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信一听灵帝要瞧他的武艺,心里顿时就乐了。这演示武艺才是他的真本事,既拿得出手也不会感到愧疚。
可是有一点不容忽视的是,如今宇信身在大殿之上,总不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舞枪弄棒吧?这万一要是惊扰了圣驾或是伤到了哪个大臣,那后果可够宇信喝一壶的。
再退一步说,让宇信大感无奈的是,这要表演武艺,总得有一件称心的兵器是吧?可事到临头,宇信才想到自己好像到现在还没有一把合适的兵器,如今上哪找去?
宇信在殿下伤脑筋,灵帝也在宝座上纳闷儿,这家伙怎么还不开始呢,莫非蔡邕夸大了?
过了半晌,见宇信始终没反应,灵帝身边的太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开口责问道:“大胆,陛下命你展示武艺,难不成你要抗旨?”
宇信顿时吓了个机灵,慌忙跪下请罪道:“回陛下,草民所习的乃是枪术。因草民力气过大,至今尚没找到一件合适的兵器,故而不敢妄动。”
灵帝听后也起了兴致,笑呵呵地问道:“不知爱卿的力气有多大,朕倒有些好奇了?”
这时,位于武将列首位的一个将军出列讥讽道:“哼哼,孺子莫不是自夸,某观你瘦如文士,能有多大力气?”
宇信自然知道此将话中有讥笑之意,但见此人敢随意在殿前插嘴,心知其官阶定然不低,又见其长相粗犷,顿时明了,此人可能就是那祸乱天下的罪魁祸首何进何大将军。
宇信猜得一点也不错,此人正是当今皇后的哥哥何进,任朝廷大将军一职。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大了好几十级。宇信眼下不过一白身,只好心安理得地接受嘲讽,嘴上不得不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和大人的话,草民自幼双臂就有千斤之力,左右手均能开四石强弓,举鼎亦不在话下。”
灵帝闻言心中暗叹,我的乖乖,能举鼎可不简单。纵观我朝数百年来,力能举鼎者寥寥可数。
何进也是一怔,能开四石强弓?那还真不是一般的强人能做到的。眼前这长得还算健壮的文士竟然还夸口说能举鼎,这是在开玩笑么?
何进想到这里,立马出言为难道:“既然如此,那你可举得起这殿门外的金狮子?若能举得起来则可证明你所言不虚,若不能,哼,定要治你欺君之罪。”
宇信闻听何进的话,心想这家伙也太霸道了吧?皇帝坐在上面都还没开口呢,他就先叫上了,一口一个欺君之罪,到底谁才是皇帝?这何大屠夫,真是不知死活!
可转念一想,谁叫人家是当朝大将军,皇帝的亲戚呢?他敢蔑视皇威,算他能耐,皇帝都没意见,宇信自然不好开口反驳了:“看来我宇信走哪儿都逃不了干这力气活儿了。唉,命苦啊!这金狮子,最后还得举!”
或许是出于对皇帝的敬意,宇信抬头望向灵帝,那意思仿佛是在询问灵帝是否同意自己举狮子。
灵帝虽然治国昏庸,可他也不傻,他自然明白宇信眼神中的意思。虽然心中对何进越权很是生气,但也不愿当众驳了何进的面子,于是点头说道:“爱卿可竭力一试!朕看好你!”
宇信见灵帝准许,方才大步走向殿门旁边的金狮子。众朝臣的目光也不约而同地随着宇信身影移动,真要举啊?
蔡邕心里此时也是七上八下,暗道贤侄你是否吹嘘过头了?纵然你力气再大,也不可能举起那金狮子啊,你知道那对金狮子有多重吗?据说殿前那两只金狮子重量均在一千五百斤上下。
蔡邕越想越心慌,趁着宇信还没有当众出丑,赶忙出列为宇信解围:“陛下,那殿门外的金狮子重达一千五百斤。纵观我朝三百多年来的诸多将才,除了当年冠军侯霍去病及马援老将军曾举起过以外,再没人能举得起了呀。还望陛下明察,不要让宇信试了!”
蔡邕这话的意思很明白,那是担心宇信举不起来,到时大家脸上都无光,反倒便宜了何进等人看笑话。
宇信一听蔡邕出面制止,心中大呼不好,这不是在破坏我的大计吗?宇信此时也激动了,不等灵帝开口,连忙托手禀报道:“陛下,蔡师不必担忧,草民自信能举起这金狮子,还请陛下和诸位大臣能给草民这个机会。”
开玩笑,我能不能开口找皇帝要官,就看这一举了。蔡师你即使再担心我,也不能挡着我升官发财的梦想路啊!
灵帝见蔡邕求情,心想也有了台阶下,可又不愿错过观赏一场好戏,于是开口道:“卿可试之,即使举不起,也恕你无罪!”
宇信闻话心中多少松了一口气,现在更有信心来举这金狮子了。左右无罪,何不全力一试?
蔡邕仍不放心,急切地喊道:“贤侄,不可逞强!”
宇信拱手施礼:“蔡师放心,学生省得。”说完便大步走到金狮子跟前。
何进一副看你举不起来咋办的表情,吊儿郎当地站在道中看着宇信动手,心中暗骂一句:“真是不自量力的家伙。你以为你是项羽么?有人给你求情你还不领着,哼,不见棺材不掉泪,等会儿有你的好看,小心别被当场压死。”
宇信可不知道何进在诅咒他,来到金狮子的侧面便伸出双手。一手抓住狮子下颌,一手托住狮腹空隙处,然后双臂用力上举,轻轻掂量了一下金狮子的重量。果然感觉比上次在涿县举的碾盘重多了。
宇信心中也是一紧,能不能拿到官职就看能不能举起你了。要命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