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病好得差不多了,现在正在市里呢!”
好了?陈大年好了?真的假的?杨清怡不是说他还要继续服药调养很长一段时间吗?
实在不敢相信。因为代孕的事,杨清怡报的这个期限我可是一直都相信的,要不然还能让她干那个呀?----额!我没让她干,一直不同意。是她不听劝告硬要干。
这大喜事都把我给震晕了,我没乐反而疑惑问陈大年说:“真的假的?”
陈大年说:“真的,我出院的时候本来就不是很难受了,只是有点虚弱。医生交代让我回家要多走动,适量运动,我回家以后就照着医生说的做了,然后这段时间就恢复得很好。”
“这次我来就是来复检,医生说我基本康复了,只是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刚哥,我这次出来不打算回去了,想留下来打工。”
我不理陈大年后面的话,小心的问他说:“那,那个恢复得怎么样?”虽然担心戳痛陈大年,但还是想问。
陈大年本来挺开心的。听我问到这个,声音才有点沮丧:“医生说还需要很长时间观察,现在不好下结论。他让我坚持锻炼,说还是有痊愈的可能的。”
这是一句安慰性质的话,不知道陈大年听明白没有,反正我是不信的。那玩意儿伤成那样,锻炼一下就能恢复的话,还要医生干嘛?还吃药干嘛?
我不想打击陈大年,于是笑笑说:“那你坚持吧,医生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道理。你现在人在哪?我去找你。”
我很难从失去庄香的情绪里跳出来。笑得有点假。陈大年给我报了地址后,我就让他等着,然后开车去接他。
说真的,像这种情况下,我很不希望陈大年出来,这虽然等同于咒他,但他来了这边会发生什么事,我是不敢想象的。他不是说要留下来打工吗?杨清怡跟他呆在同一个城市,总不能一直不见面吧?
我一想到这就头疼。该怎么给杨清怡干的那些破事打掩护呢?
我一路想着,到见到陈大年都想不出办法,失去庄香的心痛倒是被淡忘了一些。
陈大年站在医院门口,背着个大包,就像个远足的驴友。
他这是来检查还是想直接出来打工呀?连行李都带出来了。
最后一次在医院见他的时候他清瘦了很多,这回见他,差不多已经恢复到受伤前的水准,看来他的病是没大碍了,只是眼神看着没以前有神,不知道是受生活打击颓了还是受伤的缘故。
我要带他去吃早餐。他说吃过了,只问我知不知道杨清怡现在人在哪。
我听了心下一沉,问他说:“你不会打电话问她吗?”
“打了,她听说我出来了,就把我电话给挂了。后来我再打,就打不通了。”陈大年气馁的说。
汗!要不要表现得这么心虚呀?这也太明显了吧?不过换我,我也听不下这电话,太吓人了。
我头疼的说:“可能是忙吧,她最近找了份工作,挺忙的。”杨清怡应该没告诉过陈大年她在我的网店工作的事,要不然陈大年就不会问我知不知道杨清怡在哪,而是直接问我网店在哪了。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跟陈大年说杨清怡在给我的网店工作,陈大年心疼的问我说:“刚哥。她做的是什么工作?很辛苦吗?”
还是别跟他说杨清怡在我的网店了,要不然陈大年要去看,我还能说不方便带他去呀?
我说:“春草在给一个大学教授当保姆,那个教授家里有一个生病的老人,脾气很大,她喊你,你要不过去的话她就骂人。春草听你电话的时候可能就是被她喊走了。”
我借用了杨清怡编来骗我的谎话,心里一阵悲凉。
陈大年听了更是心疼:“不会吧?真有那么凶吗?”
我说:“真有。”
陈大年不确定的说:“要不,我劝她别干了。刚哥,我欠你的钱慢慢还成不?”
“啧”这说的什么话,我说:“我什么时候催过你还钱了?是你们自己着急着还的。我还想劝她呢,她听劝吗?”
陈大年慌忙说:“对不起啊,刚哥,我不会说话,你别怪我。你能带我去找她吗?我当面劝她吧。”
能让你见就好了。我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她说那个教授跟她签的合同挺怪的,要她二十四小时伺候他老伴,如果没有什么事,连门都不让出,你打电话要是联系不上她,我也没办法。”
说这话连我都不信,陈大年居然信了,他说:“不会吧?这么严?”
我说:“就是会,谁让春草拿别人那么高的工资呢!”
陈大年随口问我说:“多少钱?”
我说:“一两万一个月吧。”
“草!”陈大年粗口爆出来才记起那个高薪阶层是他老婆,他脸一红说:“刚哥,你说我继续回公司干保安,他们还要我吗?”
傻大个跟我玩心计呢,太难得了。他明明就是想问我能不能找我假假老婆齐沐晨把他的工作要回去,却偏是拐着弯儿来。
他出来太长时间了,万象已经把他除名了吧?要是齐沐晨还在万象,我问一下也没什么,问题是现在齐沐晨不在了,我怎么帮得了他?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干保安了。
这种事要直说,否则容易引起误会。我把万象换老大的事跟陈大年说了,还提了下他的身体状况,突然想到有个地方适合他,就说:“大年,你别回万象了,我有份工作应该适合你,不知道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