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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小刚来到冷小熹近前,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小熹,见她神情自若,身上没伤,他这才放下心来。
“来人,把这恶婆子给绑了。”
“是,亭长。”众衙役闻声,立马动气手来。
这下,尤氏傻了眼,她翻身扑了过来,试图抱着冷小熹的大腿,却被眼尖的衙役给拉开。
“嗷呜。”
尤氏最怕见官,她怪叫了一声,扑向了冷小熹。
“小熹呐,皇太后娘娘,俺有眼无珠,俺错了,俺再也不敢瞎说八道了,俺……”
不管尤氏怎样,俺、俺、俺的,冷小熹是打定了主意,这次必须得给尤氏教训。
“尤勉,俺的亲弟弟,你咋着眼见你姐被抓,咋着就不过来帮忙?你个死没良心的东西,若不是俺,你能有今天?”
尤氏哭嚎着,可还是被冷小刚给带走。
这一路,尤氏可算是发挥了她的特长,一路上她不断地哭嚎着、说着……
“啊呦,大家都来看呐,熹娘子以大压小,欺负俺这个老婆子,熹娘子仰仗皇威,要治俺死罪了啊啊,俺老婆子在怎么说,如今也算是皇亲国戚,冷小熹要灭口,要了俺的命,不让俺去见俺那滴滴亲的乖孙女儿,俺老婆子冤,俺冤枉啊啊啊啊……”
尤氏哭的伤心。
那些个不明真相的百姓,纷纷议论,交头接耳,弄得冷小刚的脸上很是不好看。
而冷小熹作为原告,便随着冷小刚一起,乘坐马车往衙门行去。
尤氏的哭嚎,冷小熹气得不行,可又总不能去堵了她的嘴。
唉!讨厌啊!实在是讨厌,尤氏还真是个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一个。
“小熹,你不喜欢听,把耳朵堵上。”林鹤轩说着,伸出手来,想堵住冷小熹的耳朵。
“不用,我还怕了她不成?”本能地,冷小熹偏开脑袋,避开林鹤轩伸过来的手。
手上落空,林鹤轩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冷小刚对于尤氏这一路上的演说,很是愤怒,可身为一镇的亭长,他总不能让人去堵尤氏的嘴。
故此,这一路吵嚷行来,惹来一大帮子好事的百姓,一路相随,很快,大家来到了镇政府。
所谓的南邱镇上衙门,不过是两扇对开着的大门上头,挂着一块不大‘南邱镇衙门’的匾额而已。
南邱镇的衙门,前面用于处理事务,后头便是冷小刚的家。
镇上平素即便是开堂审案,也不过审都是鸡毛蒜皮点小事。
什么张三家的鸡,跑到了李四家的鸡窝里去了,什么王五家的孩子,打哭了李六家的娃。
而今日升堂问案,却是大不同,今日的案子,不仅是当今唯一皇妃的亲奶奶,辱骂了皇上的亲娘,这可是大案。
这案子不仅大,还是太上皇的养母,教训了太上皇的前妻。
冷小刚经过了一路的思虑,他明白,今日这案子听起来像是皇家的家务事,有‘皇’字在先,可若是得罪了那一头,可都是被砍头的大案。
而自己,身为一介小小的芝麻、绿豆大点的小官,怕是胜任不了、也没这个级别亲自审理这场官司。
况且,按照惯例,为了避嫌,恐怕也得找自己上一任,县衙官老爷梁知府梁焕刚。
古代亭长一职,跟现在的镇长平职,亭长也是那个朝代中,官级最小的一类官员。
不是冷小熹当初没跟冷小刚提及,让他升任更高级别的官员,或是选一处地方,任职一方的父母官。
只是,厚道的冷小刚,自有他的坚持,他一定要守在家里,看护父母亲。
还有一个理由,令冷小刚不喜欢做官,那便是,官场上的太多尔虞我诈,实在不适宜他。
守在南邱镇上这一方土地,简单地生活,能够叫镇上的百姓们安居乐业,他足矣。
冷小熹对于冷小刚的选择,自然尊重,同时看惯了官场上争斗的小熹,自然希望家人平安,不喜欢家人卷入这浮浮沉沉的生活当中。
“小刚,此案你不便审理,派人去请梁知府了么?”
冷小熹从马车上下来,来到冷小刚身边,低声问他道。
“已经派人去请了,梁知府稍后会到。”
“那好。”
冷小熹对于弟弟的先见之明,很是满意。
正好,昨日冷家村的事情,自己也正想见见这个梁知府。
尤氏被人给押进衙门,跪在地上。
冷小熹属于原告,加之她的身份摆在哪儿,故此,早有衙役搬来两把椅子,冷小熹跟林鹤轩端坐在一边。
梁知府还没来,冷小熹不由地打量起这里。
两排衙役分左右肃穆站立,每个人的脸上,叫人看不出表情。
由此可见,冷小刚治理有方。
大堂正中,冷小刚身着官服端坐,他面上的冷意,使得这里自有萧杀之气。
冷小刚面前的案桌上,有四个竹签筒,每个竹签筒上写有一个字,四个竹签筒上的字,合起来就是:执法严明。
四个竹筒,跟惊堂木并列摆放一起。
其中,“执”字签筒里插的是一大把捕捉签,其他三个签筒里插的竹签,分别为白头签、黑头签和红头签。白头签每签一板,黑头签每签五板,红头签每签十板。
据说,花样就在这签子上:县太爷如果掷下四十支白头签,虽然是四十大板,打完后,皮肉白净如旧,立即可以行走。如果是掷下几支黑头签,同样是四十大板,会使犯人皮开肉绽。如果掷下的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