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只记得是在天擦黑的时候坐上的那辆从别墅驶出来的黑色轿车。后来,就被带到了那间阴森可怖的潮湿的房间。在那里,度日如年,已经忘记了时间。
闫九拉着我一通跑,我直觉后面有什么东西正冲着我们飞过来。我赶忙回头看去。却发现是闫九的那条围巾,它越过我,一下子缠到了闫九的脖子上。这感觉,像极了一条蛇,还是个能听得懂主人话的蛇。不过这个节骨眼我也不可能拉着他问。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我惊讶于闫九的能力,他居然带着我穿来穿去,在一条条狭窄的巷子里拐进拐出。我满肚子疑问,但是也来不及问了。闫九的手心里都是汗,我看的出来,他很紧张。
他一边走,一边从兜里不知道掏出什么向外撒着,黑乎乎的我也看不清楚。我俩一直跑,都跑的气喘吁吁的时候,发现已经跑到了巷子尽头。巷子外面,停着一辆出租车。闫九拉开车门,一把把我推了进去。他自己也顺势坐了进来。
他对司机师傅焦急的叫道:"师傅,快走。"司机师傅二话没说,一脚油,就离开了这里。我看闫九即使在离开的时候还往外面撒了一把兜里的东西。他双手掸了掸,我看清了,他撒的是土。但是,当着司机的面儿,我什么都没问。我俩都有点惊魂未定的感觉,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了车里,直接到了我住的饭店。
我发现,车子没开多久就到了我住的地方,但是,我对这个城市不熟,车子就像在迷宫里一样,拐来拐去,根本记不住路。
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正好是早上,我和闫九在饭店的餐厅简单吃了点东西,我俩就回到了饭店的房间。
我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我自己也是。他一仰脖,一杯水全部喝到肚子里。他用手胡乱擦了一下嘴,非常严肃的看着我,然后说道:"媳妇儿,你怎么招上的这些人。"我还没有问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他就问出了问题。我只得一五一十的把小丽的事情告诉了他。包括我可以看到尸体死前记忆的能力也都说了。
闫九半天没有说话,然后他说:"以我的能力,只能对付对付那些小喽啰。但是,你刚才说的那个蛊婆,我怕是没有能力对付。我还从来没有碰见过那样的对手,我对她的力量不得而知。今天,幸亏咱们跑的快。"
说完,他才想起来,赶忙拉我坐下,看看我伤到哪里没有。我的脸现在肿的像个球,五指印清晰的印在我的脸上。闫九心疼的眼神被我尽收眼底,但是我躲开了他抚向我脸颊的手。我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自己站起来去拧了个毛巾敷在脸上,又坐回他面前的椅子。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一边捂着脸上的毛巾,一边看向他。"傻媳妇儿,没让他们给打坏了?脑子咋还不好使了。不是告诉过你么。"说完,他拉起了我的右手,举到我面前。"你是让我盖了章的。忘了,白给你画符啦!浪费我那么多血。"我只是觉得,他可以找到大概位置,没想到能精确到那个曲折的房间。我看着他笑了笑:"你这是第三次救我了,闫......九。谢谢你。"本来低着脑袋的闫九听到我不叫他闫先生,一下子抬起头,非常高兴的看着我说:"媳妇儿,媳妇儿,你承认我啦!你终于不叫我闫先生了!哈哈哈!"
我赶忙打断他的臆想:"我只是叫你的名字,你不用这么激动,还有,那个围巾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有生命一样?对......还有,你兜里的是什么东西?一直往外撒?"我连珠炮一样问出了心中的问题。闫九现在一副得意扬扬的样子,翘起了二郎腿,咳嗽了两声,假装深沉的他,说话了。
"我的血和我的符那不是一般的厉害啊,媳妇儿你知道么,如果我在符上再加上一笔,那个混蛋就没命了。还有,我撒的那个是坟头土,嘿嘿。这可是好东西,我一直都舍不得用,驱除痕迹一级棒。必须得是阴年,阴月,阴时在一片坟地最阴的那个坟取出来的土才效力最强。我之所以撒坟头土,是为了怕他们追过来。来的路上我也撒了这土,所以我能记住过去找你的路。"
"你怎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不禁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这个家伙的本领虽然看起来上不了台面,但是关键时刻,却是真的很有用。闫九此时,一副装傻充愣的表情,他想张嘴,但是,嘴刚张开,就又闭上了。"这啊,家传的一点小把戏,上不了台面,上不了台面。"我知道他有话没有说,但是,我压根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所以我也就没再问了。
闫九对我说:"媳妇儿,这地方你是不能再住了。我怕他们很快就会找来。你跟我走吧,你快收拾东西,这里,太危险。"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开始紧张起来,是啊,他们肯定知道我的住处了。一定会抓我回去的。这次,估计就不会让我考虑做不做老巫婆的徒弟了,估计回去会被喂虫子。一想起那些虫子的口粮,我就浑身直打冷战。
我收拾好了东西,给小李打了个电话,我跟他说,要他买好去下一个城市的火车票,我们到时候见。于是,退了房,没多给小李时间解释,我只是说要去会会同学叙叙旧。
闫九帮我提着行李,我俩打算去火车站暂避,那里人多,蛊婆应该不容易下手。想罢,我们俩随即动身。没想到,在饭店门口死活打不到车,没办法,我俩只能步行去坐公交车。公交车站离饭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