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姬南滨问,
夏荷咬了咬唇,“奴婢觉得,皇上的伤口像是被挣裂的……”
姬南滨面色一沉。
挣裂的?也就是说他是故意的?
不多时,里面常德穿戴好,已经再度焕然一新,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的小皇帝面带微笑的走了出来。还没开口,姬南滨几步走到了他跟前,
“不要这样了!”
姬粦定脸上的笑容随之一凝。
夏荷无声的退了下去。
“南滨这是什么意思?”姬粦定嘴角微微扬起,似若懵懂的样子,
姬南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南滨——”
姬粦定急急的唤住。
四周的气氛都随之一窒。
就是常德再迟钝也知道这里不是他待的地方,赶忙无声的退了下去。
……
听到身后的呼声,姬南滨站在原地没有动。
耳边一阵的脚步声急促靠近,然后,眼前那道欣长的身影笼罩。同时,手腕被他握住,像是唯恐她离开。
“南滨,我……”
简短的三个字,姬南滨听出了他的紧张。他连“朕”这个字眼都没用。
姬南滨弯了弯唇,她感觉到他拉着自己手腕的手心里的热度灼热。
能有这样一个少年如此的倾心,如此的费尽心思惹她注意,她总也要觉得开心,不是?可怎么鼻子里就觉得一阵的酸胀,胸口也一阵阵的发堵呢!
“我知道!”姬南滨开口,努力的让自己的视线清晰。
轻缩手臂,想要他放手。
可他只是微微一怔,就又紧了手。
“南滨,我问你,如果朕小几岁,是不是就可以……”
或是她的错觉吧,怎么觉得他说的声音里都带着一股沙哑。
他又哭了吗?
可就算是她想要知道也不敢抬头去看,她怕他比她还要早的看到她眼中滚动的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记得这话,皇上说过很多遍了……”
姬南滨完好的压住了喉咙里的怪异,轻轻的笑出声,
可他仍是不依。“南滨,是不是可以——”
就像是倔强的孩子,明知道不该做,可还是忍不住想讨要个结果。<
p>姬南滨低低的呼了口气,“是,只是——”
“好了,是就好!”
姬南滨不知道后面怎么说,而姬粦定也好像不想听后面的“转折句”,铿声打断。
“时候不早,朕也要回宫了!”
握着她的手捏了捏,松开,他先她离开*房间。
姬南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愣了愣,随后嘴角泛起一道浅浅的笑意,跟着走了出去。
……
按照礼仪,姬南滨应该送到门口,可要是如此,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是皇帝跑到她这里来了。于是按照前几天的习惯,姬南滨送到中门。
“皇上养伤要紧!”姬南滨叮嘱了句。
姬粦定摆了摆手,没说话,转身离去。只是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转身又跑过来。
姬南滨看着他的举动怔愣,旁边的四女婢也不知所以。
难道是忘了什么东西?
还没等姬南滨问出话来,那个身影就已经到了她跟前,右臂一伸,拉着姬南滨就往他的怀里拽过去。
四女婢也就来得及一声低呼,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皇帝探头就亲到了自家大人的嘴角。
…………
摇晃的车马缓缓。
车帘后面相府的门口越来越远。
车厢外,坐在车辕处的常德的脸色还有些诡异的发青,而车厢,低低的笑声似有若无的传出来。
姬粦定很高兴。
尤其是想到刚才他偷亲了她之后,她脸上掩饰不住的怔愣惊愕的神情就足以让他大笑四方。
放弃她,老老实实的准备大婚?
哈,笑话!
既然强势不行,那就用谋略,他说过,他的计谋是她教的,不想用在她身上,可要是不得,哪儿还在乎这些!若是最后他赢了,就是说出去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佳话不是?
本来还想这哀兵之策没法再用下去,没想到犬戎的那帮刺客倒是帮了他的忙!不然他也不知道原来她也是这样担心他!似若对他,她也并非全然无心!!
嘴角弯起的弧度越大,眼中的轻魅也越发的幽深如海。
手指轻捻,那指端她手腕间的温度眷恋还在。
南滨,南滨……
不管是皇叔还是谁,他怎么能允许旁人染指?
“常德!”姬粦定突的喊了声。
“奴婢在!”外面常德应。
“给皇叔送一筐荔枝,就说朕在丞相这里吃了,味道不错!”
“是——”
…………
相府。
那个人影已经走远,远到连外面的车辙声都听不到,可姬南滨还是愣愣的立在原地,就是旁边的四女婢也不知道此刻是过去还是悄悄的走开。
四个人四顾相望,最后春桃走过去。
“大人……”
姬南滨像是被惊吓了般,脱口而出,“我是不会变的!”
四女婢惊了,不约的凑过来,“大人,您怎么了?”
“大人……”
“……”
眼前四张担忧的面孔乍然放大,姬南滨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无意的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她不是没有和他亲近过,甚至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可就在刚才,刚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