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和韵面带微笑的摇了摇头,垂眸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恩,或许吧。”
“你跟辛羡合作了?你们把我关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夏忆白警惕的看着席和韵,怎么都没有办法相信他居然会背叛她,并且跟辛羡那个女人合作了。
“暂时是合作了吧。”
席和韵站起来,将手中的酒递给了夏忆白。
“至于我跟她合作是出于什么目的,我想就不方便告诉夏小姐了。”
夏忆白抬眸迎上了席和韵带着笑意的视线,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酒杯。
“所以,你是恨我的,对吗?”
目不转睛的望着席和韵,夏忆白问出了自己现在最想问的问题。
席和韵依然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他平静的看着正坐在床上仰望他的夏忆白,眉宇间透着淡淡的笑意,整张脸上除了疲倦和亲近,完全看不出其他的情绪,更别说是对夏忆白的恨了。
嘴角向上微扬起一个弧度,席和韵将手放在西装裤袋里。他低头舒了口气,而后又再次将视线瞥向了夏忆白。
“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吧,别想逃出去。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只有在我这里,或许才是最安全的。”
夏忆白不知道席和韵为什么要回避自己的问题,更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再三重复自己现在在他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她下意识的往后挪动了些,瞪圆了双眼,警惕的瞪着席和韵。说白了,夏忆白根本不相信席和韵不恨她。
“毕竟,六年前,是我将你安插在了孙曼文身边,不是吗?”
准确的说,是夏忆白说服习南,将席和韵安插在了孙曼文身边,做他们的眼线。
当然,夏忆白在想出这种拙劣的计谋之前,并不曾想过习南会将席和韵介绍给孙曼文,也没有想过席和韵真的会爱上孙曼文,并默默的等了那个女人五年。
夏忆白当初真的是疯了都想为沈凌菲报仇,她疯了都想在孙曼文那里找到杀人的证据。她从一开始就坚信孙曼文这个嚣张跋扈,又爱沈饶晨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就是杀害沈凌菲的凶手。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失策了。孙曼文不但不是杀害沈凌菲的凶手,还是她们之间最可怜的受害人。
夏忆白神情严肃的看着正面带微笑的注视着自己的席和韵,继续说道:“你一直都是恨我的,对吧?你恨我让习南将你安插在了孙曼文身边,你恨我让你一直欺骗着孙曼文的感情,对吧?纵然你知道辛羡就是杀死孙曼文的凶手,可你还是恨我亲手布下了这注定会成为悲剧的一切,对吧?”
在夏忆白质问他的这过程中,席和韵自始至终都保持着脸上浅淡而柔和的笑容。
他的冰蓝色眼眸逐渐蒙上了一层眼泪,眼中的血丝也在浅薄泪水的浸透下变得越发明显。
安静的注视着坐在床上愧疚而不安的夏忆白,席和韵在无力挽回的悲伤中仰头长叹了口气。
“辛羡会死,这是注定的事情。不管是在我这里,还是在你这里,又或者是在权家那里,她是注定没有办法生存下来的。”
夏忆白愣神的看着席和韵,没有说话。
“一个聪明过头而又心术不正的女人,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上,注定是没有办法生存下来的。”
朝前微倾着身躯,席和韵凑近夏忆白,和她近距离面对面的相互看了几秒,这才重新挺直了腰身。
“夏小姐,我要的,比你想的更多。看在曼文生前是真的很喜欢你的份上,我不希望你出事,所以你最好还是乖乖的待在这里。”
明白席和韵这是要跳反的意思,夏忆白不禁有些生气:“你就不怕习南知道了,会收拾你吗?”
席和韵似乎对夏忆白威胁他的话语并不感到生气,他笑着一挑眉角,眼中透出了星星点点的鄙夷。
蔑视的睥睨着正生气的瞪着他的夏忆白,席和韵抽动了两下嘴角,原本还算温润的笑容变得相当的讥嘲。
“那也得习南能够活着从日本回来才行。”
夏忆白微微一愣,似乎从席和韵的话中明白了什么。她激动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朝席和韵吼了一句:“你什么意思?习南大哥怎么了?”
习南曾经告诉过夏忆白,他跟席和韵的关系还算不错。她和沈饶晨在这将近半年里都没有再收到任何跟习南有关的消息,也没有和习南联系过,自然不清楚习南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不过听着席和韵刚才对她说的那番话,她明白席和韵对习南现在的状况一定知道些什么。
在意的走上前,夏忆白紧抓着席和韵的手臂,急切的朝他质问:“你是不是知道习南现在的情况?”
席和韵垂眸扫了一眼夏忆白紧抓着他手臂的手,抿了抿唇,这才低声用请求的语气说道:“请问夏小姐可以把手拿开吗?”
听到席和韵的话,夏忆白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过于激动了。迅速收回自己的手,夏忆白暗自有些着急。
“你能告诉我习南现在的情况吗?”
席和韵往后退了几步,简单而有力的从嘴里挤出两个字:“不能!”说罢,他转身朝门口走去。
夏忆白见席和韵这就准备走,立刻跳下床想朝他追过去。可她才刚刚朝前走了两步,就感觉头一晕,又往后栽倒在了床边。
席和韵听到夏忆白吃痛的低叫了一声,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她。
“夏小姐,药效还没过去。你还是老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