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永伦提着行李,头也不回地一口气走到她的公寓大楼下,把行李随手扔进车尾箱,随手扯下领带,烦闷的解开衬衣的头两个扣子,把西装外套狠狠地摔在车前盖上,可仍是觉得胸闷,抬脚狠命的踹着车身前门和轮胎的位置,一直踹了十几脚,直累到他气喘吁吁才停了下来。他抬头望了望楼上,他告诉自己,绝不会再在她面前低头,绝不会再回来求她。女人嘛!只要他开口要多少有多少,而且是求着他的,他不相信没有陈得喜他会活不下去。
严飞雨看完晚间剧场就打算睡了,其实原本她向来习惯早睡的,除了之前做舞小姐的时候是迫不得已。可是,后来岑永伦总是在半夜才过来看她,为了等他也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她关了电视,刚刚打算关掉客厅的灯进卧室的,谁知门铃就响了起来,她精神一震,她知道是阿伦来了。
“阿伦!”严飞雨难掩开心的神色,“你不是周四晚上才过来的吗?怎么今天来了?”
岑永伦扶着门框,看到严飞雨也没有立即答话,只是跌跌撞撞的走进屋去。
“阿伦!你喝酒了?”严飞雨闻到了岑永伦身上的酒味,看到他跌跌撞撞的步伐才皱眉问,“今天怎么喝的这么多?很多应酬吗?”
岑永伦跌坐在沙发上,“小雨,那瓶酒过来。”
“你不能再喝了。”严飞雨没有去拿酒,反而拿了一块热毛巾捂在了岑永伦的头上。
岑永伦不耐烦的扔掉了毛巾,没好气的说,“我说那瓶酒来,现在是不是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唉!”严飞雨叹了口气,不得不又转身离去,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瓶打开的红酒,岑永伦强撑起身一把拿过酒就往嘴里灌去。
“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严飞雨一直等到他一口气灌完了半瓶酒才发问,她没有阻止他,因为看得出他现在的心情很差,既然自己帮不了他就只有陪着他。
“我被赶出来了。”岑永伦说完这句话又灌起酒来。
严飞雨沉默了,人家两夫妻床头打架,自己既没资格也没立场去管。她很羡慕陈思甜,能和岑永伦名正言顺,而且还得到了他的心。
“吵架很正常,你是男人嘛,让让她就是了,喝完了早点回去吧。”严飞雨虽然不情愿,但他希望曾永伦能开心,看到他这个样子她会难过。
“回去?呵呵,”曾永伦苦笑着,“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严飞雨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描绘的表情,既难过又高兴,他的痛苦让她难过,但如果是真的话,那个能和他在一起的机会又让她高兴。
“小雨,女人最想要的难道不是一个相爱的人吗?”岑永伦酒醉的眼神充满迷惑的看着严飞雨问。
“当然是,没有什么比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更幸福的事了。”严飞雨眼睛里却亮晶晶的。
“可惜她不是,”岑永伦烦恼的又仰起头喝酒,却发现酒瓶已经空了,他无力的垂下手,酒瓶应声落地,“以前她的原则她的朋友她的兄弟比我重要,现在她的尊严她的清白还是比我重要。我在他心里永远都不是第一位。”岑永伦马上又摇了摇头,“不对,连第二第三位也算不上。”
“她要跟你离婚?”严飞雨小心的问出心里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离婚?”岑永伦听了反应过大的冷哼一声,“如果有那一纸婚书可以绑住她,那我也就不用这么烦了。”
这次严飞雨是真的震惊了,她算来算去,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让岑永伦颓废不堪的人竟然不是陈思甜,她愣在那儿完全听不到岑永伦后面的话。
岑永伦要酒,他连声叫了严飞雨两次她都没有反应,自己才晃晃荡荡的站起来。 可是,他今天喝的实在是太多了,他刚刚站起来就跌倒在地,发出了“哐啷”的巨响。
严飞雨这才梦醒了一般,“阿伦,你没事吧?!”她勉强扶起了他,“去里面睡一会儿。”
岑永伦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酒,给我酒”。严飞雨却不由分说的把他扶进了卧室,她一松手,岑永伦就自动摔到了床上,她呼呼地喘着粗气,却还不忘了帮他脱掉皮鞋,同时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他的身上。
“linda,linda,别走,”岑永伦此刻的话语像是梦呓,“linda,linda……”
严飞雨的心彻底凉透了,她原本以为他们之间就只有一个陈思甜,结果……她不甘心,她一定要知道那个linda到底是谁。
陈得喜第二天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公司,她计划了一下手上的工作,就开始打辞职信。yvonne照例在八点十分迈进会计部,“早!”跟陈得喜打了个招呼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陈得喜看准时机,现在离八点半上班还有二十分钟,除了自己和另外一个人,其他的同事都还没有来,她不希望太多人对自己的辞职诸多疑问,所以决定现在去找yvonne。
就在她刚要起身的时候,yvonne突然从办公室里行色匆匆的走出来,赶时间一样的出了会计部。陈得喜本来想叫她的,但看她的样子应该有事,还是再等一下吧。
其实yvonne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了十六楼岑永伦大秘书的内线,“岑总要你一上班即刻上来见他,什么事情都不要做。”所以她才会如此匆忙。
“岑总,之前那笔账我全都已经搞定了,没有走酒店的明账,而是按照你之前说的,放进了岑氏和建高合作的首批流动资金账户里,我没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