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伦哥。”文标有个问题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有事就说。”岑永伦始终没变过姿势。
“风行的事,如果让老爷子知道是我们透露给警方的,就麻烦了。”文标作为岑永伦的近身,没什么是不知道的。
“他可能已经猜到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徐义挑拨我和冯仁刀的事,他也知道,但还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前开会陈孝风也说得很清楚,就算我们不是警察,也要有证据,否则红口白牙就判一个人死罪,那他的威信何在。”岑永伦纹丝不动。
“那伦哥,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事老爷子都知道?”文标张大了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镇定一点。”岑永伦终于换了个姿势,看着文标,“如果他要追究,我们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吗?如果要严办,那中兴里面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那是不是把整个中兴的老大都家法惩治呢?陈孝风还有一年就退下来了,他肯定不想在退下来之前生出太多事,只要大家不撕破脸,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白了,伦哥。”文标松了口气,“可是,伦哥,你真的打算和那帮警察合作?我们虽然现在转做正行,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社团的人,我怕……”
“这个你不用管。”岑永伦制止了他,“我有分寸。”
“伦哥,四爷来了。”何熙推门走了进来。
“哦,四叔。”岑永伦一转脸,立马谦恭了起来,“快进来坐。”
“阿伦,我上来不会妨碍你吧?”齐天踏踏实实的坐在了沙发上。
“怎么会呢四叔,何熙,给四爷倒茶。”文标听了岑永伦的话退了出去。
“阿伦怎么样,那个全球连锁酒店的合同什么时候落实?我的资金可都已经准备好了。”齐天神神秘秘的跟岑永伦透露。
“四叔,我刚好也要跟你说这件事。”刚好齐天自己说起这件事,岑永伦借此机会提醒一下他。
“阿伦,不是有什么问题吧?”齐四爷紧张兮兮的看着岑永伦。
“是这样的四叔,打算和我们合作的那个张总呢,是正当的生意人,看中声誉比利益更重要,所以他唯一的一个要求就是不能破坏他公司的声誉。”岑永伦尽量说得圆滑一点。
“那是当然了,既然选择和他们合作,我们当然尽力配合,大家都是求财嘛。”齐四爷一看就没听懂岑永伦的暗示。
“可是现在张总打算暂时停止和我们签合同。”岑永伦知道齐天不是陈孝风,太过暗示他是接收不到的。
“不签合同,为什么?”齐天坐直了身体。
“其实是因为他收到消息说我们做违法的生意,所以不打算和我们合作,怕我们坏了他的招牌。”岑永伦故意把自己也拖下水。
“什么违法的生意?阿伦,这话什么意思?”齐天差点就吹胡子瞪眼了。
“张总说四叔你非法收外围,如果到时候被警察发现的话,肯定会上头条,到时候会连累他。”岑永伦终于说出了重点。
“阿伦,这是那个张总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齐天有点不满的看着岑永伦问。
“四叔,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敬重你,但是这些年来我也确实为了转正行做了很多努力,这次这个合作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这不只是张总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岑永伦心想这个齐天还不是个绝对的草包。
“阿伦,你可别怪我说话不好听。”齐天变了脸色说,“四叔我一向挺你的,当初你被阿坤诬陷,我还帮你说过话,现在你反过头来教训我。阿伦,做人可不能忘本,我们可都是捞偏起家的,就算做了正行,我们都还是社团的人,你别以为和这个总那个总合作,你就是上流社会的人了,这么容易洗底,想脱离中兴做好人啊?”
听了齐天不客气的言语,岑永伦也不觉来气,但还是克制着怒气说,“四叔,我说这话的目的纯粹是出于为我们的生意和利益着想,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到时候合约签不成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阿伦,如果你觉得我挡了你的财路,想踢我出局的话,我没什么好说的,就当四爷我看错了人,以后我也不敢再叨你的光。”齐天说着站了起来。
“四叔,我想你现在在气头上,我不想多说什么,但是我没有要踢你出局的意思,但是如果还想一起搞生意的话,四叔最好想清楚,最好不要再碰外围,那大家还有回旋的余地。”岑永伦也不示弱的坚定立场。
“好,既然你说得出这番话,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就是捞偏行的,那个什么张总不高兴的就不要签约喽,我齐天少了这单生意还不至于饿死。”齐四爷说完就摔门而去。
“伦哥。”文标看到齐四爷像吃了火药一样,“什么事?”
“谈崩了,这些老家伙,头脑也老化了,我好心带携他做正行赚大钱,他倒好反而说我忘本。”岑永伦叉着腰松了松领带。
“那我们现在不如踢走齐四爷,自己和张总那边签约?我和何熙算过了,我们的资金不成问题。”文标给岑永伦出着主意。
“不行,当初签的初步协议就是我们三个人的名字,如果现在踢走齐天的话,就是说我们要重新签协议,但是这块肥猪肉很多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一有机会就会咬住不撒口,现在那个张总也不过是借齐天这件事想要抬高身价而已,但是我怕最后这个项目会落到别人的手上。”岑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