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就是臣妾的二姐,冷小熹之妹冷晓娟,还有臣妾的亲弟弟冷小坤,她们都可以出来作证。”
冷晓梅信誓旦旦,说话的气势很盛,故意没提那封信的事情,可见她的自信心有多满。
“皇上,若是冷晓娟狡辩,臣妾的爹爹还未腐烂,我们可以开棺验尸,到那时一切便会真相大白。”
冷晓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生怕皇上没耐心再听。
“皇上若是现在派人去大牢,就可以解救臣妾的父亲冷德涛出来,活着的人作证岂不是更好?”
不得不说,冷晓梅的伶牙俐齿。
漓晟弘闻言大怒,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他当即命人带路,他要亲自的去大内监牢。
孙白冰被惊动,可面对皇上的谕旨也无法,他只得乖乖地把冷德涛交给了前来的人。
整晚,皇宫里热闹了,冷清的大理寺热闹了起来。
大理寺庄严肃穆的文案大殿,漓晟弘端坐于上头,孙白冰心若寒蝉地站在下面,一声也不敢吭。
当冷德涛活生生的,被人从大内监牢里,给拎了出来,送到皇上面前。
冷晓梅也能演戏,她当即抱着父亲,“爹啊!爹的。”一通哭。
而冷德涛毕竟官场混迹多年,一打眼心中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女儿,梅妃啊,爹这是做梦吗?爹在能看到你真好。”
“女儿啊!爹在狱中这些日,想明白了好多事情,爹不该惹了冷小熹,其实,那件事情爹也觉得很冤,明明爹是对那两个女人以礼相待,可就不知怎么回事,她们两个居然自己悬吊死在了大牢。”
反正人已经死了多时,当时没人追究人到底是怎么死的,现在想查已然死无对证,冷德涛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爹啊!那之前你怎么不跟熹娘子,好好的解释解释,跟皇上禀明了此事,害得熹娘子因此记恨与心,跟你过不去,还害得你差一点就死了。”
冷晓梅越哭是越伤心,她爹啊!爹的叫着,忽然就哭晕了过去。
漓晟弘见此,心急如焚。
冷晓梅的贴身丫鬟,小丫头命人去太医院找孙太医过来。
赶巧的是,今晚孙太医恰巧当值,当孙太医一路的小跑赶来,好一通的给冷晓梅把脉诊治忙活。
一番折腾下来,孙太医跪在皇上面前,脸色很是不好。
“皇上,梅妃悲悯过度胎像不稳,有滑胎的迹象。”
“孙太医,你可听好了,若是梅妃滑胎,朕就摘了你的脑袋,不,摘你全家人的脑袋。”
所谓气急没智,此刻的漓晟弘,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他生气冷小熹的胆大妄为,她的为所欲为,欺君的事情岂是她能干的,她把皇上置于何地?皇上岂是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么?
她怎可以仰仗着自己的功劳,以为皇上因她有功,就不敢治了她得罪?
笑话,要知道,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她冷小熹怎么能够例外。
“来人,去镇军府把冷晓娟给朕抓来?朕要亲自的审问。”
冷晓娟做梦都没有想到,离开皇宫这半年来,自己竟是以罪妇的身份,被抓来皇宫。
不过,经过世面,看过大风大浪的她不那么害怕。
反正,自己的手上有冷小坤写给质问冷晓梅,谋害亲父亲的书信,自己怕什么?
反正冷德涛的事情总要见天日,她相信自己无所不能,所向匹敌的亲姐姐,总能摆平此事。
“冷晓娟,你知道朕叫你来何事?”漓晟弘看着下面跪着的冷晓娟,心口不觉一阵绞痛。
不管怎样,毕竟之前她叫了自己几年父皇,而今,她一口一个皇上,一口一个民女的称呼自己。
“皇上,民女知道知晓皇上叫民女来何意。”
“那还不快说。”小太监李乐趁机道。
“皇上,梅妃的父亲,也是民女的亲二伯没死,还在牢中,这件事情,民女二伯停灵的时候,民女亲自的查验过。”
“你亲自的查验过,那为何当时不说?”漓晟弘阴戾地道。
“皇上,那时民女还没那胆子,也不明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故此没敢说。”
冷晓娟一个头叩在地上,声音羸弱,此刻的她心中没底,更不敢去看皇上那张脸,心中希翼姐姐快一点回来。
“那你现在为何又敢说出来了?”漓晟弘又问。
“皇上,之前民女因明浩的事情,很不开心,跟姐姐的关系很不好,今日,姐姐又忙了起来,民女好奇就走了出去,这一看,姐姐的确为了国家辛苦,恻隐之心,民女就想帮姐姐分忧,想着拿到了姐姐所需的证据,就能治恶人的罪了。”
冷晓娟言辞恳切,合情合理,更是在话语间透露出,小女子的心境犹疑。
“一切听起来,倒是那么回事,你方才所说,你手上拿到了幕后指使人的证据?”
“是,皇上,民女手上的确拿到了谁是幕后人的证据?”
她淡定地从袖笼里,拿出那个被封得严实的锦袋出来。
“皇上,民女这里有梅妃,谋害父亲的罪证,我相信我姐姐熹娘子,之所以设计,也不过是想抓到真正的幕后之人。”
“你手上有书信?呈上来。”
漓晟弘很是意外书信之事,这件事情梅妃怎么没说。
李乐上前从冷晓娟的手上,拿过那个锦袋,递到皇上的手上。
漓晟弘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叠齐整的纸来,展开。
“啊!”漓晟弘顿时大怒,杨手丢下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