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煞!回来!”我想阻止四煞,可就像是有的刀出窍就见血一样,这血咒召唤出来的四煞要么把攻击对象给杀掉,要么就是自己死掉。
那四煞。根本不听我的。
眼看着四煞就要把我爸害死。旁边的五煞手里刀一挥,噌的一声,那甚至都没来得及有啥大动作的四煞就从中间被斩开了。
七煞越往后越厉害,可是刚才我明明没指挥这五煞动手啊。估见台血。
看着抱着那寒剑的五煞,我有点发毛,一个诡异的念头在我脑子里升起,这五煞,自己有思维。
这就像是用来杀人的枪自己会开枪了一样,虽然枪是在你自己手里,可是你不能保证这枪下一秒会不会打在你身上。
但我现在顾不得这么多,跑到我爸身边。四煞死了之后,我爸身上的皮倒是好了些,可我碰到他的时候,心里还是吃了一惊。
在第一次我爸向那口罩女她娘扑去时候。我就感觉我爸身上皮肤硬的吓人,要是在往前说。好像是从我家的时候,我爸那诡异的用尸替命时候,貌似身上的皮就硬了,但现在我爸身上的衣服烂了后,我第一次见他现在的皮肤。
皱纹丛生,像是老树皮一样,就跟那珊瑚病一样,这是咋的了,咋成了这样?我低头看我爸的腿,那腿更严重,说的难听点,就跟那枯树一样,乍一看,这哪里是个人啊!
诅咒。这肯定是口罩女她娘的诅咒!
五煞突然动了下,我抬头看原来是口罩女想要过来,但被五煞拦住。
我满以为三煞把口罩女给弄死了,可是就算是把口罩女拖进坟头里,还是没能把口罩女给拦住。
现在基本上确定,这五煞肯定有自己的意识的,想想也是,虽然气运一说飘渺虚无,但古时候堪舆高手都能看出帝王之气,当初刘邦项羽争夺天下的时候,范增就看出了刘邦的龙气,我虽是个寻常人,但这一生的气运召出来的这五煞已经不容小觑了。
像是鬼神之说平常人只是感觉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但殊不知,越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最后越是厉害。
现在口罩女衣服烂的不像样子,虽然把三煞血尸干掉,可是自己也弄了一身狼狈,她越过五煞看着我跟我爸,眼神复杂。
她迈开腿往这边走来,但是被五煞拦住,口罩女根本不看五煞,冷冷的说了声:“滚开。”
五煞也不废话,手里剑往地下一挥,在口罩女要落地的地方,这下口罩女完全不敢托大,就跟要踩雷一样,疯狂的往后跳去。
我当时心里激动,因为从来没有见口罩女这个样子,再加上这五煞牛逼,还以为这一剑下去多大的阵仗。
可是平平淡淡,啥都没有发生,甚至连刚才那骷髅的一刀的威力都没有。
但落地之后的口罩女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在抬头的时候,那苍白脸上已经金黄一片。
我突然听见一阵阵哭声,先是很小,后来像是杀猪样惨叫起来,就从地下传来,口罩女皱着眉头看刚才五煞砍的那地方,通的一声,一股黑雾从那里冒了起来,就连我这没有阴阳眼的人都能看出那阴气缭绕,那些黑雾不要命的往外逃。
呼……不知道是不是那黑气带上来的,我看见那地上居然像是冒泉一样开始冒水。
水在风水学上称为水龙脉,又一说,山是龙的势,水是龙的血。
一剑不见风云,却斩断了这乱葬岗的阴间风水。
我当然不知道这些,在我眼里看口罩女警惕的有些不理解。
踏踏……踏踏,有脚步声在那边的坟头上传来,刚才被口罩女像是石头一样砸到地下的她的尸体重新爬了起来,我以为她的头又掉了,可是没有,不光如此,就连头上的红盖头都没掉。
她出来之后,头朝我这边转了下,似乎是隔着盖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身子又往口罩女那边扑去。
可现在都有牛逼的五煞了,她这尸体根本不就不用上了,我喊声不要。
似乎是被压抑久了的口罩女嗷的尖叫一声,那头发无风自动,手上指甲变长,我听见地底有闷雷声,就像是在河里用雷管炸鱼一样的闷闷的声,煞五见状,身子一动,似乎是戒备着什么,口罩女现在气场都不一样了。
她自己的尸体到身边之后,她低声喝了句:“跪!”
才气势汹汹的那尸体,就像是见了自己的王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跪倒在地上。
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面对自己的灵魂,那尸体还是没用!
“臭皮囊。”口罩女打心眼里鄙视她自己的尸体,或者是,鄙视那尸体重新滋养出来的另一个意志。
她手搭在自己尸体的头上,瞅着我。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知道这疯子要干什么了。
“煞五,杀!”我颤抖着指着口罩女。
煞五双手抓剑,往前踏出一步,然后从背后抡出满月的一剑,冲着口罩女就劈了过去。
山风呼啸,雾霭弥漫,这一剑过去,雾霭直接被撕开,肉眼看见的朝两边分开,山风响若哨子,可是这一剑比那山风更凌冽!
砰的一声,口罩女先一步把自己尸体的头给捏烂,然后两眼一翻,突然白头,整个人就像是蒙上一层白雪样,双手交叉,平平往前面推去。地底下就像是炸开锅一样,轰隆隆的,随着口罩女这一掌,那乱葬岗石碑尽倒,地上的棺材像是雨后春笋一样,纷纷倒着都钻了出来,那地,好像是整一个被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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