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系在脖子上的领带,褪去身上的西装外套,沈饶晨满脸笑意的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将袖子整整齐齐的往上卷起,而后又走到办公室门前,将门从里面反锁了起来。
他转身笑看着习南,说:“怎么可以呢?你天天垂涎我的美色,也真是很不容易的。我跟你兄弟一场十几年了,怎么着也应该照顾照顾你,让你一次性记住今天,好在日后回味无穷啊。”说着,沈饶晨就朝习南走了过去。
习南听完沈饶晨明显不怀好意的话,不禁往后缩着脖子。看着正朝他走过来的沈饶晨,他更是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急急忙忙的开始往后退。
“别别别!沈饶晨!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过来!我发誓,我以后、我以后……”
“啊!!”
拿着文件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的刘顾言,在听到从办公室里传来的一声惨叫之后,立刻停住了正准备敲门的动作。
听着办公室里连续不断响起的“噼里啪啦”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习南无比惊悚的惨叫声,刘顾言无奈的摇摇头,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真不明白,为什么两个大男人搅合在一起,还能有这样的精神头?”
大约是想到了什么值得欣慰的事情,刘顾言微微一笑,在安心中,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啊!别!大哥,我错了!你别这样对待我啊!好疼的!呀呀呀!好疼的!”
不等习南求饶的声音落下,办公室里已经再次响起了一阵玻璃掉在地上发出的“哗啦”破碎声。
“别啊!啊啊!腰!腰断了!”
站在前台的杨念听着从总裁办公室里传出来的惨叫声,在“哦~”的一声惊讶中,瞪大了那双泛着惊奇的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
她一脸兴奋的表情看上去,就好像在无意中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似的,双颊涂上了一层害羞的粉红,再加上她闪烁着期待和雀跃的双眸,让她看上去无比的可爱,无比的……腐!
刘顾言看到正一脸期待的望着总裁办公室的杨念,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之后,朝她走了过去。
抬手敲了敲台面,他故意冷着脸,说:“看什么看?快点去准备药!等一下可以派的上用场。”
杨念回过头看着故作严肃的刘顾言,心思依旧还在习南的惨叫声中回味无穷着。
疑惑的眨巴了两下双眼,她说:“准备药?凡士林吗?”
刘顾言:“……”
无言的抽搐了两下嘴角,刘顾言真是恨不得掰开杨念这个女人的脑子,看看她脑袋里究竟都装着些什么东西。
“我让你准备消毒水和跌打酒。你准备凡士林做什么?”
杨念被刘顾言这么厉声训斥了一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丢死人的话。
羞红着脸低下了头,杨念尴尬的回答了刘顾言一句:“是!我明白了。”
转过身,杨念窃笑了缩了缩脖子。听到习南依旧连续不断的传出办公室的惨叫声,她雀跃的点了点脚尖,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拿着相机冲进去把他们暧昧的画面给拍摄下来。
可惜,杨念不知道的是,办公室里此时正发生的事情,跟她幻想的那些根本就不一样。
一个小时后。
习南鼻青脸肿的瘫软在沙发上,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哦呦哦呦”的哀嚎声。
沈饶晨冷眼瞥了一眼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沙发上的习南,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这才不紧不慢的放下袖子,重新系上领带,将西装外套穿好。
冷脸坐在了沙发上,他悠然自得的“欣赏”着自己在习南脸上的“杰作”,还不忘故意嘲弄的问上一句:“怎么样?我功夫如何?”
习南怨恨的斜睨了沈饶晨一眼,气喘吁吁的抬手,有气无力的指了指沈饶晨,说:“沈饶晨,你这个人渣。我可算是记住你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渣,你这个暴力狂!”
沈饶晨听着习南絮絮叨叨的骂声,冷睨了他两眼,这才去打开办公室的门,对外面说了句:“两杯咖啡。”
在沈饶晨转身回到办公室时,刘顾言紧跟着走了进来。
“总裁!赤繁在医院里抓到了一个假扮成护士的女人。”
靠在沙发上,沈饶晨若有所思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刘顾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沙发扶手。
“谁的人?”
刘顾言将手中的资料递给沈饶晨,说:“孙博笃的人。”
听到刘顾言的回答,还瘫软在沙发上的习南当即停止了叫唤声,神情严肃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沈饶晨看了两眼已经摆正了态度的习南,这才伸手接过了刘顾言递来的资料。迅速翻阅了一下那个假护士的个人资料,沈饶晨说:“张丽?新晋的珠宝设计师?”
将资料丢在桌子上,他嗤之以鼻道:“难怪这么容易就被抓住,原来是想以特殊方式‘潜规则’的家伙。”
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沈饶晨继续说:“可这蠢女人并不知道,孙博笃一向爱惜人才,如果是真的看好她,那就绝对不会让她来做这种事。”
吸了两口烟,沈饶晨继续问道:“不是说,她还打算给夏忆白注射什么药吗?那是什么药?得出结果了吗?”
“是高浓度的氯化钾。”
习南在听到这味注射剂之后,不禁一愣,微张着嘴,露出了震惊的神情,而还显得云淡风轻的沈饶晨也在听到刘顾言的回答时,停住了往烟灰缸里弹烟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