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并快乐着,概述的就是此时此刻莫翔以对待爱情的态度,亦能极尽姿态解释得了他那在普通人的观念里有些变态的夺爱心理。
“我问你他们在哪里?”再也忍受不了莫翔以侵略狂婪行径的珞蓝咆哮着,她的双手也如被不知名的神灵赋予了魔力般阴猛地推搡着他的身体。
然而即使心口再痛,那也是ròu_tǐ上的感觉,这点小小的袭击力量莫翔以自然顶着住,可他就算受不了也不会发出吃痛之音。
他不怕痛,女人的粉拳压根伤不了他精壮的躯体,但这一刻他却担心珞蓝一味用力会伤及自己,就轻柔的拉住她的手腕,试图阻止她冲动暴怒的手部狠力:“别打了,我怕你会痛得很!”
莫翔以的隐忍和违和的温柔让珞蓝无所适从,却也顷刻间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巨大魄力,恍然顿悟他让自己的亲人失踪背后绝对有着惊天的私谋。
她一把推开他拴着自己的大掌,连退数步,似乎想与他划清界限,尔后启口问:“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到这个时候莫翔以觉得太藏着自己的念想似乎太说不过去,而且自己劳心劳力背后还不是因为深爱以及向得到这个女人,因此露出坦荡的笑意说道:“我的构想谈不上阴谋,在我内心里一度认为是喜事吉事,我要你嫁给我。”
“轰啷!”一声惊雷响彻整个屋宇,亦震碎了倾听荒谬言谈者的一颗心,而那划过长空的闪电更似一把利剑又一次在她的心口撕开一条血口,使其不住觉得晕眩和身体透心凉。
“强扭的瓜不甜,你为何要苦苦相逼?”从他嘴中重磅出击的六个字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珞蓝的心脏,它引发的裂痛负荷程度已然形成登峰造极之势。
“我苦苦相逼,哼,你们又何尝考虑过放过我,我所做的一切都只能算作一报还一报!”莫翔以步步贴近珞蓝,唇齿散发出冷冽毒狠的气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睚眦必报。”
纵然她慢慢后移,他仍旧缓缓前行,反正他家的每一间屋都很大,所以有足够的空间让她逃避,不过最终仍会有无路可退的时刻。
耳听着他极具凶猛饕餮的言辞,珞蓝无力低吟道:“这就是你步步为营的缘故吗?只是为了让我和阿宸痛苦,为了报复你满腔的仇恨,为了满足你的私欲?”
“不,报仇仅仅属于一个很小的部分,我爱你,所以要得到你!”很干脆的回答,莫翔以紧走几步,将她抵在墙角,随即用蓄满耐人寻味的深眸紧视着俏面流盼着伤寞凄色的女人,补充道,“娶到你,又能打击到欧少宸,一箭双雕之举。”
感受着他的自负,珞蓝心中流淌着饱受煎熬的痛楚,她绽开苦涩笑靥,转即问出一语:“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你说呢?”莫翔以将回答的权利全部交予珞蓝手上,他看似民主的做法其实却蕴含着最大的专制。
目视着眼前男人柔美的五官上迸射的丝缕笑意,珞蓝倍觉心酸头疼:的确,他的手里掌控着父亲和小美的命,如果我不顺他的心意,难保他不会做些出格犯法的癫狂举动。
阿宸如此,柯叔,筱婕姐亦是如此,好几条的性命无论是重伤在诊还是已入黄泉,那是均是血淋淋的教训,而她岂敢大意!如今父亲他们生死未卜,自己连面也没见上,即便使出权宜之计,也务必得保证他们的周全。
刹那间,在无路可逃的现实,珞蓝觉得自己好累,那种感觉就是对面前境遇的妥协,至此她便产生出无力反抗的消极念头:如果我的应允,可以换来他人的平安,那么个人情感乃至身心的牺牲便是值得的!
在自己舍身就义思想的指示下,珞蓝垂下的眸止不住放弃阻抗后的委屈不已的泪,若是此刻她的眼下有坛缸,那其低落而下的水液即能养育两三条小金鱼,她道出唇齿间的措语尽含彻骨的惆怅:“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