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得喜坐在床上一直到东方现出一丝曙光,她看了看表六点多了,时下已经是深秋天亮的也比夏天晚了许多,他应该已经上机了吧?!她披衣下床,去厨房倒了杯水,走出客厅的时候又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差不多七点了,飞机该起飞了吧!
陈得喜回想她认识陈思捷以来的点点滴滴,她很感激他对自己默默的关心和帮助,自己几次在最失落的时候,幸好身边总有他的陪伴。她轻叹了口气,走了也好,自己不是一直都希望不要把他拖下水吗?!现在他总算远离自己、远离危险了。
陈得喜去洗手间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她给梁守正打了个电话,“梁si,好,两个小时以后老地方见。”
“这段时间你还好吧?”梁守正当然早就已经关注了新闻,更何况这些都跟他们的案子有关。
“你都知道了?!”陈得喜一点也不意外。
“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想不知道都难。”梁守正说的是实话,连警局的同事都在私下议论纷纷。“不是一直有狗仔记者跟踪你吗?你今天怎么能出来?”
“今天早上我看到公寓楼下的狗仔队突然都走光了,所以才敢跟你联系的。”陈得喜也有点奇怪。
“不会被人跟踪吧?”梁守正担忧道。
“放心,这点绝对不会。”陈得喜很有把握。
“岑永伦那边怎么样了?计划还进行的下去吗?”梁守正也觉得岑永伦会选择江山。
“岑永伦已经离婚了,今天早上陈思捷已经带着陈思甜回美国了。”陈得喜虽然说的波澜不惊,但是心里却在翻江倒海。
“属实吗?”梁守正显然没有想到。
“应该不会错,这是个机会,让我可以更接近中心的核心,更接近他。”陈得喜很理性的说。
“linda,这次付出这么大代价,就连警局以前的同事、好兄弟都误会你了,你还觉得值得吗?”梁守正一直不赞成她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
“既然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再后悔岂不是前功尽弃?!”陈得喜笑笑说,“所以我不能后悔。”
“既然你这么坚决,那好吧,继续我们之前的计划,还是那句老话,注意自己的安全。”
陈得喜和梁守正分开之后就去了菜场,她去买了点新鲜的水果和蔬菜,几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她打算今晚亲自下厨。
刚掏出钥匙,她还没来得及对准锁孔,突然身后就闪过一个黑影,陈得喜本能的反应,弯腰低头,侧转身施出擒拿手,同时另一个胳膊的肘部已经直捣了出去。混乱中,对方撤身、回档防守,一只手去挡陈得喜的肘击,另一只手则去反擒她的手腕。陈得喜的同时两击都未得手,她刚要变招再出击,只听对方低沉的说,“linda,是我!”
陈得喜虽然未看清他的样子,但是却很熟悉他的声音,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干嘛躲在楼梯间?”
原来宋圻刚才是从楼梯间里突然出来的,也难怪陈得喜把他当坏人了。
“小姐,难不成我大摇大摆的等在你的门口吗?如果刚好碰到岑永伦,你觉得我该怎么解释?”宋圻开起了玩笑。
陈得喜这才看了一眼走廊,还好一个人都没有,“赶快进来吧!”
“你来干什么?”进了门,陈得喜冷冷的问。
“怎么过完河就拆桥?!”宋圻半带玩笑半认真的说。
“我只是觉得没什么必要还是少见面比较保险。”陈得喜没什么心情,也不喜欢开玩笑。
“我是特地来恭喜你的。”宋圻接着说,“看来这次你押对了,岑永伦真的为了你离婚了。”
“现在说恭喜好像还为时过早。”陈得喜冷冷的说。
“你知道了?”看她这表情完全不觉得意外,宋圻隐约觉得她是知道了,“他来过了?”
“还没有,今天早上狗仔队的那帮记者才离开,他哪里有机会过来。”陈得喜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接道。
“怎么说我过门也是客,竟然连一杯水也没有。”宋圻总是喜欢激起她浑身的尖刺。
“你既不是我邀请来的,也不是我的朋友,对于不请自来的人,我通常都会‘另眼相待’。”陈得喜有点尖刻的揶揄道。
“我以为我们怎么也应该是普通朋友。”宋圻这次是真的苦笑了,仿佛真的被她周身的尖刺刺伤了,心隐隐的痛着。
“那是曾经,现在我们只是合作关系。”陈得喜也低下了头不去看他受伤的表情。
“嗯,上次你让我帮你做的事我已经做到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被那帮记者弄得受伤,对不起。”宋圻恳切地说。
“那些记者是你找的?”陈得喜问。
“这是唯一的方法,酒会当晚的那些商报的记者全都已经被岑永伦的人摆平了,我只能花大价钱买了当晚的照片和视频,然后买通了几间三流的八卦杂志,这次的事之所以能炒的这么热都是钱的威力。”
“那我公寓楼下的那些记者……”
“大多数都是我买通的,你既不是名门名媛又不是当红女星,岑永伦虽是新晋的商界大亨,可和娱乐版的头条八卦毕竟还有距离,不这样,谁会没日没夜的追着你,你觉得你们俩这样的新闻,又有多少人会感兴趣?!”宋圻带点不屑的说。
“所以,你知道岑永伦已经离婚的消息之后,就把这些人给撤掉了?”陈得喜本来还在奇怪怎么会突然都走得干干净净。
“那你以为,你凭什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