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正在地上来回倒腾自己的两条‘腿’ 。这公堂地面又冷又硬,她的膝盖还没锻炼出来,实在是跪不住了。等冯步云说要审案后,夏初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我申请站起来说话。”
“岂有此理!”
夏初仗着蒋熙元在,狐假虎威地道:“那我便不说了,大人与我耗着就是了,反正我扛饿。”说完,屁股往脚后跟上一沉,扭脸闭了嘴。
“夏初!好好说话,大人岂是那种拘泥小节之人。皇上见臣子都许平身,大人又怎么会跟你计较,怎么能威胁人呢?”蒋熙元带着笑音把夏初数落了一通。
冯步云一听,得了,人家连皇上都搬出来了,只好心烦气躁地挥了挥手,“起来起来!”
“多谢冯大人。”夏初站起身来,‘揉’了‘揉’膝盖,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嫌犯马庆全,是莳‘花’馆后厨专司宰牲之人,案发当晚就在莳‘花’馆,无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冯步云没好气儿地说。
“说明他有作案条件,这是前提。”
“行吧,你继续。”
“马庆全杀害龚元和一事系预谋杀人。”夏初围着马庆全慢慢地走了半圈,“他先让莳‘花’零级大神19181馆茶奉阮喜利用工作便利在龚元和的酒水中下了‘迷’‘药’,原想等着龚元和深睡时再溜进房间行凶,但因中间龚元和调戏李二平之事而改变计划,遂将龚元和杀死在莳‘花’馆雅院游廊,并嫁祸李二平。 ”
“别他妈胡扯蛋!老子才没杀人!”
“嘴巴放干净点!再骂街本官便先行打你二十大板!”冯步云喝道。
“大人英明。”夏初拱了拱手,取出一摞纸来请公堂主簿呈到了冯步云面前。
“这些是连日来蒋大人调查的笔录,这里面有莳‘花’馆‘花’魁柳莺证实的酒水问题,还有翠钗丫鬟证实那壶下‘药’的酒系一带荷包的茶奉送来的证词,另外,还有莳‘花’馆若干杂役证实楼里佩戴荷包上工的茶奉只有阮喜一人的证词。以上证词都有画押,由此可以证明,案发当日晚龚元和喝的酒被阮喜下了‘迷’‘药’。大人如若不信,可以传证人来当面审问。”
冯步云知道这些证词肯定与夏初说的一样,便只是草草的看了看就放下了,“就算是阮喜下‘药’,那与马庆全又有什么关系?”
“案发当时,阮喜就在后院,这点我与很多杂役都可以证明。所以,阮喜只是下‘药’,并没有持刀行凶,那么也就是说行凶者另有其人,这是协同作案。”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协同的人不是李二平呢?据本官所知,李二平与那阮喜有‘私’,关系不一般。”
“首先,李二平是后厨杂役,平日里并不会到雅院去,当晚是因为人手不够才临时调用,那么阮喜又是如何提前预知李二平会去前院的呢?就算是李二平先去的前院,阮喜后下的‘药’,那么他们也该按照计划等‘药’‘性’发作了再去杀人,又何必把龚元和杀死在游廊,将这么大的嫌疑引到自己身上来,那样还不如直接找个巷子解决了方便。更何况,前院作案明显是阮喜更方便,何故一个男人下‘药’却让‘女’人去杀人,这也不太附和常理。大人有疑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