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不去公司,之前不是已经知会过你和虞娜了么?”
这就是赤果果的指责啊。
黎北看向站在前面的虞娜,虞娜跟他做了一个撒娇的动作。
黎北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向另外一个男人撒娇?!他直接把手机扔给虞娜,然后掉过头去。
虞娜接过电话,将具体需要签订的文件说了一遍,特别是从南方来的那个大公司的老总,问:“老板,你说……?”
裴斯承说:“文件你现在让人给我送过来,至于谭总,你帮我接待一下,晚上定一个饭店。”
“好,我明白了。”
虞娜挂断电话,把手机丢给黎北,“把文件送去华苑,给老板签一下。”
黎北急忙接住自己的手机,避免掉落在地上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顿时瞪大了眼睛:毛线?我跟你是平级的好不?什么时候成了你来差遣我了?虽然,一直以来都是你差遣我。
但是,很快黎北就接到了裴斯承的专属电话。
“去把裴昊昱接过来回华苑,今天不用送去裴家大院了。”
黎北停顿三秒,说:“……是。”
他就是一个助理,兼保姆,兼司机,兼家长,兼送外卖的,身兼数职,成就感满满有木有。
裴斯承挂断电话之后,去了一趟卫浴间,看到放在衣柜上的一套文胸和内裤,是昨天给宋予乔脱下来的,心里动了动,就直接拿到洗手池边,开始洗。
内裤还好说,只不过,这个胸衣该怎么洗呢?
这两块海绵能不能掏出来?
裴斯承在水流下研究了一会儿,擦了擦手,拿着胸衣走了出去,想要百度一下女式内衣的洗法。
………………
又见春梦。
宋予乔终于醒了过来,带着久睡之后带来的困乏,还有刚刚梦境中带来的令人脸红心跳的粗喘。
这一次,她看清楚了,梦里的男人,那双拥有很好看的手的人,就是裴斯承,几乎带有魔力一般,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点燃火花,她媚眼如丝地勾着裴斯承的精壮腰身,几乎扭成了一条美女蛇,不断地叫“裴哥哥,三哥哥……”
她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恶寒。
裴斯承确实是比她大,因为她没有哥哥,所以,从来都不这么叫,觉得叫了反而觉得不舒服。就算是在温哥华,母亲再嫁的那个男人原本有一个比她大几岁的儿子,国外也一般都是称呼人的名字,她也乐于没大没小地直接称呼名字杰西卡。
现在,搂着裴斯承叫哥哥,算是怎么一回事。
宋予乔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这样的梦,才是真正的白日梦吧。
然后,她才意识到,这个房间,并不是自己的房间。
再然后,她就直接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滑下去。
宋予乔发现,自己身上罩着的是一件男士衬衫,但是!衬衫里面什么都没有穿,没有胸衣,没有内裤,而且下面还分泌出意料不到的蜜汁,都是因为刚才的那个春梦!
宋予乔简直是羞愤不已,动了动腿,发觉腿间黏腻竟然都沾染到床单上了,就急急忙忙下床,将被子叠起来,趴在床上想要直接抽掉被子。
而裴斯承,就在这个时候,拿着手里尚且沾染着泡沫的胸衣,从卫浴间里走了出来,正好就看见,宋予乔半跪趴在床上,他的白衬衣下摆因为这样的姿势,堪堪只到大腿根,若隐若现,勾人犯罪。
宋予乔听见浴室人声,急忙转过身来,吓了一跳,看见裴斯承手里拿着的自己的胸衣,脸一下子红了。
裴斯承淡然地清了清嗓子,说:“不用收拾,你腰上有伤,一会儿我来换。”
你来换?
呵呵,如果让裴斯承看见床单上的不明液体,她还不如直接钻地缝里去。
宋予乔很是尴尬,因为现在她穿着裴斯承的衬衫,里面什么都没有穿,而裴斯承拿着她的胸衣,上面沾满泡沫。
他是正在给自己洗内衣吗?
裴斯承也没有打算多做停留,只不过在走到门边的时候,转过来好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这么喜欢红色的内衣么?”
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过宋予乔的内衣了,不是粉红色就是大红色、玫红色。
宋予乔低喃了一句:“我今年本命年。”
“哦,我知道。”
等到裴斯承从卧室里出去,宋予乔迅速地将床单给收拾掉,直接塞进了卫浴间的洗衣机里,然后深呼了一口气,看见了在洗手池里,自己的内裤。
宋予乔闭了闭眼睛,看向镜面。
自己的面庞,已经不似昨天那么苍白,有了红晕,嘴唇也不是干裂,嗓子里的感觉还好,她隐隐有一些半梦半醒的记忆,好像裴斯承有扶着她坐起来喝水。
她靠着身后贴着瓷砖的墙面,闭上了眼睛。
昨天夜晚,被绑架之后的事情,在脑海里一一掠过,包括他开车时沉稳的手势,焦急的面容,从苏庆手里将自己抱过来的时候,在车上,为自己检查伤口包扎的时候。
这是第几次欠裴斯承人情了?她已经数不清楚了,原本一再告诫自己,要远离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太过于强大,换句话来说,太危险。
可是,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呢?
源于自己内心里那一股情不自禁的力,被吸引,磁石一样贴在一起,难以分离。
………………
在客厅里,裴斯承真的百度了一下内衣的洗法,然后身体力行了一下,果真,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