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乎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哪怕知道这个世界是有阴暗面的,她也极少能够接触得到。所以她真的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能那般随意的杀死另一个人。
不,就算是生活在比较底层的人,也很难面对这种事吧?
游紫琴这个女人,老公樊爵在她出现后,竟然屡次站在对方那边,两人就算从小吵到大,但不管对谁,他们都是统一战线的。从没像现在这样,他居然斥责她不许她找那个女人的麻烦。
要知道,他一向是任由她胡闹,再给她擦屁股的。
是现在对她惹麻烦的本事感到厌倦了,还是……游紫琴这个女人让他防备?
本来,夏知乎再怎么任性也不是个不知轻重,不分是非的人。就算对樊爵再不满,在家里跟他闹得再怎么僵,跟他的那点从小培养出来的默契,还是让她选择听从他的话——尽可能避开游紫琴,也不去找她的麻烦。
可是她的爸妈却突然离奇死亡!
她的妹妹夏知之四年前车祸成了植物人,现在连爸妈都死了!在亲眼目睹父母淌在血泊里的一幕后,夏知乎疯化了。
种种调查得知,游紫琴是最后见过她爸妈的人,而且从一开始游紫琴的行为和樊爵对她的态度就透着怪异。
游紫琴,绝对是最可疑的人!
当时因为悲伤过度,夏知乎的身体很不好,她就干脆借此来降低樊爵的戒心和看管,一次假装昏睡,再趁着樊爵出门处理事情的时候跑了出去。【爱去.】
她没想干嘛,就只是想跟踪游紫琴找出线索而已。
却没想到,她跟着游紫琴来到一处阴暗的小巷里,就看到她毫无压力的开枪打死了一个男人。
随后这女人还转过身来,对着她躲藏的方向不屑的冷笑。
夏知乎在那瞬间浑身僵住,连血液都停止流动了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游紫琴踱步到她的跟前,拆穿她那不自量力的跟踪。
像是为了增加效果,游紫琴还特意舔了下嘴唇,拿着枪的手拍了拍夏知乎的肩膀。那力道有些重,夏知乎吃痛,却只能硬挺着。
她怕,怕一没挺住,会把她的怯弱统统展现在这个女人面前。
唯独这个女人,她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恐惧,哪怕她此时的心里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既然让你看到了,我也没什么好掩藏的。暂时我还不想杀你,因为……”她凑到夏知乎的耳边带着暧昧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我要将你宝贵的重要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夺走,我要看着你痛、不、欲、生!”
说完,她退出夏知乎的耳边,再次舔了下自己的唇,含着不屑的笑容姿态妩媚的走出这个巷子。
几乎在看不到游紫琴人的时候,夏知乎就再也站不住的跌坐在了地上。而不远处,那具尸体还血淋淋的倒在那里!
直到樊爵赶到的时候,夏知乎浑身冰冷得像个死人。
不过她还是活着,在高烧了好几天后,依然坚挺的活着。【爱去.】
她要报仇,她要找出弄死游紫琴的办法,因为她害怕,害怕她真的会继续夺走她生命里重要的东西。
可是樊爵不准,在她屡次偷跑后,将她囚禁……
...
夏知乎……不,应该是现在壳子已经换了的夏知之猛地睁开了眼睛,也挣开了不停缠绕着她的梦境。
她觉得浑身像浸过水一样都是汗,身体虚软无力,头脑还有些昏沉迟钝。
“醒了,感觉怎么样?”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是那种清冷中含着不容察觉的关心。
本能的朝旁看过去,在看到那熟悉的脸庞时,几乎与梦中的他重叠,夏知之一时间有些痴迷的看着他,嘴里不自觉的喃喃着他的名字:“樊爵...”
“唔?”樊爵的眼里闪过诧异,不过很快就掩饰得很好,将她滑落的被子拉起盖好,很是不经意的问道,“怎么了吗?”
如果夏知之继续迷糊下去,大概就要被他套出话来了。好在她很及时的清醒了起来,并借着查看四周环境而过掉他的问题,然后反问:“姐夫,这里是医院?”
她不是应该在山上吗?
“你发烧了,忘了吗?”
还真是没什么印象。
既然发烧了被送到医院就很正常了,夏知之没再多问。即使樊爵一副两人感情还是很好的样子,企图把之前的事过滤掉,她也很清楚的记得,她是怎么被他打了一巴掌。
更没忘记,她都低声下气请问他不要娶游紫琴了,而他依然如故!
是的,他要娶游紫琴了!
来自心尖无法掩盖的疼痛,让她不想再开口跟他说话,所以她沉默了。
樊爵倒很淡定,没再询问什么,只倒了杯水放在床头边的桌上,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闲的批阅起文件。
那模样看得夏知之更加的郁猝。女孩子就是这样,有时候她摆着脸很生气还不主动说话就是要对方哄嘛,他倒好。
夏知之干脆拉着被子蒙住头,眼不见为净。
可不管怎么说,他都在医院陪着她,没让她一个人!
心里更这么想,夏知之脸就黑了,自己这样主动帮他开脱是闹哪样?
夏知之愤恨的翻了个身,闭眼,睡觉!
烧退了人就没事了,至于被林易燃打出来的内伤,就得慢慢调养了。只住了一天,就可以出院了,樊爵要送她回去,夏知之拒绝了:“我还得回山上,过两天就校庆了。”
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