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如春的眼波,柔情似水的声音,温柔安抚的举动,不由让站在一边的冯仁刀也挑了挑眉,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
陈得喜机械的转过头看着岑永伦陌生又熟悉的脸,这一眼让岑永伦不假思索的脱下了身上的西装披在她身上,跟着拥着她站了起来,陈得喜就这样跟着他不由自己的向外走去,在路过冯仁刀身侧的时候,她突然像是苏醒了一般,一股冲动涌遍全身,不知哪来的力气想要挣脱岑永伦冲向冯仁刀—那个杀死包国威的凶手。岑永伦似乎一早洞悉了她的内心,不动声色的手下用力把陈得喜牢牢地圈在臂弯里,微微笑对着她满是愤怒和不甘的眼睛,“走吧!”
“上车。”岑永伦对站在一边发呆的陈得喜温柔的说。
迎来的却是陈得喜埋怨的一瞥,“我不能让老包白死,我不能让他逍遥法外。”说着又走回去。
“linda!”岑永伦挡在她面前,“你现在回去有什么用,不要说你已经不是警察了,就算你现在还是警察,冯仁刀刚才也没有承认过任何他杀人的事实,你有证据吗?就凭那些虚虚实实的三言两语你可以定他的罪吗?”
“黑社会执行家法有通知过警察吗?”陈得喜觉得可笑,“呵,哈哈,正是因为我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我再也不需要顾忌那些条条框框那些刻板的原则,我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我保证不会后悔。”
“linda!”岑永伦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就算按照你的方式解决了这件事,然后呢?去自首?为了这种人去偿命?值得吗?”
陈得喜还没来得及反驳,岑永伦又接着说,“我知道你一定会说值得,但是我不会让你去的。但是你可以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一定会。”
陈得喜现在似乎格外脆弱,绷紧的神经好像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下来。岑永伦心疼的把她揽进怀里,“我还能相信你吗?”陈得喜泣不成声的问。
“能,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失去一切都不想再骗你再失去你,相信我,我用我的性命发誓。”岑永伦痛心疾首的承诺着,眼睛酸涩只觉眼眶发热,他极力的拧紧眉头睁大双眼,抬头看着夜空。
陈得喜闭上了眼睛,终于点下了头,看来这一次她决定跟着自己的心走。
“对了。”陈得喜毫无预兆的突然离开岑永伦的肩膀,这一意外举动让毫无准备的岑永伦倒吸了一口凉气,“啊!嘶……”之前他一直咬牙忍着手臂骨折所带来的剧痛,他不想让她担心,不能让对手见到自己的弱点,他隐藏的很好。可是感情的释放也放松了他对疼痛的隐忍,骨折再次带来的痛楚已经远远超过最初。
“你的胳膊?”陈得喜这才注意到岑永伦下意识捂住的那只胳膊,她拖着他的手臂慢慢抬起来,轻轻卷起了袖子,已经肿的像个茄子一样的胳膊让陈得喜心痛不已,“我陪你去医院?”
岑永伦“扑哧”笑出了声,连眼角都堆起了浅浅的笑纹,真心笑容实在是无法掺假。
“怎么了?你笑什么?”陈得喜很纳闷。
“早知道断了只胳膊会得到你的垂怜,我一早就这么做了。”话虽是玩笑,但却是岑永伦的真心话。
“你傻啊!这种事也开玩笑。”陈得喜白了他一眼。
“不是,我说真的。”岑永伦拉着她的手,一脸正经的说,“如果我知道你会这么紧张我的话,我一定会做。”
“呵。”陈得喜不知怎么回答,用微笑来掩饰羞涩,“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包国威是冯仁刀杀的。”
岑永伦点点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陈得喜追问。
“告诉你?让你去找他报仇吗?”岑永伦不赞同的摇摇头,“你刚才有多冲动你自己也知道,如果有证据我一定会告诉你,可是现在就算让你知道是他做的,没有证据,告诉你只会是害了你,我宁愿你误会我怨我。”
陈得喜低下了头,她嘴上虽然不说,但岑永伦说的的确是事实。
“我答应过你的我不会忘记,这件事记在账上,总有让他还的一天。”岑永伦说。
“嗯。”陈得喜此时不得不答应了。
严飞雨再次踏入香港时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于上一次,那次的经历是危险、惊恐、迷茫与慌乱,她不知道明天是什么颜色,不知道那条未知的崎岖道路去通向天堂还是地狱;这次则彻底和以前不一样了,她是拿着香港合法身份再次回来的,她再也不用过以前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她可以清楚的看着眼前的路再迈出脚步,就算天色昏暗看不清楚,她都不用再担心,因为阿伦会在她身边。
何熙去接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岑永伦结婚了,他现在的妻子就是中兴前任老大的千金。但是她没有埋怨,即使她心里难过,因为她了解岑永伦,他们一起长大,她知道他自小的理想和抱负—出人头地,成为人上人。她不知道他娶陈思甜是因为爱情还是事业,她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够了。她知道他是个做大事的人,有学历有头脑有魄力有能力,而自己只是个平凡的小女人,怎么配得上他,所以她不要他全部的爱情,也不要那个名分,只要他偶尔转身的时候看一眼自己她就满足了。
“何熙……”严飞雨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声音太轻何熙都没有听到,她不得不又叫了一声,“何熙哥……”
“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