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庄香去买餐点的机会,我推开病房的门的时候,清醒着的机长见到我时愣了下,然后脸上很快凝起了怒容。
我也不管他生不生气,他现在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我大马金刀的在他床边坐了。跟他对视一阵。两人始终不说话。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起身到窗口抽烟,完全不管这是机长的病房。吸烟会影响他的身体。我只是在抽烟时两眼灼灼的看他,想着这个将要代替我照顾庄香一生的男人,不知道他知道我肯给他捐肾后会是什么样一种心情。
一根烟完,我弹走烟头终于叹口气开口说:“我验过肾,医生说我们的肾可以匹配。”
机长的表情一直很精彩,听我那么说,狼一样瞪着我声音低沉的道:“你什么意思?想用一颗肾换回庄香?”
“你误会了。”我摇头说:“我可以给一颗肾给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永远对庄香好。她是个可怜的女孩,从小到大都没什么人疼她,我以前对她又不够用心。我希望她能有个好的归宿,你能做到吗?”
机长愣了下,很意外的怒斥我说:“我不需要你的好心,肾我可以等。但别想我为你做什么。庄香自然有我照顾,不用你操心,你给我滚。”
他很激动,挣扎着想要起身,吓得我赶忙过去按住他说:“你激动什么?我又不用你为我做什么。只是想要你好好对你老婆而已,这不过份吧?”
机长喷我说:“我怎么对我老婆是我的家事,不到你管,你tm给我滚,滚!!!”
我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就在我不知所措时。门打开了,然后我见到吓得保温瓶都掉地上的庄香。
她跑过来推开我说:“你想干嘛?快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我让他们俩给骂得都怒了。
我tm招谁惹谁了?一片好心想把肾捐给机长,难道也有错?我不就贪心想要机长一个承诺,难道这也做错了?
庄香把我推出门,突然拍了一部手机到我手里说:“还给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们了,我求你了!”她看着我,很认真的求恳我,然后坚决转身,把门拍上了。
我看着手里的手机,一头雾水。
这手机是庄香的啊,她把她的手机丢给我干嘛?又不是我送给她的。要断交也不是这么个断法啊!?
我从小窗看到庄香在里头安抚机长,不知怎么的,就感觉自己要飙泪。
nm,她真是不要我了啊,就算机长跟她闹别扭,就算被千人所指,她也对机长不离不弃。
我闭着眼一个深呼吸,终于把激动的情绪压下,然后步履蹒跚的走了。
下到楼下,我一屁股就坐在了路边。
我看着庄香留给我的手机发了好一会儿呆,始终想不明白她给我手机是什么个意思。
难道她真是想跟我断绝联系?可是,我们不是早就失联了吗?
我迷茫的拿着手机把玩,无聊的点开各种窗口浏览,当我无意间打开短信箱的时候,看到一条熟悉的短信,然后整个人就傻了。
我手忙脚乱的查看本机号码,然后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nm,我还以为庄香换号了呢,原来,她只是把我拉黑了,而且,无知的我居然不知道,拉黑的号,原来还是可以发短信的。
之前看到那条短信是我发给庄香的,时间就卡在庄香跟机长和好后回来的那段时间,而且这样的短信不止一条。
想想我买醉的那段日子,还真是短信轰炸呀!
只是可惜,她收到那么多我对她的思念,居然并不理我。
她把手机给我,还真就是想跟我断绝联系了。她是想告诉我,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不会原谅我吗?
可是,我是做了多对不起她的事呀?我不就跟别的女人假结婚了,我跟人离了娶她不就好了?她干嘛要不原谅我呀?还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现在事情闹成这样,还能收场吗?
她应该是不希望跟我好了,刚刚在病房,她还很可能是以为我是想伤害机长,才做出那样过激的行为。我tm想哭,我的委屈谁知道呀?
我很想现在就上去跟庄香解释所有的误会,可是,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肯听我解释。
我颓然离开,不知道怎么的,就提了几瓶酒去找齐沐晨。
我戒nm戒戒,这种情况,不买醉我怎么发泄呀?
齐沐晨见到我这副模样很是吃惊。她不想陪我喝酒,但又拦不住我,只好在旁边不停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肯说,只让她陪我喝酒。
这一喝就喝得昏天暗地的,什么时候醉死过去的我都不知道。
别问我几瓶酒怎么能把我灌醉,齐沐晨的破公司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酒。
我记得醉酒的时候天黑了,醒来的时候却看到阳光普照。
又过了一天了吗?
我揉着太阳穴从沙发坐起,见到有衣衫掉到地上我才知道有人往我身上披衣了。
齐沐晨坐在办公桌里头趴着睡,身上就一件单薄的衬衫。讨东乒划。
幸亏这是空调间,要不然还真容易感冒。
我捡起地上的女式小西服披到她身上,不想,把她给惊醒了。
“早!”齐沐晨揉着眼跟我说。
我叹口气说:“对不起!”
齐沐晨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她摇摇头说:“没关系。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吧?要不是否因为我,应该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