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垃圾桶,又不想扔了。不是我又起了坏心,主要是怕被客房服务发现难为情。
思量再三,我只好压到自己行李箱底下了,等哪天不住了,车子开到路上,人少的时候再扔垃圾桶吧。
这一番忙碌,东西暂时解决了,我却还是憋得难受,不释放一下浑身难受。
从洗澡间出来,脚有点软,躺到床上,又想睡了。
人在受伤之下,好像怎么睡都不够,我感觉自己都快变成猪了。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去取钱。
我在医院门口等人的时候,秋小叶走了过来。
她见到我的时候有点不敢看我,想来是因为昨晚的事。
我好几次差点忍不住跟她说让她去我房间里取她的东西,只是见她羞成这样,就说不出口。
她出来是想陪我跟人一块清数,放贷的那边还有她签的单据要还呢!
那个放高利贷的老板很心急,约定的时间还差半个多小时他就过来了。
我还以为那货是个五大三壮的汉子呢,没想到却是个矮矮瘦瘦,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大叔。
他不说话我都以为他是个搞金融的老板了,发声才听出他语气里的江湖味。
他跟我们见上面,看秋小叶是满脸的不舍,跟我对上,就变成了敌视。
我能体会他的感受,种了好多年的花儿让别人给摘了,能高兴得起来么?
这大叔长相很一般,五短的身材,站秋小叶身边矮大半个头。他这样的人应该挺自卑的,会挑战高难度,想来是因为自尊心作祟。
这种人最是难搞,我都有点怀疑需要火拼一场。
好在只是过虑了,这大叔不是一般人,还挺难隐忍的,大概是想到我能随随便便帮人还一百多万的债,应该不是普通人,所以,只是初初怒视我一会儿,很快敛去怒容,也不着急问我要钱,只是笑眯眯问我说:“这位兄弟,可以问一下你是小叶的什么人吗?”
我还没说话呢,秋小叶就抢先一步说:“他跟你一样。”
我愣了下,很快觉得这答案还挺好的。如果我跟眼前的这货一样,那就证明我也是道上混的,这样的话,他要惹我,就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了。如果我说只是秋小叶的朋友,只怕没有这震慑力。
只是,这么一来,我就成了花钱玩女人的主儿了,想来那大叔不会很喜欢这答案,因为这样就坐实了我是硬要从他嘴里夺食。
果然,那大叔听秋小叶这么说,眼皮抖了下,幸好没发作,只是哼了声,应该是有话说的,只是可能又想到自己是大男人一枚,跟女人计较掉份,就把话吞回去了,向我伸手冷冷的说:“钱。”
我说:“单据呢?一手给单一手交钱。”
大叔是爽快人,叫人把单给我,接过钱后也不数,招呼手下就离开了。
我问秋小叶说:“这人是什么来头?他知道你们家在哪吗?以后怕不怕他去搞你家里人?”我对道上混的人没什么信心,不是说账目清了,麻烦就断了。
秋小叶说:“知道。这次我哥住院,就是被他们找上门去打的,他们想逼我回来。以后不怕他搞了,我准备让我家人搬去zj,以后不回来了。我哥要动的手术,也不会在这边做,等他现在的伤好了以后,我们会换一家医院,要去外省很长一段时间,我爸妈也会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