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便是孙路,孙路的手中紧紧的捏着一块通身翠绿的玉佩。
这块玉佩的棱角深深放到刺进了他的掌心。
心,也随着这份刺疼,越来的越痛的浓烈了起来。
伸开手掌,那块温润到叫人直想叫好的玉佩上,赫然镌刻着几个大字。
熹娘子万岁!
上次,弟兄几个帮着大哥从村子后面的窝棚里往场院般,他就在透光的墙缝里发现了一个用布抱着的这块玉佩。
打开当他看到玉佩上的字时,那惊异已经不能用‘骇然’两个字来形容了。
他不知道冷小熹为什么拥有这样一块玉佩,他想不通,冷小熹为什么要在这块,看着就价值不菲的玉佩上,刻上这样一句大逆不道话语的玉佩。
万万岁,那是只有皇家,只有皇上才敢享有的称谓。
她冷小熹何德何能居然敢在这块玉佩上,镌刻上万万岁这几个字。
冷小熹她不想活了?这块玉佩若是被人发现,那岂不是要遭杀头的死罪,冷小熹不仅一个人要被砍头,这是要累及九族,就连大哥季博明都要被砍头的大事。
故此,孙路发现这块玉佩的时候,便悄悄的把这块玉佩给藏了起来。
藏起来的同时,他悄悄的观察了冷小熹,几天之后,冷小熹大清早的去墙缝寻找这玉佩的时候,彻底的打消了他对冷小熹,对于这块玉佩不甚知晓的疑虑。
自此,冷小熹拥有这样一块玉佩,为什么在玉佩上镌刻上这么几个字,成为了孙路心头的一个谜团。
自此,他便更加的留意冷小熹的一举一动。
就像是今晚,他站在远处的一树梢间,俯瞰着三楼平台上的冷小熹跟季博明。
冬日的夜风清冷,凉风说来就来,站在林鹤轩身边的冷小熹被这阵冷风吹得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小熹,冷了吧!”林鹤轩说着,习惯性的伸出一只手臂来,拥住了她的肩头。
“我们回房。”
小的时候,每次风凉,林鹤轩都会大哥哥护着小妹妹的样,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冷小熹的身上,拥着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寻一处避风的港湾,让她温暖。
而今,习惯性的动作叫他的心头一紧,鼻间划过一丝酸涩,他闭了闭眼睛,吞下这丝不该有的感觉,睁开眼睛之时,冲着冷小熹温润的笑了,轻声道。
“小熹,别怪哥失态,我这样做是掩人耳目而已。”
“鹤轩哥,我明白,我怎么会怪你。”同样压低了我声音,这声音只能他们二人听到。
可是,这样的话说出口,立马叫人觉得,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横亘在二人之间,叫他们不得不收回自己的眸光,同时的在各自的心头垒砌一道叫做界限的东西。
回房,丫鬟们端着新沏的热茶,有的端来烫脚的热水盆子,伺候他们洗漱。
床上的被子被丫头们铺开,被窝里放上了装有炭火的暖炉。
房间内的灯火被调小了之后,最后出去的一个丫头轻轻的放下厚实的幔帐。
热闹的房间顿时安静的出奇,林鹤轩看了一眼冷小熹悄悄的走到幔帐处,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撩开幔帐,扯出一丝的缝隙,明眸往外看了一看。
外间的房里没人,房门已经被关严,他这才放心的走了回来。
冷小熹坐在床沿上,水漾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紧盯了林鹤轩。
“外面没人了吗?”她问。
“嗯。”他嗯了一声,来到了床边,身体挨近她身边的那一刻,心头猛然的狂跳了起来。
是她身上的香味叫自己这样?还是?
他暗骂了自己一句,忍着心头险些控制不住的悸动,伸手拿了床上已经被铺好的被子。
“鹤轩哥,地上凉。”冷小熹说道了这里,倏然的刹住了口。
自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让林鹤轩跟自己共住一张床铺?
这么些天林鹤轩都是在自己的床边打着地铺,难不成今晚让他上床?
冷小熹的话叫林鹤轩的手一顿,拿着被子的手抖了抖。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冷小熹不是季博明的女人,那么,他定然的会以不惜一切的代价争取自己喜爱女人的心。
可是,经过了对季博明的了解,经过了战场上的同生共死,季博明这个叫人不得不打心眼里里敬佩的男人,这个超越了兄弟之情的男子,迫使他对冷小熹不敢再报有什么奢望。
季博明的不猜忌,季博明的此番的信任,叫他更做不到趁火打劫,做不到明明心中爱的很深,却不敢有一丝一毫对冷小熹的大不敬。
就在冷小熹的床脚下面半米远的地方,林鹤轩铺好了被褥,和衣躺了下来,微微的轻阖上眼眸。
“小熹,孕妇睡觉讲究舒适,你也累了一天,换上衣服睡吧!我翻身过去,保证不偷看。”
体贴的话语中伴着些许的揶揄,可话说出口时他的胸口闷疼了一下。
心中明明非常的渴望着什么,可林鹤轩还硬要装作说话随意,硬要装作不在意。
心头的小兔就要冲出他火热的胸膛,可他却还要压下这团火焰,要小熹别难堪。
看着脚下不远处,蜷缩着的身子,冷小熹的心一阵刺疼,负罪感再一次的侵袭了她。
若是有来生,自己要报答他么?
要!
要!
要!
这次,心中的一个强烈的念头,回答的如此干脆,自己欠他的太多、太多,多到叫自己都无法释怀。
伸手进自己的被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