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军抽着烟,慢悠悠地走到林苏凝的身边道:“苏凝姐,咱们走吧,还有工作没完呢!”
林苏凝看了看凌乱不堪的现场道:“这里怎么办?我们不用管?”
“有江雨荷管,拜祭的人走完清扫队就会上山,把鞭炮纸和其它垃圾清扫下山。”
“行,走吧!”
聊着回到青云街林少军的家里,林少军泡了一壶茶,拿出一大叠账单和林苏凝核对了起来。因为账目繁多,种类还特别乱,整整用了两个多小时,核对完毕已经天黑了,一身疲惫的林苏凝干脆就留在了林少军家里吃饭。而且吃完以后,林少军刷盘子搞卫生的空挡,她竟然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林少军从厨房走出来,一眼看见靠着沙发的林苏凝的姿势无比性感,顿时咽了咽口水,她可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不过林苏凝也不是他能碰的女人,他叫醒她道:“苏凝姐,起来了,我送你回酒店。”
林苏凝呢喃了一声睁开眼,拨了拨自己的秀发,缓慢站了起来,那动作优雅无比,疲惫状惹人怜爱。
十分钟以后,林少军开着摩托车送林苏凝回酒店,倒霉催的走到半路竟然下起了大雨,林少军正打算找个地方停车先避一避,坐在后面的林苏凝突然说了一句,这场雨不知道要下多久,开快点直接回去酒店吧!
大姐,这下雨呢,还开快点,找死么?
不过没办法,林少军只能加快车速,而这一加快果然就出了问题,刚进县郊大街就因为躲一辆面包车摔倒。咯嘭一声,摩托车直接在水泥地面上滑出了十几米,最后轰地撞上路边的绿化带。那一瞬间,林少军只感觉自己的右腿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整个人要死一般,喊都喊不出来,呼吸极度不流畅,喉咙不停发热。
不过林少军也顾不得那么多,咬着牙连忙把摩托车从身上推开,人爬出去,打算去看看摩托车打滑时已经被抛在马路中间一动不动的林苏凝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没想到更倒霉的还在后面,忽然有辆轿车从大街里面开出来,仿佛没有看见趴在马路中间的林苏凝,直接不减速冲过来。
林少军吓的魂飞魄散,连忙大声喊叫,想提醒开车的司机。
然而因为雨势太大,那辆车的司机估计没有听见喊声,保持着一样的速度。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林少军咬着牙忍着痛站起来,猛地冲了过去,张开双臂。
按照林少军的预想,车子应该来得及在撞飞他之前刹住,结果却很悲剧,司机反应太慢。
怦一声巨响,林少军被撞以后整个身体腾空飞起来,直接飞出几米远,刚好落在林苏凝的脚边。林少军狂吐了几口血,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一阵天旋地转。稍微有点安慰的是,晕过去之前看见林苏凝是醒着的,并且慢慢爬了起来,她嘴巴不停的在动,好像在喊着救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少军醒过来,他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只能睁开一条线。而且看见的是刺眼的灯光,圆圆的挂成一圈,而在这些光的下方,有许多双手,以及一些白色的工具,还有人声,很密集、很紧张,却又听不清楚他们说些什么,林少军就又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林少军才能彻底睁开眼睛,看见的不再是刺眼的光芒,而是很柔和的黄光。
用力嗅了嗅,嗅到的是福尔马林药水味,林少军知道了自己是在医院的病房里。他稍微动了动,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了,但很痛,浑身都痛,尤其是右臂,以及后脑和左腹,痛的他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唯一不痛的是右腿,因为压根就感觉不到自己有右腿。
尼玛,不会是撞废被截了吧?这个念头刚涌上脑海,林少军就吓的几乎窒息,哪怕再痛他都坚持抬起脑袋想看一眼,就那一刻,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醒了醒了醒了!是狗子的声音,他人就坐在病房的角落里,说着话跑到病床边,脑袋在林少军脑袋的上方,嘴里道:“军哥,你感觉怎么样?”
林少军道:“我的腿呢?”
“在呢、在呢!”
“我没感觉。”
“我去叫医生给你看看。”狗子喊着就打开病房门冲了出去。
这时候第二颗脑袋出现在林少军脑袋的上方,那是林苏凝的脑袋,她的脑顶缠着纱布,左脸和下巴贴着药贴,左臂被石膏固定吊在脖子上面,看上去很是凄惨的模样。然而她脸上露着笑容,眼里有泪花晃动,就是不知道她这是高兴还是难受,她哽咽道:“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五夜,现在是第六天下午,四点多钟,你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我睡这么久了?”林少军有点不敢相信,但现在他更关心自己的腿,“你告诉我,我的腿怎么了?”
“没事,还在。”
“为何我没感觉?你告诉我。”
“肌腱严重撕裂,再加上脑袋有淤血压迫神经,所以暂时没有知觉。不过医生说情况不是很糟糕,脑袋淤血散了,肌腱恢复了就能慢慢好起来,只是需要一段时间。”
林少军心里一阵阵发凉:“要多长时间?”
林苏凝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狗子已经把医生带来,林少军向医生证实,医生说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到半年,这期间林少军只能坐轮椅,拉撒用辅助器具。林少军听完整个人都傻了,靠,坐轮椅还不是关键,如果好不了呢?得一辈子坐下去吗?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感觉,痛苦?难受?好像也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