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闻报心中稍安,原来不是官军袭营啊?定了定心神,抬头望向前方混乱处,就见一身高七尺有余的黑衣人正在击杀营中士卒,那人动作看似极其轻柔,却是剑剑见血!
“这人什么来头,竟然如此厉害?”波才震惊了,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般犀利的杀人手法,简直可以说是华丽,杀人都这么有艺术感!
波才摇了摇头,顺手拉过那个小兵问道:“你确定只有他一人闯营吗?”
那小兵年龄不大,估计也是头一次得见大帅尊容,此刻早被波才的横眉冷眼吓得满脸惊恐,战战兢兢地回答道:“禀大……大帅,是只有一个人,小的看……看得清清楚楚。 ”
波才挥手甩开那名小兵,果断拔剑下令道:“亲卫军都给老子上,给老子活捉此人。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只身闯我大营?”
得到命令的波才亲卫军纷纷抽出大刀朝王越冲去,其余正在闻攻王越的小兵眼见这些全身武装的亲卫兵上阵,立即闪开让出道来。开玩笑,这些大帅的亲卫军都是喝了神符的亡命徒,刀枪不入。除了大帅本人,他们谁都不认,是些彻彻底底见人就杀的恶奴。
王越在清理四周贼兵的时候,早就注意到有一群顶盔贯甲的卫队上来了。单从这队士兵的穿着来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角色,王越当即警惕起来。
仔细打量这些士兵后,王越发现这群士兵除了装备要比刚才那批士兵精良许多外,他们的面色也更为凶狠,一看就知道绝对属于残忍好杀之辈。
恐怕这就是敌人的精锐部队,王越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哈哈哈哈,就凭你们这些废物又能奈我何?喝!”
波才下令亲卫营出动后就直接转身回营了,压根不去看那恐怖的搏杀情景。这也难怪他会如此自信,要知道这一千亲卫可是那位精神领袖配给他的以黄巾力士为骨干训练组建起来的队伍,光那身铁甲就花了不少钱。加上这些人都是对他忠心无二的亲信,上阵厮杀起来个个奋不顾身,在之前与官军的大战中未曾一败,每次都打得官军溃不成军。
王越虽然心里看不起这些被称作精锐的士兵,但是下手时却一点也没心软,该怎么出剑还怎么出剑。手持杀人剑,只为杀人来,还用分什么杂牌和精锐么?
冲上前的亲卫兵都以为可以轻松擒获马上的王越,可一交手才知道他们想得太美了。往日那种以命换命,群起而攻的战法根本行不通,在这个黑衣人面前,他们依旧和普通士兵一样,是一招货!
这些所谓的亲卫兵与王越交手,往往是刀剑相碰,火花闪动瞬间就听见“铛”的一声,然后便是这名亲卫兵倒下,手里握着一把断了半截的刀,就这样永远地倒下了。
王越纵马营中,三尺青锋挥舞自如,道道寒光在人群中穿梭,挡者无不血溅七步。好久没有如此尽兴地杀人啦,王越只觉胸中热血沸腾,杀性大起。手上不由连连加劲,出剑速度陡然加快,剑影更加急促诡异,所到之处皆有十数个贼兵应声倒下。
王越杀得欢快,一时竟然忘记自己闯营的真正目的是给皇甫崇送信来着。这要是让困守孤城的皇甫崇晓得了,估计得急死他。
王越击溃眼前的一片贼人后,又催马小跑了几步,冲入另一群黄巾贼中。接着又是一通乱剑,叛军士兵又躺倒一圈。
细心的人会发现,所有死去的黄巾士卒毫无例外都是一剑毙命,中剑处多在咽喉部位。可见王越剑术之高超,能在如此黑灯瞎火的地方一剑刺中对方的要害,这不是纯粹的高手就能办到的。
王越走走停停杀了半个多时辰,才突然想起自己是来送锦囊的。这下可麻烦了,自己险些坏了主公的大事,该死!该死的黄巾贼,害得本大侠差点误了正事!
回过神的王越猛然使出一招龙吟八方,青锋长剑横扫一圈,瞬时击飞周遭数名贼兵。趁此间隙,王越纵马冲出了黄巾亲卫军的包围。
那些在外围助阵的黄巾军眼见这位恐怖的杀神终于有离开的念头了,都纷纷自觉地让出道来放行,也好免去自己因为军令得去送命。他们算是看明白了,这黑衣人的武艺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招架得了的,继续打下去只是徒增伤亡。
王越就这么轻松地冲破了波才大军的中军大营,径直往前营奔去,身后留下一群已经在原地石化了的黄巾士卒。
逞威风逞到王越这种地步也算超神了,潇洒地驱马离开,不带走一滴血渍,身后留下的是一双双既惊又惧的眼睛。
波才在自己的寝帐等了大半天,也不见那名黑衣人被捆绑入帐,心中顿时不悦了:“来人啊,速去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许久没上阵亲卫营连抓个刺客都不会了吗?”
守在帐外的亲兵闻令,胆怯地进帐禀报道:“回大帅……那……那个黑衣人已经……杀出中军,往……往前营去了。”
波才愣了一下,旋即拍案而起:“什么?跑了?饭桶!一大群人围攻一个小小的刺客还让他跑了,亲卫营是干什么吃的?去,把那个亲卫营校尉给本帅砍了,以正军法。”
那亲兵闻话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大帅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叫自己去杀自己的长官呢?这亲兵本就是亲卫营的,他哪有胆子以下犯上去逮捕他的长官啊。
波长此时正在气头上,眼见那名亲兵站在原地不去执行他的命令,不禁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