”
刀疤客听得一知半解,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