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林少军和江雨荷一起在屋里看电视,江雨荷说了一个事,她去和邻居睡,让林少军住在屋里,这样不会被说闲话。林少军也没有好去处,只能答应下来,他心里是感激江雨荷的,把屋子让给他,这个恩情还是要报,慢慢来吧,房子盖了起来,一切就好了……
到了凌晨,全街都几乎黑了灯,林少军摸黑出门,往东华街而去。
林少军走的很小心,尤其是进街的时候,没敢走大门,更不敢从街口进。而是找了一条很偏僻的巷子进去,再绕到郭医生家,马小玲的房间窗外。倾听了一会,隐约能听见里面有电视的声音,于是林少军没有敲窗,而是直接绕到前门,敲门。
不多久,马小玲来到门口,声音沙哑的问了一声谁?林少军他拉进去,把门关上,用怪责的口吻道:“你怎么还来?两条街还得打架,今天他们才开个会,你还来是成心找死么?”
“我不放心你。”林少军上下审视马小玲,穿的很随意,脸色很差,眼睛还是很肿,而且有泪痕,很明显刚哭过,或者是一个人的时候一直在哭。
马小玲烦躁道:“我能如何?我没事。”
怎么可能,这种事,除了一心想老公和公公死的媳妇之外,就没有那个媳妇遇上了不会悲伤。林少军当然也不好拆穿她,他道:“我想和你谈谈,你有啥想法可以和我说说,我答应了郭医生要照顾你,他老人家刚走,我不能……”
“能不烦吗?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要安静。”马小玲声音很凶,音量大,她自己都发现了不妥,这让人听见了很严重,顿时又轻声道,“先不说了,趁没被人发现赶紧走,在征地的事完结之前不要再来。”
马小玲这意思是她不会突然失踪?林少军觉得是,但谁知道呢?计划总赶不上变化,这都已经成定律了:“我还不能走,我们去郭医生屋里,有些东西要交给你。”
马小玲迟疑了几秒,最终答应了下来,和林少军一起悄悄出门,去郭医生屋里。
进了郭医生的房间,林少军把电灯打开,又找来一把手电筒,钻到床底下找那块放了钱的红砖,打开以后发现里面有一大一小两只盒子,一只是古色古香的木盒,一只是装月饼的铁盒。
把两个盒子拿出来打开,林少军随即吓一跳,天,月饼盒满满都是大钞,而且叠的非常整齐,看上去至少有十万块。
马小玲也很惊讶,嘴巴张了半天才道:“我公公怎么藏着这么多钱?”
“我也不知道。”
“木盒打开看看。”
林少军连忙把木盒打开,两个人看了吓的更离开,虽然里面没钱,但却有比钱更是钱的东西。
比钱更值钱的是什么东西?金银财宝,因为这东西只会随着时间涨价。不过不多,就两只手镯,一颗珠子,和两块大元宝,看上去年代已经很久远,绝对是文物,不知道郭医生是从哪儿弄来的?
目瞪口呆过后,马小玲道:“我公公有这么多钱,还有这些财宝,之前有和你说过?”
林少军摇头。
“我老公出车祸这事呢?”
林少军还是摇头,他是绝对不能承认的,如果承认了,马小玲肯定会怪他。
当然林少军还有一个更担心的事情,怕马小玲进省城查他老公出车祸的时间,追寻一切痕迹,可能她不是因为有疑心才去,只是单纯想知道自己老公死前死后的轨迹。 如果时间查了出来,再对照那天晚上她被侵犯,尼玛,那是被老公的鬼魂侵犯?如果不是,就是被别人,换言之肚子里的是别人的孩子。
如果真有这样一天,林少军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马小玲沉默了几秒才又道:“看看还有没有其它东西。”
林少军又钻进床底,确定了没有才又出来,那会马小玲已经把钱和金银财宝收了起来,想出去,稍微迟疑了一秒又停下来道:“办丧事花了多少钱?”
“这个没关系了,没多少。”
“你在盖房子,等钱用,多少,告诉我。”
“两千。”
“说实话。”
“哦,五千。”
马小玲从月饼盒里拿了一叠钞票,绝对超过五千块,递给林少军,林少军不要,她硬塞,让林少军赶紧走。林少军还有许多话没说,但马小玲没有心情听,他也没办法,只能从蚊帐上拿回自己的钱先离开,一路上很安全,有惊无险就回到了江雨荷的家……
第二天早上刚吃完早饭,林少军就带着三万块去找林家庆,对照货单付款,三万块就剩两百块,他一并给了林家庆,当是烟火钱。
往下几天过的还算比较平静,到了第四天,地基彻底干透,房子继续盖。而就在这天,征地组的人又来了,总共有七八个,还有县政府的领导,一行差不多二十人,直接来到青云街找林振雄。他们在林振雄家里谈了有半个小时,要带着林振雄一起去东华街,林振雄不乐意,说要谈就在花石岩谈。
最终两条街各派了十个代表,由县领导和征地组的人协调,就在花石岩展开了谈判,看上去不顺利,至少第一天是这样,负责去谈判的人都黑着脸回来。到了第二天脸色要好些,等到第三天就有笑容了,而且是哈哈大笑着回街,并且立刻组织会议。去听了会林少军才得知,只不过是征地组提高了价格,而不是花石岩的事情解决了,这地的事情无法解决,只不过平衡了两条街的价格,让两条街从花石岩拿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