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伍佰的注意力根本没放在防备上,因为廖朝威给我们的印象就是战五渣的类型,连我也没想到廖朝威会突然出手。如果说廖朝威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的话,那可能伍佰要警惕一下,可他就这样当面指责。看起来光明正大的样子,无形中也能降低一下防备。
而且伍佰显然是没做过这些事,被人污蔑谁都会冲动的。
所以,廖朝威居然得手了!
一把尖刀刺在伍佰的腹部,他立即反应过来,一掌把廖朝威推开。
这一掌的力道似乎不小,把廖朝威远远地推到了地上,伍佰迅速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然后抬头问:“你到底是谁,是谁让你来的?”
地上的廖朝威坐起,诡异地笑着:“嘿嘿,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你为什么还不动手。既然不动手,那老子就自己来了。”
说完,他直挺挺地躺下,不动了。
我也是服了,撂下句狠话就倒,这装得也太有突破性了。然而这样有什么用吗?
小古说:“他死了。”
我呆住,又说道:“推一下就死,那这小子虚得也有些太狠了吧?”
小古摇头:“他原本就是个死人。”
靠,僵尸啊,小廖什么时候死的?显然伍佰也没注意到。那就是说伍佰放他们出去的时候人还是活生生的,回来就是僵尸了,肯定是被大蛇埋伏的时候死掉的,同时还掳走了茅山掌教……掌教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悲剧。
伍佰捂着伤口,呲牙咧嘴地看向我们,我对他说:“现在你知道,我不是骗你的吧?”
小古说:“他刚才就信了,只是不想放弃正在做的事而已。”
伍佰咬牙拔下刀,冰虫迅速替他冻结了伤口,算是稳住了伤势,沉声说:“既然都这样了,我就先解决这个麻烦吧,蛊影之术可是失传了千年,是时候让我见识一下了吧?”
他在说我的影子?我四下找镜面看,果然,没看见影子了。反射的镜像只有小古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台上,我的影子又到哪里去了?
仿佛是放电影一样,我的影子从冰面掠过,一直飘到了伍佰前方的地面上,然后“浮”了起来。靠,活脱脱的另一个我就出现在伍佰面前。
我现在感觉好恶心,心中又充满了矛盾。
影子能活过来,任何人都会觉得恶心的,仿佛有外人一直在偷窥自己一样,如果能活着出去,今后我跟小古要是那啥,那不是全都被看到了?不行,以后必须在家里清除掉所有镜子!
如果伍佰消灭了我的影子,那这个担忧就不存在了,可我还是觉得怪怪的。
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影子,那就是再也看不见自己是什么样了,这难道还不让人纠结吗?
伍佰伤口暂时稳住,他面对着我的影子,对照似的又看看我。
不用看,绝对一模一样,什么差别都不会有的,我现在穿什么他就穿什么,我剑丢了,他现在也一样没有拿剑,反正光看是分辨不出来的,比双胞胎还难搞。
伍佰笑了:“真是眼界大开,没想到今天还能看到这种奇术,对面是哪位高人?”
我的影子对他说:“就看你有没有资格知道了,连我都没法对付的话,你恐怕也就活到这里了。”
伍佰冷笑,瞬间驱动蛊王,蛊术的好处就是不和敌人接触,特别在这种敌我状况不明的时候,蛊术可保人身安全。
千万条冰锥从冰殿里的地面、穹顶、墙壁乃至每根冰柱里射出来,没有留下一点破绽!
靠,居然一上来就用大招,简直是无死角的攻击,如果刚才他对我这样的话,我恐怕就没命了,敢情伍佰刚才还是放了水……不过这水他必须放,因为我不能死,他要的就是我的命。
我的影子站着没动,无数的冰锥都透体而过,插得密密麻麻……
死了吗?
一根根冰锥林立在冰面上,还有地面刺出来的,密集得连伸个脚都难,这个瞬间大招确实让人拜服,但是我发现,伍佰的脸上却还是没有缓和的表情,莫非没刺中?
忽然我的影子说话了:“你居然想杀我,只我是什么吗,我只是人的影子,影子该怎么消灭?”斤协木圾。
然后,我的影子居然一抬脚,就走出来了,伍佰脸色更难看。
确实啊,影子怎么可能死,除非是我死了,否则影子永远存在,这个道理不会变,影子也不会受到空间限制,任何地方影子都能存在,它们不过是光的反面而已。
影子朝伍佰一步步走去,伍佰再次发动了冰锥攻击,这次没有那么密集,但影子也还是没躲,冰锥从身上透了过去,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样,看来这样的攻击是毫无效果。
冷冻不行,火烧显然也不行,雷劈还是没有效果,你用尽任何手段都破坏不了影子。
等等,影子们还自己干掉过一个呢,难道他们是耍我玩的?
镜面产生的影子和黑影不一样,不论你光源放在哪个方向,他们的位置依然不会变。
越走越近,伍佰都有些紧张了,他再次批上冰甲。
影子冷笑:“你觉得这层东西对我有用?”
伍佰给自己坚定信心:“不管有没有用,我碰不到你,你当然也碰不到我,所以你对我仍然没有威胁。”
影子摇头:“你这个想法太天真了,我可不是一般的影子,不能这样比。”
说完,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膝盖朝伍佰一撞,砰地一下把伍佰撞得腰都弯了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