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得喜并非有心冷落了身边的新朋友,只是当陈思捷提出要去海边看夜景,当自己无心建议了这个曾经属于她和岑永伦的地点的那一刻,她不由自主的失神了。岑永伦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她告诉自己说—记不清楚到底有多久没有见过面,实际上她心里分明记得是整整两个星期—十四天。陈得喜知道他不出现,和自己上次断然拒绝了他的请求有直接的关系,她不肯让他留宿并非出于嫉妒那个可以和他拥有婚姻的女人,也不是以此作为胁迫他紧张自己的手段。她说的不想让他的妻子委屈是事实,但也不是唯一的理由。她肯留在他身边没有人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勇气,即使她嘴上说不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和看法,但心里总还是介怀的。仿佛自打认识岑永伦的那一天起,她就注定要在纠缠和挣扎中度过。真是活该应了那句话,相见争如不见,不见却又想念。
“到了。”陈得喜把车停在岸边扭头看着大海说。
“嗯。”陈思捷的心思早已经飞向了海边,所以迫不及待的下车径自向码头走去。
陈得喜也不以为意,只是愣愣的盯着那个月色下的码头,曾经站着他们两人的码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走下车向陈思捷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