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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见过大人!”
房间内,何郡守一如既往的恭敬,姬南滨点头,和气的示意他坐下。“蒋大寿走了?踝”
“是!下官送蒋将军到县城门口。耘”
“那就好!”
“是!”何郡守躬身,“大人的仪仗就要到了,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
“不过就是场面上的,该如何就如何!”
姬南滨不以为意,神态安详的喝着茶盏。
“是,是!”何平小心的瞧着姬南滨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在她的身上发现任何的异样,眼珠子转了转,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奏报,“这是平安镇崔家的案子奏报,还请大人过目!”
姬南滨瞥了眼,示意何平放到桌上,
“对你,我还是放心的!”姬南滨淡淡道,
听闻,何平的脸上一喜,“多谢大人!”
“嗯!”
姬南滨应了声,再度喝茶。
已然又是端茶送客的姿态。
何平不敢停留,退了下去。
只是在退到门口的时候,何平又回头,“大人,今儿晚上有夜市,或许大人可以去瞧瞧!”
说完,何平退了下去。
关上房门时,眼中精光一闪。
……
眼角瞥着那房门关上。
姬南滨才把茶盏放下。
心头仍觉得“噗通噗通”的一阵乱跳。
要是她刚来这里的时候,她肯定以为何平就是随口一说,可现在只觉得何平这话里有话的让她汗毛直立。
什么意思?夜市?这经历了近半年旱灾的地方,还有夜市?
对了,钦差的仪仗就要到了,这夜市也是彰显政绩的一个法子。
就是假的,肯定也是人来人往。
可她没必要去吧!就下面的人去看一眼表示下确实,就够了。
所以,何平这话里暗藏的是什么?
脑袋里一阵混沌,还没有从先前那个小皇帝带给她的震惊里回过神来。什么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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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院中。
听了姬南滨的话,春桃沉吟,霍得大吃了一惊,“难道安亲王……”
姬南滨心里也“咯噔”一下,
没错,能让何平这么隐晦表示出来的可不就只有那个安亲王!!
没错,一定是那个安亲王。
那个安亲王到了。
怎么办?
“大人的意思……”
姬南滨没说话,继续神色泰然的喝着自己跟前的茶盏。
她现在脑袋里一团乱,根本想不到主意,可即便如此,也只能摆出这样一副神情来。
春桃聪明,不会揣摩不出来。
果然,随后就听着春桃继续道,
“……大人先前说不打算和安亲王碰面,春桃明白,只是此地局势复杂,至少在大人未曾完全掌握之前,还是小心为上,不过,今儿大人的确是有极好的借口坐在这里安稳若素……”
春桃喋喋不休的一边说一边总结,姬南滨听着,脑袋里飞快的转着,很快从春桃的话里找到了重点。“借,口。”
脑袋里灵光一闪。那个美人儿啊!可不就是她最好的借口?
今儿“美人儿”才不舒服了,即便是夏荷手段厉害,这一下午的时辰也不可能痊愈。
而自从这“美人儿”到了平安郡之后,一直就未曾露面,更可见她对这“美人儿”的在乎程度啊!
那个安亲王知道她是女子,何平他们不知道!
而且,那个安亲王也绝不会泄露出来。
反正以后她也不想和那个安亲王有什么交集,所以,今儿的这个夜市,她完全有理由不去。
只是那个皇帝假装不舒服或是因为这个原因?
姬南滨头顶上一阵发凉。
…………………………
夜色笼罩。
平安县上下一派热闹的景象。
江边的工程已成者二三,不少的田地被灌溉,官邸的态度也好了很多,至少听说一些案子已经在发回重审。监狱里平民的犯人少了许多。百姓当中有耳聪目明的,说钦差大人的仪仗距离这里已经不远了,大概明日就能到。
似乎一股平和的气氛在平安县上空飘荡。
百姓们络绎的行走在街头,脸上或多或少的都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酒楼中,高喝声偶起。
就在当中的一雅间。
临窗,街边的人潮缓缓而过。
头顶上,明月高悬。
小菜四碟,杯盏两只,白玉酒壶一个。
却只一人独坐。
英眉,朗目,俊雅非凡。
只唇角弯起,便是轻魅之色。
……
平安郡府衙。
内院。
“回来了?”
“……”
“以为你不会不回来。”
“……”
“发生了何事?”
“……”
“南滨是有难言之隐?”
姬南滨闭了闭眼,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住自己立刻起身暴走的冲动。要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想留在这里。
“皇上,我们谈谈理想,谈谈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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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
街头的人*流渐渐散去。
酒楼之中,只络绎灯盏明亮。
当中的一雅间之中,那翩然俊雅之人,仍安然而坐。
桌上,小菜早无了颜色,酒色散去,已无余香。
他探手而入,端起那盏酒,一饮而尽。
遂,起身离开。
再无踪迹。
……
平安郡府衙。
姬南滨躺在软榻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