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甜这才笑逐颜开,“真的?”一边斜着眼看着岑永伦。
岑永伦看着这个没有心机的女孩点了点头,“真的。”
“这还差不多。”陈思甜小声嘟囔着,心里泛起幸福的小水花。
“你的脚好一点了没有?”岑永伦指着她打了石膏的左脚问。
“应该没事了吧?”陈思甜用手指头戳了戳石膏硬硬的外壳,“不过医生说还要再等一个星期才能下地活动,整天呆在床上闷死了。”陈思甜心不甘情不愿的嘟着嘴。
岑永伦看了看窗外,“今天天不错,想不想下去走走?”
“嗯嗯嗯。”陈思甜点头如捣蒜,生怕迟一步岑永伦会改变主意。
“等一会儿,我去找张轮椅来。”岑永伦说着走出病房。
岑永伦出人意表的言行,确实让陈思甜心花怒放,但是又觉得他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了,生怕自己是梦中未醒,遂扭了一下自己的腮,“哇!嘶嘶,痛死了。”
陈思甜抚摸着自己受伤的脸,“不是做梦哦,是真的哦。”
“什么是真的?”岑永伦推着轮椅,一进来就听到她在自言自语。
“哦,没什么,我说那个八卦新闻嘛。”陈思甜指了指杂志封面。
“嗯,上来吧。”岑永伦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
“哦。”陈思甜两手撑在床边,想要先把屁股挪到轮椅上,可是双臂又不够力,怎么都撑不起身子的重量,在那比量来比量去。
岑永伦原本翘着双手看着陈思甜笨拙的举动,却无意中瞥见门外有人有意无意的看向他们,他笑了,看来他猜得果然没错,成强的病房就是个陷阱,自己一旦踩进去,就真的是永无翻身之地了,“看你,还是我来吧。”岑永伦说话间已经打横抱起了陈思甜,在小女孩还沉浸在意外的甜蜜中时,人已落坐在轮椅上。
“谢谢。”陈思甜小声的从嘴里“吹”出这两个就快被融化的字。
洪爷看清情形,在岑永伦推着陈思甜离开病房之后,回去复命,“许si,我已经查过了,这里确实有一个叫陈思甜的,看起来了二十七八岁,岑永伦就是来看她的。看他们有说有笑,应该不是刚认识。”
“哦?”许子明没想到岑永伦计划得这么周密,他是早就安排好的吗?
“那个女人什么原因住进来的?”许子明觉得事情太过巧合。
“我已经问过护士了。”洪爷说,“她之前是左脚骨折,打了石膏。不过按理说照过x光没什么事,可以回家修养,但护士说她的家属一直不同意出院。许si,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女的有可疑?”
“老包去起一下那个女人的底细,看看岑永伦和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许子明决定一查到底。
“明白。”包国威道。
陈得喜在旁听得真真切切,她现在有点混乱,到底岑永伦是不是真正的主谋;是不是在灭口之前突然改变了计划,还是他的出现只是个巧合;或者他之前说的另一个方法就是从这里下手,原来这个女人就是陈孝风的女儿。
“许si,麻烦你在这看一下,我有点事出去一下。”陈得喜急不可待的奔出门外。
“linda.”许子明犹豫了片刻还是追了出去,“linda.”
陈得喜脑袋发胀,眼前飞舞的全都是一个个的疑团,周围的一切都被自动屏蔽,包括许子明的呼唤。
“linda.”许子明边追边喊,可是陈得喜却急匆匆的进了电梯,许子明只追到了关上的电梯门,她是真的没有听到自己叫她吗?还是……有意。许子明有了这个想法的时候,已经走楼梯追了下去。
陈得喜出了电梯走出大门,冷不防被人拽住了手臂,她一个踉跄,脚步虚浮,随后才看清来人是许子明。“什么事?”
许子明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拽着陈得喜走到旁边比较清静的花园一角。“你去哪里?”他面色灰暗,口气生冷。
“我晚一点告诉你。”陈得喜知道上面没有事情发生,打算离开。
“是不是还没想好用什么借口来敷衍我?”许子明眼睛泛红,不知是熬夜的缘故,还是内火太盛。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陈得喜的心里也早就窝了一股火。
“你去哪?”许子明不肯让步。
“我现在不能说。”陈得喜侧转了身不去看他,结果却看到了沐浴在阳光中的岑永伦和陈思甜。
“哇!今天太阳真好,我要好好晒晒,在上面呆的都快长毛了。”陈思甜伸直胳膊,准备大面积的接受太阳光的洗礼。
“小心晒黑。”岑永伦随意打趣道。
“我才不怕呢。”陈思甜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岑永伦,“晒成啡色多健康,你不喜欢晒太阳吗?”
“说不上。”岑永伦想都不想。
“那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陈思甜虽然从小在国外长大,但是自问中文并不太差,可是怎么都听不懂岑永伦说话呢。
“很多事情不是只有喜欢和不喜欢两种选择的。”岑永伦一贯不直面问题。
“干嘛这么复杂,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就这么简单。”陈思甜歪着头说得轻松。
岑永伦知道这位大小姐衣食无忧,从未体验过人间疾苦,又怎会有那么深的体会,但也不说穿,“大家处事方式不同而已。”
“linda.”许子明看着她出神的样子,刚刚压下的火又升了起来,自己站在这里都可以被她忽略,“linda!你有没有听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