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秘书离开,叶蓓琪顾不上坐,绕到珞蓝身侧,低声问道:“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待会九点的审判你要是没有‘精’神就不要去了吧!”
“眼下这种局面,我怎么可以放任不理?”珞蓝摇摇头,婉言拒绝了继姐的好意,转而直直注视着她紫魅的瞳眸问道,“做了他的代表律师,眼睁睁看到他从证人变成被告,你有何感想?”
“如果我说早前就已经知道欧少宸不是清白无辜之人,你会不会怨我瞒着你?”叶蓓琪捕捉到珞蓝满脸的‘阴’霾重重覆盖住白净的长相,语气充盈着试探。。
她的探寻并没有引起珞蓝的负面情绪,她忽然扯起一丝释然的笑说道:“如果是这样,我便放心了,姐姐你向来没打输过官司,我真怕此次的案子会在你的辉煌业界里添上一个败笔。”
“阿蓝,你还好吧?”察觉到她失魂落魄的心绪愈发强烈,叶蓓琪不免有些担忧,“你心事太重,需要休养,今天的庭审你还是不要参加为好。”
“我在一个男人身上‘花’费了这么多年的‘精’力,耗费了太多的青‘春’,如今在快要接近大结局时,作为主角的我岂能错过那‘精’彩绝伦的场面。”珞蓝的脸上现出一缕笑韵,但此笑却洋溢着微微的刺痛感,也许违心的笑容就该是如此的神态。
不知过了多少,总之是在确保能够赶在开庭前到达法院的时候她们离开了公司,出‘门’触目的尽是川流不息的大小车子以及骑着各式‘交’通工具的上班人群,幸亏她们把这情况算在了车程里,否则真会错过重要的事。
弯弯转转来到庄严神圣的法院大楼,避开无数的阶梯以及绵长的走廊,越过‘花’圃,珞蓝的脚步蓦地定住,她看到对面的屋檐过道里穿着囚衣被押解的欧少宸正步履蹒跚的往审讯庭挪动。
顺着珞蓝的眼神以及耳边缭绕的脚镣划地的声响,叶蓓琪也将视线掷向不远处的长廊,双目无言地锁住了胡渣布腮,面‘色’憔悴的男人,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往日的英俊帅气和岌岌不可一世的气场。
如果说奢华的衣服首饰能够将一个人的容珞和气质衬托无遗,那监狱、看守所、羁押所等乌烟瘴气地便能把所有沦为阶下囚的种族凌磨得不似人形,即便是那素来既具备王子贵族气息的人也不能免俗。
远远的欧少宸也注意到了目视着自己的两个‘女’人,那一瞬间沉默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片空气里,无人愿意率先打破那份静寂,放任着无言代替彼此相遇时的窘迫。
“看什么看,快走!”直到押着罪犯去往法庭的狱警口吐严苛之语,这份难堪才得以消逝。
眼望着欧少宸带着一脸的羞愧走向法庭,叶蓓琪唯恐珞蓝一时间控制不住情感的落差晕厥或者冲过去破口大骂,便悄悄地按上她的肩,想给她无声的支持。
回头瞅了一眼叶蓓琪,珞蓝从她的神情里貌似‘洞’悉到了她的担忧,遂用微笑打破了她的顾虑。
法庭上,法官和审判员已经遵循顺序和规则在各自的座椅上落定,尔后即由书记员宣布审判的相关程序和纪律。
由于上一次的突发变故,以致审讯过程突然中断,今天再次开审,显然一切依然要按部就班。
欧少宸,男,1985年4月生,离异,住址:x市颐塘湾别墅区001幢,电话:156xxxxxxxx。
在庭审过程中,法官向众人宣告了被告的详细资料,随后就由检控方将他的犯罪事实和控诉罪名讲述一遍。
“辩方律师,对控方的诉词,你有无相反意见?”法官听完检察官代表的控告诉状,即把反驳和辩护的权利赐予身担被告代表律师的叶蓓琪。
“尊敬的法官大人,由于此刻我们仅知道案情,不清楚具体的证据,所以我暂时不想妄下评论,我建议让证人出庭。”叶蓓琪头脑冷静的看着神情肃穆的法官,即使自己的当事人罪无可赦,但她仍在尽力为其开释。
“下面请证人出庭。”法官朝叶蓓琪微微颔首,示意其可以先行坐下,继而又下指令让狱警把另一个并案审理的当事人莫翔以传唤了出来。
首席法官一边翻阅着手里关于介绍案情的资料,一边清心听着莫翔以的陈述,他的逻辑思维清晰严谨,言辞间关联‘性’紧密,很明显事前下过狠工,而且临场的发挥能力颇强。
法官大人,出于我是本案的另一被告,我的证词在某种意义上亦能当做被告人陈述和辩解,为了节省诸位的时间以及节约司法资源,我决定作证和辩解共同进行,我宣誓自己以下讲出的话都是基于事实做出的,绝无半分虚假。
对检方指控的第一宗关于柯天被杀的罪名,我不承认,在他被害的那一天,我正在古里梧岛与一个生意patne洽谈合作事宜,根本没有不在场的证据,至于真正的凶手,就是本案第二宗惨案的被害者孟筱婕小姐。
由于她和柯天存在着一些利害关系,也就是一把可以打开基金库获取巨大财产的钥匙,她为了得到它,将原本属于其父亲孟震东先生的资金据为己有,将回国与夏老接头的柯天骗到一处废弃厂房,进行威‘逼’利‘诱’。
在柯天不为之所动的情况下,就一怒之下杀死了他,其后在埋尸的问题上,由于其乃一介‘女’流之辈,没有缚‘鸡’之力,因此就向我发出了求助。
然而就像刚才所讲,当时的我正在国外出差,山高路远,远水自然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