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说话人的眼神,冷德涛只感觉一阵寒意穿心,浑身一抖脊背生凉。
冷德涛这才得此机会定睛细看此人,这人年纪二十多岁,身材不高,巴掌大的一张小脸上,最能引起人注意的便是他的那双眼睛。
此人这双眼睛很有特点,让人望一眼怕是一辈子便不会忘了。
一双不大的眼睛叫人得仔细去看,才能看清他的眼睛是睁着的、还是闭着的。
可一旦看到此人的眼珠便会让人骇然,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灰黄的眼珠,白眼仁多黑眼仁少,一点墨黑墨黑黑的眼珠直直的看着冷德涛,怎么能不叫他毛骨悚然。
“冷太守若是想让冷大小姐今后服侍皇上,就跟我进来。”
若不是此人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让冷德涛决定,不管怎样,他也要进去。
此言一出,冷德涛方才听出来此人的声音尖细怪异,不男不女。
原来是皇宫里的太监,想到此,冷德涛的心安定了下来,原来是宫里的太监,想到此,冷德涛跟着此人往院落里走去。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院,迎面青砖建造的三间瓦屋干净利落,窗户跟前开垦着一小块菜地,菜地的另一边有木架子搭的鸡窝,几只引颈高歌的大白鹅冲着来人伸长了脖子,“嘎嘎嘎地叫着。
一条小黄狗被铁链子拴着,冲着来人汪汪汪地叫着。
“小黄,滚回去。”走在冷德涛前头的太监声音不大,威力却不小。
被叫做小黄的狗狗被骂,缩了缩脖子呜咽着跑回了狗窝。
跟此人走进了屋子,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下山猛虎图,图下半仙桌旁站着一个背对着门双臂环胸的男子。
虽然没看到此人的样貌,可此人身上流露出来的寒意令整个房间冷飕飕的。
“尊下,来了。”先进门的太监冲着那个背影小心翼翼地道。
“唔。”低沉的声音,此人没有回头。
说话的小太监退出门去,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规规矩矩地站着。
房内的人没动,冷德涛也没敢吭声,屏声静气地等着。
房内静极了,仿佛有一根针掉在地方都会引起冷德涛的惊悸,浑身不自在了起来,有汗冒了出来。
好久,负手而立的那人身子动了一下,缓缓地转身过来。
冷德涛紧张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此人。
这人生着一张四四方方的脸孔,脸上的胡须浓密,眼睛很大、很亮,阴冷中透着犀利的寒光。
一看此人的身量就是习武之人。
“尊下、好。”此人的气度让冷德涛胆寒,他遵照方才那人称呼此人问好。
“冷太守?”此人声线依旧的低沉,威严。
“是。”
“嫡福晋、熹娘子的亲二伯?”
“是。”
“喔。”挑高了的声线中,眉峰一挑,眼里露出一抹亮色。
“既然这样,大人的小女冷晓梅选秀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我定会安排冷晓娟走到皇上的身边。”
闻此言,冷德涛刚要说谢谢,不料此人的话紧接着就砸了下来。
“不过,我为你们父女打成此事儿……作为交换条件,你们以后得听从我们的调遣。”
闻此言,冷德涛不由的一惊,不过,转念一想,他忙不迭的赶紧点头应承。
“好说、好说。”口上答应的痛快,心中却想的是,如果小梅来到皇上身边,自己还需听从此人的调遣?笑话了。
不过,还没等冷德涛得意,那人不知打哪儿甩出了一卷纸来,双手伸开放到了桌上。
“若是你同意,在这张纸上签上太守大人的名字。”阴冷的眼神,寒气破人的声音,冷德涛不由的又是一抖。
抬头对上此人寒冷的眼神,他咬牙,为了今后的出人头地,他跨前一步来到桌边,左右的寻摸着,却没见桌上有笔墨。
“这?”他狐疑的抬头。
“唰。”的一声,这人打腰间抽出短剑,捏着冷德涛的手,从中寻到他的一根手指来。
“啊……”冷德涛大惊。
这人难不成想要割了自己的手不成?
寒气倏地打心中升起,忽然手指处传来一股刺疼来,转眼他看到从自己的手指处冒出血来。
“写上自己的名字。”那人阴冷的声音响起,冷德涛又是一哆嗦。
敢情他是要自己用血签上自己的名字啊!
看着此人的眼睛,冷德涛想,这下可算是玩了,就算是自己想违背、狡辩想来是不太可能了。
懵懵懂懂地从那个小院落里出来,站到了街上,被冷风一吹,冷德涛还没从惊悸中醒来,方才真是好像是一场梦啊!
若不是自己手指尖传来的疼怵,他真不相信,方才发生了啥。
不过,不管是怎样?有一件事情冷德涛记得清楚,那便是自己的你女儿冷晓梅是铁定的能够走到皇上身边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冷小熹真的成功的织成了花色鲜艳的地毯。
几百条花色鲜艳的地毯推上市场的时候,很快被抢劫一空,预约订购的订单更如雪片般飞来。
熹娘子又出新产品了,如今官宦家,寻常百姓们的家里能有熹娘子的产品为荣。
冷小熹为了销售地毯特意的又开了一家店铺,招募了许多的员工。
嘉宝跟肖良的婚事因冷小熹的不赴宴而搁置了起来,肖夫人不再提及婚事,就连肖良似乎也因父母亲的淡漠而对嘉宝的感情而变得淡然。
身为生过孩子的女人,嘉宝很是向往家庭生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