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白冰一直的站在一边,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他瞧得一清二楚。
当士兵围住冷小熹抓她走时,林鹤轩适时的煽动人们企图救冷小熹。
“人是季博明打的,为什么要抓冷小熹?”
“对哦,人又不是这女人打的?要抓就抓季博明,干嘛要带走人家的老婆?”
人群中有人响应附和。
“嚷嚷什么,文大少脖子上的伤难不成是你们打的?谁在嚷嚷,都一并的给抓起来。”
百姓毕竟是百姓,考官这么一吆喝,便没人再敢吱声。
冷小熹跟季博明被士兵押解走了,关进了大牢。
好在,两个人被关在了同一个牢房,熟称水牢,这个水牢是专门关押重犯所呆的地方,这个水牢被人称之为索命水牢。
但凡是进了这个水牢的人,没有一个人是站着走出去,而是全部被抬着出去,出去之后大都已经没了气息,被直接的丢在乱葬岗,最后被野狗扯了吃了。
送他们进来的士兵一走,狱头便锁上了牢门,拎着钥匙骂骂咧咧的走了。
水牢内漆黑,好一会儿,冷小熹的眼睛才适应了这里的黑暗。
身下是刺骨泛着臭气的污水,抬头,漆黑的屋顶上,蛛网成堆。
从房顶漏下来的光亮处,冷小熹看到,那又黑又大的蜘蛛攀爬在蛛网上,不时的顺着丝线滑下来,落到半死的人身上,汲取人身上一切可以吃的东西。
有着洁癖的冷小熹,啥时候受过这样的折磨,先不说她身边那个头上驮着仿若帽子状的粘连在一起头发那人,看自己的眼神怎样。
就说那人泛臭中身上爬着的蛆虫,就已经叫冷小熹反胃的吐了几次。
“小熹,过来。”
季博明自打进来,神色淡定,一点也不惊慌,他的脚上被锁了铁链,可他还是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靠近了她。
闻声,情绪从来就没有这么低落过的冷小熹,拖着脚上的铁链,往季博明那边费力的挪了过去。
手跟手触碰的那一刻,季博明反手抓住了她的手。
“博明,我害怕。”冷小熹的话语间已经带着哭腔。
闻言。
“小熹,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季博明道。
身上的凉气被他这么一握,似是暖和了许多,冷小熹望着季博明那双深邃的眸,她吸了吸鼻子。
是他沉静的目光,叫她惊醒、坚强,
“博明,事已至此,你我之间何须连累不连累之说,自打我冷小熹穿越过来的那一天起,你我的命运就连在了一起,博明,若是我冷小熹能跟你季博明就这么的死在一起,许是天意如此,我冷小熹绝不后悔。”
心中有爱,身上便不那么冷。
“滚开,别在这里说那无用的话,老子看多了,你们今日这样,明日许是就被人抬去乱葬岗喂了狗。”
身边那个浑身泛着臭气,身上爬满了蛆虫的男子用尽了力气大吼。
季博明跟冷小熹自然没理会这人说的啥话,今日活着,那便是上天厚待他们,若是死了,能跟相爱的人呆在一起,也是幸福。
冷小熹跟季博明并不恐慌,可在外面的那些个兄弟跟林鹤轩,却比他们还要焦急。
余震直个劲的嚷嚷着,别在这里瞎商议,赶快的杀进水牢先把季博明大哥跟冷小熹嫂子救出来再说。
张宏比余震略微的冷静一些。
“现在劫狱怕是不行,博明大哥跟嫂子才进去,那牢头定然看守的紧,再说这大白天的劫狱也太过的显眼,不如晚上趁着天黑,也好行事。”
李青却说,“你们在这里商议你们的,我现在就是水牢周围探听虚实,摸清地形,然后多找一些自家的兄弟来,一举救出博明大哥,咱劫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若是失败了,那么博明大哥跟嫂子就会有生命危险。”
只有孙路一声不说,闷头沉思。
“你这个闷葫芦,你到底想啥?咋就不说个话?难不成你胆子小,不敢劫狱,救出咱大哥?”
余震的火爆脾气,就看不得孙路这瞻前顾后的样子。
男人就应该有个男子样,这磨磨唧唧的半天不放一个屁,他可受不了。
孙路被余震这一顿的抢白,也不生气。
他斟酌了语句,慢条斯理的让这些人先坐下,听他说话。
大家被林鹤轩示意坐下,尽量的压住了火,等孙路说话,看他这个闷屁,到底想出了个啥。
“博明大哥跟嫂子今日被抓,我孙路心中比谁都焦急。”
孙路慢条斯理的说到了这里,眼底划过一抹失落的痛。
林鹤轩见了,心神一凛,心中暗忖,孙路这人看来还真是重感情之人,只是,不知道他眼底的那抹痛是因为季博明?还是源自于冷小熹了。
都说女人有的时候最为敏感,其实这句话说得不完全的对。
男人有时这第六感管得到的讯息,比女人还要敏感细腻。
“张宏,博明大哥被抓,这件事情你去告诉闵厉大将军。”
孙路没有说清缘由,而是直接的吩咐了谁该干的事情。
大家闻听孙路第一个安排的事情,便是要让闵厉大将军知道,顿时的打心眼里佩服起孙路来。
还真是病急乱投医,人在忙乱的时候这智商等于零。
季博明大哥进了水牢,能救他的人非闵厉大将军莫属。
“行,我这就去闵府,找闵厉大将军。”张宏答应的痛快。
“余震,你做事莽撞,这次,你收起你莽撞的行事作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