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秦蛟想给明月香一个惊喜,刚一进正院就听到明月香发出如此凄惨的喊叫,他膝盖一软差点跪了,随后就是红着眼睛大叫道:“香香!香香你怎么了?”
旁边下人们一开始还没认出这个如同野人一般的男人,好在暖语眼尖端着装血水的盆子就跑了过来道:“将军,将军您别急,夫人她……”
“这是谁的血?”秦蛟被拦原想多问一句,谁知道满鼻子血腥气,还有那刺眼的猩红!
“是……是夫人的……不过……”暖语暗骂自己没脑,就想多解释几句,夫人看起来有些吓人可是据蔡嬷嬷说这已经比普通的妇人生产顺利多了。
“是谁?是谁伤的她!!”秦蛟二话不说就顺着声音跑了过去,暖语与袖双怎么拦都没拦住,惊得一群下人恨不得抱住秦蛟的大腿。
“啊啊啊!秦蛟,你个混蛋!!我不要你了!!”
随着里头传来的痛骂,秦蛟眼睛一红,心酸不已,香香是应该恨他的,他居然在走了之后没有保护好香香,还让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她应该不要他的,她在怀着身孕的时候他居然还跑出去打仗,他不配给她做丈夫!
此时,秦蛟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受了重伤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喊得如此大声。
“香香,我回来了!”秦蛟干涩的说着,无论如何他一定要看看香香伤在何处。
“将军您不能进去!”
“将军,夫人没事的……蔡嬷嬷就在里头呢!”
“将军产房不是男人可以进的!”
秦蛟被一群人围着七嘴八舌说了一通,原本他恼怒这些人的阻拦,可在听到“产房”二字时却又生了新的疑问。
然而,还没等他多嘴再问一句,就听见里头明月香变了调的尖叫起来!
所有人只听产房里传来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孩子……终于生了出来。
也不知是肉眼凡胎还是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产房里,院子里包括秦蛟在内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就在明月香尖叫的那一刹那一条金龙从上往下直落产房,随后金芒大放,直到婴儿停止哭泣,那金光才渐渐收敛变成淡淡的一抹黄云。
“生了,生了!”暖语将盆放到一旁激动的抱住袖双哽咽道。
袖双也扯着她的袖子开心道:“听这个哭声,必定是位少爷!”
周围的下人们都冲着秦蛟行礼恭喜,唯有他一脸茫然,木木的说道:“生了?”
身后产房大门打开,蔡嬷嬷抱着一个崭新的襁褓走里头出来,她刚刚已经在里头听见秦蛟的声音,一见秦蛟站在门口心中满意,便将那个幼小的孩子放在秦蛟的怀里道:“是个小少爷,瞧这模样,实在是太俊俏了!”
秦蛟脑袋一片空白,只是机械的接过这个孩子,他低头一看就见这孩子额头有角,金灿灿泛着光华,可等他再一眨眼,那孩子额头洁白光滑哪里来的金角。
秦蛟只当自己疲劳眼花,再见这孩子与明月香有几分相似,心中终于有了几分想法。
“香香,刚刚是在生产?”秦蛟将孩子递给蔡嬷嬷,只问了这么一句。
蔡嬷嬷不明所以但也点点头。
这下也不知道是戳到秦蛟哪个痛楚,就见他双眼一翻竟是硬生生吓晕过去了!
下人们惊呼之后又是一通忙活,这下他们才明白,敢情将军还以为夫人被人欺负受了伤压根不知道夫人是在生孩子,也难怪刚刚疯成那个样子。这下可好,孩子也生了,将军到因为没有缓冲直接过去了。
原本就是大喜之日,又因为秦蛟的乌龙又添了诸多笑料,想来这样的笑话应该会在秦家被流传许久。
夏日当空……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向国都跑去,马车上坐个眉目清秀的马夫,车旁带着十多个护卫,就与普通的商家富户没什么区别。
三年过去,宁地宁王被诛,番邦死了三个王爷还有一个储君,到底是被秦蛟打怕了,丢下盟友宁地就带着老弱残兵连夜奔命深深的窝回了自己的老家,就连后来夏地跑去叫阵,也再无人回应,想必未来二十年番邦是不会出现了。
如今赵地权利渐渐收拢,除了一早就投靠赵地的夏地外,其余宁地袁地吞掉的土地已经变成赵地的领土,再无诸侯。剩下金昌两王因为被赵地震慑,都乖乖交出政权跑去赵地养老,也只有夏地与宣地还有王权尚存,不过明眼人都知道,王室是留下来了,但皇帝却绝不会容忍再出一个袁地或是宁地!
“阿元,你瞧,这就是娘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从那条路走过去,还有娘的庄子!”
“娘,庄子上有兔子么?”
“有啊,你若喜欢下次带你去瞧瞧,庄子上有很多雕画,特别漂亮。里头还有娘上次给你说的神话故事……”
“那有爹打仗的故事么?”
“没……没有,小孩子家家的打什么仗!”
“可是爹说的故事有意思!”
“娘说的才有意思!!阿蛟?阿蛟!!以后不许你和阿元说打仗的事情,不然……不然你就睡客房!”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满满都是怒意,车外的人似乎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国都守城的卫兵打着哈欠,一见来了辆马车,便走过去拦住,只是在他看过车夫递过来的令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干嘛么?发什么呆?”一旁一同站岗的卫兵走了过来推了他一把道。
刚刚看过令牌的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