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兵听了想发飙,嘴动动,终于还是咽回去了。
他颓然求恳我说:"黄子刚,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你呆会儿能不能别去聚会?我不想让别人看我笑话。不管你跟如霜怎么样我都不理了,你能不能别给我找麻烦?你们要在那儿,我很丢脸的。"
我听了一肚子火。就许他不做人事还不许人笑话,为了他个人的脸面,还想限制别人的自由,这人也太自私了。当初我怎么就把这么个东西当做我最好的朋友呢?我断然摇头道:"聚会我去定了,你要怕丢脸你就别去,没人拦着你。"
"你。。。。。。"
李健兵被我气得浑身都抖,他再不压制脾气,破口骂我说:"你真的一点面子都不肯给我是不是?就为了个被我草烂的破女人?"
我眯着眼看他:"有种你再说一次看看。"他的话让我心里一阵绞痛。早知道他这么贱,当初再丢人都要阻止陆如霜跟他。这可真是让猪白糟蹋了粮食,还伤人伤己。
要搁在以前,我那么威胁他他肯定不敢跟我闹,可能是这些年长胆长脾气了,他居然往前一步说:"说就说,当我怕你是不是?我tm还抽你呢!"
他居然毫无征兆的就扬起手里的啤酒瓶,呯的一声打到我的脑门上,破碎的酒瓶四散时,剩余的酒水顺着我的额头流下,迷糊了我的眼睛,也不知道流血没有,我怔怔的竟不知道反应。心碎裂的声音在我心底久久回荡,过往的兄弟终于让那瓶子敲得一分不剩。
不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叫才把我吓醒。
我循音一看,陆如霜正飞奔而来。
李健兵一见到她就往地上吐口水骂:"草!jian夫yin妇。"然后就怒冲冲的走了。
我tm气得想把他追回来揍,谁知让陆如霜拉住了:"别追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我躲开她扒我头发的手说:"我没事,你放手,我今天要不收拾他他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陆如霜应该偷听到我们讲的话了,她之前躲的位置离我们不远。
"他要会认错早就认了,你打他没用的。"
陆如霜没放手,我又怕用力挣扎会伤到她,只好作罢。
我始终不让她看我脑袋,怕吓到她。最重要是怕她内疚,因为我差不多可以说是因她而受伤的,所以我强调说没事,便往家里走了。
刚刚抹了把脑袋,好像见血了,只是不严重,被我遮掩过去了。别看我说得轻松,其实脑门隐隐作痛,还有点晕眩。
她洗澡的时候我拿镜子看了下,什么都看不到,只是手摸着黏黏的。拿摸头的手看,血色淡淡的。
流血的地方头发盖着,不好处理,我也怕让陆如霜看到,所以干脆不理它,反正好像也没事了。
到我洗澡的时候怕淋水受感染,所以没洗头,只是拿毛巾擦了下。担心酒味重让陆如霜知道我没洗头,于是打了不少洗发水在毛巾上搓起泡,等喷香了才轻轻抹头,尽量不碰头皮。
等收拾停当,天色已经黑下来。我们出门的时候,陆如霜一直闷声不语。
去到"太上"对面马路,远远见到有几个同学在门口迎宾,其中正有李健兵。
他西装革履的,找我时的颓废样早一扫而光。
陆如霜突然叫我停车。
我把车停靠在路边,她看着"太上"门口笑脸迎人的李健兵好一阵沉默。
我看她那样,心里难受,却不敢打扰她。
陆如霜看了好一会儿,眼里又是深情又是黯然,终于回头用求恳的语气跟我说:"子刚,要不,咱们回去吧!"
我心里难受,瓮声瓮气的问她说:"为什么?你害怕他难堪?"
陆如霜不答我,只是哀伤的看我。
我心里一软,烦躁的一拍方向盘说:"走走走,我走还不行吗!"
这一路把我给憋屈的,我都不肯跟陆如霜讲话。
当然,她也没话跟我说,只是一直在发呆。直到车子在高速路上走了一会儿,她呀的一声叫,慌慌张张的叫我停车。
我把车停在耳道后奇怪的问她:"怎么了?"
陆如霜在翻她的手提包,头也不抬的答我说:"你流血了。"
我下意识的一摸脑门。
好黏,我拿手一看,手上全是血。
陆如霜责怪我说:"你别乱拿手摸,手脏。"她说话的腔调渐渐变得有些怪,像要哭。给我擦血的时候,两行清泪终于滑落下来:"你怎么这样,受伤了都不让我知道,你想让我内疚死是不是?黄子刚,你就是个混蛋。"她说到最后哭了起来。
我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泪,安慰她说:"你哭什么?我没事,不就流点血,才多大点事呀?你看你看,一点都不疼。"我tm居然脑残的拍自己脑袋证明。
陆如霜吓得要死,抓住我的手说:"你干嘛?别打了,我信你还不行么?"
我咧嘴一笑,心里满是苦涩———md,好痛。
被她提醒后就觉得头有点晕,刚刚那一拍,差点没要了我的老命。一般受伤,当时是没什么知觉的,越是隔得久,痛起来就越难受,更何况我刚刚好像拍到伤口了。我哭~~~
陆如霜抽了好多纸巾才把血擦干净,她扒开我头发看伤口,确定没再流血后要我跟她换位置,说要尽快送我去医院。
我不肯,坚持说没事了。
来回好几次,她见劝不动我,嘴一扁,支起膝盖,像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我心疼得要死,抱着她劝。她哭着哭着就伏到我怀里了,我tm居然在她哭的时候还觉得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