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得喜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放在牛仔裤里手机的震动,她睁开双眼,什么都看不到,她努力回忆晕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记忆一点一点的拼凑,她记得她走进屋里,突然听到里面有声响,跟着就被人从背后偷袭了。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这才发觉已经麻木的双脚被绑了起来,双手也被绑在身后,整个人侧躺在墙边的地上,不知道旁边是什么东西发了霉,散发着阵阵的馊味。脖颈处传来的痛感让她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气,她努力地靠墙坐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四肢被捆绑的束缚,还是背颈处的疼痛,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她深深的喘着气。在双目渐渐适应了黑暗之后,她试着看清周围的状况,虽然是白天,但是屋子里透得进光的地方都被厚厚的纸板和窗帘遮住了,一米开外已经看不清楚了,她尽力辨别了一下方位,前方地上有一条打横的光亮,她相信应该是门缝透进的光,她想向有光的地方移动。结果她听到呻吟声来自左边的某个地方,她屏住呼吸停下来,静静的听,没错,是有声音。
岑永伦进来之前就知道肯定是个陷阱,结果他所料没错,尽管他已经有所提防,但还是被黑暗里的人给暗算了,那下重击还是让他晕了过去,“妈的,痛死了,让我知道谁下的手,我废了他。”岑永伦恨恨地嘟囔着。
陈得喜听出声音很熟悉,但是她不敢肯定,而且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她没出声。
“这么黑什么都看不见,绑的这么紧,谁这么想置我于死地。”岑永伦遇到了和陈得喜一样的问题,他也发觉了被捆绑的手脚。
陈得喜听到服饰摩擦着地面的声音,看来他也在调整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啊……”岑永伦依靠着一个东西坐了起来,长长地出了口气。“陈得喜,陈得喜,你死了没?听见我说话了没?”岑永伦试着叫她,他觉得她应该在这,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也醒过来了。
“哎,也不知道人在哪里?黑乎乎的怎么找啊?”岑永伦随意踢着脚边的东西,希望能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陈得喜现在可以确定是岑永伦了,但是她很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也在这里,她在想是否现在就让他知道自己已经醒过来了。她听到他蹭着什么物体站了起来,像僵尸一样蹦跳着向自己这个方向跳来,她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结果除了一堵墙已经没有退路了。
岑永伦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他跳两步就蹲下用反捆着的双手在周围试探,看看她是不是晕倒在附近。接连几次的试探让他气喘吁吁而且汗透重衫,但他还是再次站了起来又向前跳去,夜路难行,更何况他现在行动不便,他跳起来落下的时候双脚踩在了酒瓶一类的东西上,整个人立即失去重心向前倾倒,这下要把下巴都给磕碎了。
意外来的太突然,陈得喜还没来得及反应,岑永伦整个人就已经扑倒在她身上。“啊……”两个人同时大叫了起来,陈得喜是为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而惊慌,岑永伦则是为了自己差点失去的下巴。
“岑永伦,你赶快走开。”陈得喜感觉到岑永伦在自己耳侧的呼吸,当先沉不住气了。
“原来你在这里,之前我叫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以为你还昏迷着。”岑永伦并不急着离开,他们第一次这么接近,他感觉的到她不正常的呼吸,急速的心跳,头发上淡淡的柚子洗发水的味道。
“喂,你先起来再说行不行。”听到陈得喜有点央求又气恼的口气,岑永伦不忍再逗她,奋力的想要站起来,但是重心再失,又一次跌落回陈得喜的怀里。
“喂,你是不是故意找麻烦,你信不信我抓你回警局。”如果现在不是黑咕隆咚,岑永伦肯定看得到陈得喜涨的通红的脸。
“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哦,不对,上次也不是故意的,我被人绑着手脚真的是行动不方便。”岑永伦这次没试着再站起来,而且翻了个身躺在了陈得喜旁边。
“你没事吧?”岑永伦一边问她,一边费力的坐了起来。
“嘘……”陈得喜制止他再出声。
“滴答滴答滴答……”好像秒针移动的声音。
岑永伦也听到了,两人静下心来仔细的辨别着声音的来源,“好像是右前方”陈得喜转头看向岑永伦说。
“猜猜是什么?”岑永伦好像很轻松。
“我往前挪一点,你用双脚蹬我后背把我推过去。”陈得喜说着已经向前挪去。
“小心点。”岑永伦没有再多说什么,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
陈得喜借力接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但还有一点距离,她随即又往前挪了挪,侧转过去揭掉盖在上面的不知什么东西,一个微型炸弹定时器露了出来,上面倒计时还有九分钟。
“是定时炸弹。”陈得喜冷静的说,“还有九分钟。”
“先把绳子弄开,再想办法出去。”岑永伦边说边靠了过来。
“我西装口袋里有车钥匙,上面有个小刀,装饰用的,虽然有点钝,但也许还能用。”岑永伦侧着身子告诉陈得喜。
“恩”陈得喜也侧过身,两人并肩坐着。
“在我西装的右口袋里,就是你旁边这个口袋。”岑永伦一边转头对着右口袋的方向看着一边对陈得喜说。
陈得喜一边看着他的西装口袋一边问,“是这个吗?”说着抬起头看向岑永伦想要再次确定,结果两人相向而谈的举动巧合的凑到了一起,岑永伦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