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琛嘴角边溢出一抹冷笑:他的那位姑母怎么可能不跟别的男人私奔,张狩根本就不举。
因为恨,他才能在一次一次的虐打中活下来,怨恨支撑着他长大成人。
食恨而生,食恨而活,只有用他人的血才能平复他心中的怒火。
那个被咬断食指的栗特人简单地用布条在断指处缠了两圈,接着推开同伴,准备亲自报仇。恨意促使他拔出匕首对准卢琛,他要在这奴隶身上捅几个窟窿!
卢琛双手被绑缚在后背,脚上带着连着铁链子的脚铐,为了防止奴隶逃跑,铁链只有一步长,使奴隶可以行走,却不方便跑动,更无法抬起一只脚踢人。眼见对方的匕首要捅到自己身上,卢琛身体后倒躺至地面,接着两腿同时横扫栗特人脚下,那栗特人控制不住身体扑倒在地,匕首脱手飞出,在地面上滑出一段距离。
卢琛看到匕首,立刻从地面上坐起,倒退挪动移向匕首,欲取匕首割断绑缚他双手的绳子。
那匕首正好滑到邱敏的脚下。
邱敏犹豫了一下,抬脚将匕首踢向卢琛。
卢琛一愣,背在身后的手快速抓起匕首割断绳子。其他四命栗特人大呼小叫地冲向卢琛,在他割断绳子的瞬间一条皮鞭紧随着抽向他的门面,卢琛一把抓住皮鞭用力一拉,将那个栗特人拉倒在他面前,迅速用皮鞭缠在对方的脖子上,那栗特人脖子被勒,双腿使劲乱蹬,卢琛手上一个用力,咔嚓一声,直接将对方的脖子扭断。
他丢开那个栗特人的尸首,四周静了一静,接着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死……死人了!”
围观的百姓吓得四散逃窜。
邱敏吃惊地睁大眼:这货好凶悍……
周围的人几乎已经跑光,邱敏还傻站在原地,卢琛站起来,瞟了邱敏一眼,心想这个小个子男人已经吓得腿软不会动了吗?
忽然,他看到邱敏抱在手中的纸包。
纸包里白白圆圆的包子还冒着热气。
卢琛走过去,直接从她手中的纸包里面拿了一个包子出来。
邱敏呆愣地看着他用那只刚刚拧断别人脖子的手拿她的包子,眨眨眼道:“那个……”
卢琛大大咧咧咬了一口包子,嚣张地问:“有事?”
邱敏本想说那个包子是我的,话到嘴边却改成:“你后面。”
卢琛将包子叼在嘴中,转身一拳挥出,正好印在背后一个想要偷袭他的栗特人的鼻子上!
最讨厌吃东西的时候被人打扰!
那栗特人迎面挨了一拳重击,两眼一翻白,沉重的身体仰面倒在地上,卢琛犹不解气,又抬起脚对准对方柔软的肚子狠狠地塌下去!
“啊!!!”
那本已经晕死过去的栗特人在卢琛这一踩之下内脏破裂,剧痛中又从地面上弹坐而起,双眼暴突,鲜血不断地从口中涌出,接着全身剧烈地抽搐数下气绝身亡。
邱敏吓得一阵脚软。
剩下的三个栗特人以为她和卢琛是一伙的,两个栗特人扑向卢琛,剩下的一个则去捉邱敏,邱敏转身准备上马逃脱,对方却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扯了下来摔在地上。邱敏惊惧之下取出随身带着的麻药,正准备扒开瓶塞泼对方一脸,那栗特人一声惨叫,松开抓邱敏的手。
邱敏坐在地上抬起头,见那栗特人的脖子上插着一把匕首,鲜血不断地从他的脖子中流出来,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卢琛将匕首从对方的脖子中拔/出来,又迅速解决了剩下的两名栗特人。他蹲下身子,在那五个死去的栗特人身上搜了一阵,从对方身上找出自己的金印和财物,接着扯下他们腰上挂着的钥匙,挨个试了试,将自己脚上的鉄铐打开。
嚓嚓两声,脚铐开了,卢琛蹬掉脚上的束缚,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向瘫坐在地上的邱敏。
邱敏被他那双如狼般冷然的眼眸一扫,惊惧之下立刻对他递出手中的那袋包子,结结巴巴地说:“都、都给、给你……”
看在她主动上缴包子的份上,求不杀!
卢琛毫不客气地接过邱敏主动上缴的包子,拿了一个塞进嘴里,边吃边将手中的那串钥匙扔给那群还被鉄拷锁着的奴隶。那些奴隶得了钥匙,争先恐后地给自己开了锁,四散逃跑。
邱敏四下看了看,地上死了五个栗特人,奴隶全跑光了,原本看热闹的人都躲得远远的,朝这里探头探脑。这个镇虽小,连个县衙都没有,但是还有亭长、游徼,这些维持治安掌缉捕之事的乡吏。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捉拿卢琛和那些逃跑的奴隶。
必须快点离开。邱敏打着哆嗦从地上爬起来,翻身爬上马想快点离开,因为害怕,她蹬了两次马镫才爬上马背。她刚在马背上坐稳,突然感觉身后的位置一沉,她的背后坐了一个人。邱敏扭头,看到卢琛坐在她背后,高大的身材将她严严实实地罩住,邱敏咽了咽口水,试图跟他讲道理:“那个,这匹马是我的……”
卢琛劈手从邱敏手中夺过马缰,“你应该感到荣幸,你和这匹马现在被我征用了。”
说罢两腿一夹马腹,带着邱敏纵马狂奔出镇。
邱敏:“……”
她一点也不觉得荣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