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得喜在走到警戒线附近的时候,对守在旁边的警员亮了一下证件,很顺利地过去了。
“罗si,什么情况?”陈得喜走到近前说。
“mada”罗si很意外在这里见到他,“其中有一个是你的伙计—包国威。”
“真的是他?”陈得喜仅存的那一丝侥幸也熄灭了。
“是”罗adam你们今天不是有任务吗?你怎么会过来?”罗si记得刚才通知反黑组的时候洪爷说的。
“行动有其他人负责,这里我却不得不来。”陈得喜面带忧伤。
“不知道法医和鉴证有什么发现?”陈得喜很想知道案子的每个细节。
“死者应该是在前天中午十一点到一点的这段时间死亡的,尸体有被移动过的迹象,而且照周围的环境和证据来看,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相信是在死者遇害后,尸体才被移动到这里来的。”罗si跟陈得喜叙述着从法医那里得到的线索。
“那还有一具尸体是谁?”陈得喜看了看远处被罩住的另一具尸体。
“另一个人叫邱志贤,男,二十九岁,人称贤仔,是陈孝风身边的一个马仔,他和包si身上各有三处枪伤,致命的一枪都在胸口。”罗si顺着陈得喜的眼光看过去,“他们两人同时被公园的游客发现,当时邱志贤手里握着一把枪,虽然还没经过鉴定,但是初步怀疑这把枪应该就是杀死包si的凶器。至于,包si的配枪就没有发现,现场附近我都已经叫手下仔细搜索过了,但是没有发现,相信不是掉落在第一案发现场就是被人刻意隐藏了。”
“我想过去看一下……老包的尸体?”陈得喜略带艰难的请求。
“没问题。”罗si也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所以很通情达理的同意了。
陈得喜走到尸体旁边,因为在法医和鉴证到达现场之前,尸体就已经被篷布遮住了,以防被外在环境破坏尸体影响提取证据。她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缓缓地蹲下身掀开了篷布。虽然时处深秋,但是人已经死了两天尸体难免发臭并且开始有腐烂的迹象,陈得喜似乎浑然不觉,她只是看着包国威因为血液停止循环而煞白的嘴唇,泪水瞬间就溢满了眼眶,她强忍着泪水向下移动着目光,身上的三处伤口周围是已经干涸的血迹,看起来面容很安详,如果不是煞白的嘴唇和面孔时刻提醒着陈得喜,她真的会以为他只是太累睡着了。
“mada”罗si走了过来,“我一定会尽力找到凶手的。”
陈得喜站起身背着罗si抹干了眼泪,这才转过身,“谢谢你罗si.我还有点事,这边交给你了。”
“没问题。”罗si向旁边让了让。
陈孝风虽然不为梁守正的话所动,但是他心里明镜一般,范云松虽然不比吕鹏他们是拜把子的兄弟,但这么多年来和陈孝风也是仗义相助相互扶持,中兴内部几经波折还能安然无恙,也多得范云松在外罩得住,才让那些对中兴虎视眈眈的人不敢妄动。现在他人一死,不但在外失了接应,在内也缺了一个镇得住这帮牛鬼蛇神的依靠。
“昌泰的范云松死了,诸位阿si应该去昌泰才对,跑到我们中兴来干什么?”陈孝风撇了个干净。
“哦,这个你们尽管放心,昌泰那边我们警方自然有人会跟,我来这里是想看看孝哥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梁守正玩笑着。
“不敢劳烦,我们自己家里的事自己可以解决。”岑永伦也站了起来,就算要窝里横也要先一致对外才是。
“这样最好,我也不想劳师动众的把诸位请回警局去,我也没有那么多咖啡招待各位。”梁守正话虽玩笑,但却表情严肃,“你们开什么会谈什么话我都没意见,但是如果开会开到打架斗殴闹出人命,那我就没办法坐视不理了。”
“洪爷,让大家都警醒一点,万一中兴社发生什么意外,孝哥需要我们帮把手的,你们可不能让他失望。”梁守正故意放话出来说给这一屋子的老大听,让他们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警方的视线范围之内,不要肆意妄为。
“yes,si.”洪爷代所有的同僚回答。
梁守正目的已经达到,这才向外走去,走过许子明身边的时候,他歪了一下头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说,“好自为之。”之后便再也不停留的离开了中兴社的社堂。
梁守正和其余的警察离开后,社堂一时寂静无声,虽然警方那边忌惮三分,倒也不至于真的怕了他,只是这种大日子,无端端搞了这么一出,不免让人懊恼觉得触霉头。
“咳咳。”曾伟权故意咳嗽了两声打破沉寂,“我说,孝哥,我们还是办正事吧!”言下之意龙头的人选不能再拖了。
“何熙。”岑永伦微微侧身叫着身后的何熙,何熙听到立即弯下了腰,“什么事伦哥?”
“我让文标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岑永伦这些话可以说是私己话,他也确实是压着声音说的,但因为社堂里太静而且紧挨着陈孝风,所以字字都听得清清楚楚,无疑是提醒着陈孝风—陈思甜在他的手里。
“还没有,他说知道今天是社里的大日子,所以等伦哥这边忙完了再说。”何熙也乜斜了陈孝风一眼意有所指的回答。
“嗯。”岑永伦满意的摸了摸下巴,坐正了身体,整个过程都没有看过陈孝风一眼。
陈孝风听在耳中,心里恨不得撕了他,但是脸上却比刚才缓和很多,语气平和的说,“很多人都已经表了态,像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