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个厕所!”看着张蓉的后脑勺,心里一阵抓狂,烦躁的要命,但是又不敢跟她发火,于是只好站起来朝着病房外边走去。
来到病房外的走廊上,脑袋朝着墙壁就撞了过去。
砰砰砰……
我用脑袋撞着墙。
“喂,小伙子,你头痛?”一名护士姐姐从我身边经过,开口询问道。
“呃?”我停止了撞墙,看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那你这是……”
“没什么!”我应了一声,随后急忙朝着走廊的厕所走去。
在厕所里,我用凉水洗了脸,然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坚持到张蓉出院,然后讯速跟她划清关系,奶奶个呆皮,她太能折磨人了。”
回到病房之后,我发现张蓉竟然拔掉了吊针,走到了窗户旁边,朝着外边望着。
咯噔!
我心里瞬间一惊,急步跑了过去,用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要做什么?”
她转身看了我一眼,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管我。”
“我管你,我管你,回病床上去好吗?”
“你不是要出去吗?”
“我不出去了,我一直会在你身边,那都不去。”
“我妈当年把我扔下走了,不要我了,我爸天天在外边养着女人,也不要我,如果你也不要我了,我就只能像鸟儿一样在空中飞翔了。”张蓉竟然哭了起来,情绪波动很大。
“不哭,不哭,我要你,要你,绝对不离开你。”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只能这样说,不过心里却是一阵无奈:“这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难道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债,这辈子你来追债啊!”
把张蓉哄上病床,我去叫了护士,重新给她输上液,又叫来医生,把刚才她情绪波动的事情说了。
医生思考了一下,告诉我,张蓉可能是精神上受过严重的创伤,建议去看心理医生,但是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多关心她,多爱护她,让她感觉到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真心对她好,这样她才会慢慢的重新振作起来。
医生走后,看着病床上进入梦香的张蓉,眉黛仍然微皱着,并且紧握着我的手,一刻也不松开。
“唉!”我叹息了一声,心中暗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对于现在的张蓉来说,可怜的成份大于可恨的成份,所以我怎么也对她硬不起心来,更不可能不管她的死活。”
下午给张蓉买饭的时候,我用公共电话给袁雯洁说了一下,自己走不开,她并没有生气,还鼓励我好好学习。
结束跟袁雯洁的通话之后,我心里很愧疚,感觉对不起她,随后调整了一下情绪,又给郭刚打了一个电话。
“喂,郭刚,我是王逸。”
“逸哥,今天晚上有什么节目?”电话里传来郭刚的声音。
“你马上打车来城西人民医院门口,我有事找你。”我开门见山,语气严肃。
“好,我马上就到。”
十五分钟之后,郭刚出现在城西人民医院门口,而此时我刚好给张蓉从外边买饭回来。
“逸哥,谁病了?”
“张蓉,这事给我保密,除了你之外,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瞪了他一眼,说道。
“放心,我嘴严,怎么会事?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郭刚也很八卦。
“说来话长,你先给我去买个手机,然后再买张电话卡,再充一千块钱话费。”我刚才在atm机取了一万块钱,拿出四千递给了郭刚:“买好之后,送到住院楼,六楼的605病房。”
“好的,逸哥,不过逸哥,田菲菲今天找了你一天,她把我的电话都打暴了。”
“别告诉她我在这,晚上我会打个电话给她的。”
“好的!”随后郭刚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医院里照顾张蓉,她完全就把我当成了她老爸和男票的综合体,各种撒娇,各种无理取闹,各种的任性,并且还要让我完全满足她的要求。
一开始我很痛苦和烦躁,但是渐渐的却有一丝明悟:“张蓉太缺少关爱了。”所以她再向我索取关爱的时候,我便无私的给了她,因为我突然意识到,她真得很可怜,比我以前想象中的还要可怜。
这天,我刚刚费尽脑汁的将张蓉哄睡了,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我马上跑出了病房,掏出手机看到是郭刚的电话,于是便按下了接听键。
“喂,逸哥,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