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轻响,这老头那肚子里的脑袋忽然就像是二踢脚一样从脖颈处喷了出去,直奔墙上的一个通风口而去,同时他的身体则化为了一堆软绵绵的东西,把我包裹了起来。
看来这个老头并不傻啊,原来他这功法从一开始就是为这pēn_shè逃跑做打算的。
听花非花说,像老头这种将飞头降练到顶级的降头师,其实已经接近了不死,只要脑袋没事儿,他可以再找个身体装上去,继续活下来,当然,那身体原本的脑袋肯定就要搬家让让了。
包裹着我身体的这堆东西十分有韧性,就像是橡胶似得,我体力虽强,一时间竟然难以挣脱,但他这点儿小伎俩又怎么可能难得到我,他千算万算,绝对料不到老子全身都是武器,到处都是发射线路,绝对不是光捆着我的一双手就可以封锁住的。
我张开了嘴,就像是大怪兽哥斯拉一样的喷出了一个灵弹,直接就把这个眼看就要钻到通风口的红色脑袋射在了墙上,爆炸头颅那粘稠的血肉溅射在墙上,就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
包裹着我身体的那团东西也在老头脑袋炸开的一瞬间垮了下去,变成了脱骨鸡一样的一滩烂肉。
从我动手到一切结束,前后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这些降头师就一个不剩的都被我给解决了。
剩下还有一些人,不过他们此时都噤若寒蝉,连跑都不敢跑了,一个个全都跪在地上,用世界通用的磕头方式跟我求饶。
我把他们集中了起来,掀开他们的脖领子仔细的查看,来时花非花已经告诉了我识别降头师是否练习了飞头降的办法,那就是看他的脖子,练了飞头降的脖子那里会有一条凸起的环形疤痕,很容易分辨,我把他们挨个翻了一遍,发现全都没有修炼过飞头降的痕迹。
“你们谁会讲人话?”
其他人被我随意的一句问话吓得抖若筛糠,虽然不知道我说什么,却是一个劲儿更勤快的磕着头,唯独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中年男人似乎是听懂了,有些犹豫的扬起了手。
“你们是什么人,为啥找我麻烦?”我瞥着他问了一句。
这家伙随即就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了起来,说他们这几个和死的那些人并不是一起的,那些人是有名的伊班族,在马来西亚素来以飞头降和行事毒辣而闻名,可他们这几个,却只是被抓来帮忙打下手的一帮普通人而已。
具体伊班族为什么来找我的麻烦,这人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说他们被带来以后就一直在城里等了一个多月,说是要寻找一个少年,而昨天,伊班族那位族长的孙子忽然死了,这族长先是伤心气愤,后来又很惊喜,这才派了人去抓我。
他说的和我知道的也差不了多少,估计就是这伊班族降头师本来就和灭有所勾结,正找不找我呢,却正好从他孙子那里找到了我的头发。真不知道是他太幸运还是太倒霉了,找到了我,却丢了命。
有这十几具无头尸在地上躺着,我想这个人也不敢隐瞒什么,就让他们赶紧滚蛋。
在空荡的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儿,发现除了桌案上摆放着许多东西以外,墙角的地上还摆放着许多小摊子,都用土坯封着。
我正有些奇怪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之前被我轰走的那些小鬼忽然从通风口里一个个冒了出来,瞅见我在,那模糊的面孔上显现出了惊惧的神情,可他们并没有马上逃走,而是尽量躲避着我,飘在对面的墙角处,眼睛全都瞅着那几个小坛子。
看到这番情景,再结合我从之前看过的那些恐怖电影,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情况,这些小坛子,应该就是养小鬼用的东西了,而现在这些小鬼的主人已经全被我变成了真鬼,放着这些家伙不管也不是会事儿。
我给玄之玄打了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玄之玄说这降头术的鬼降与他们道家的役鬼之法应该差不多,所以解决的方法也应该没什么大的区别,让我直接把那些罐子里的尸骸焚毁即可。
我对这些阴我的小鬼本来没什么好感,不过仔细一想,他们也都是受这些降头师操控,被逼无奈,看他们躲在角落里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也就生不起气来了。
先把那些无头的尸体堆在一起,我又找来了一些汽油,再把这些坛子一个个扔到尸堆里打碎,流出来一片绿油油的汁水,里面有些碎肉块一样的东西,估计就是他们的尸骸了。
看到我打碎他们的坛子,这些小鬼都有些慌乱,可是又不敢靠近我,只能着急的原地打转。
尸体堆点着了,片刻之后,屋里就被一股难闻的气味所笼罩。
我把缠着自己头发的那个小草人儿也投入了火中,看着它渐渐燃烧,化为飞灰,心里总算是平静了不少。
那些焦急的小鬼此时也不再动作了,他们的朦胧身影,竟然随着越烧越旺的大火跟着一起燃烧了起来,就像是一张张鬼影画像,自下而上的化为一片片黑灰飘落。
可他们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都很感激的看向了我,双手合十朝我行着礼,就摆着这样的姿势,最终全都变成了一片虚无。
不管有没有轮回,希望他们来生不要再落得这种下场了。
看到这情景,让我也唏嘘不已,只感到这世上的悲苦,总是让人难以承受,如果那个小鬼是我呢?如果我死了,灵魂却要被人囚禁控制,还要像奴隶一样的被使唤,那可真是太痛苦了。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