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说到这里,我急了,难怪蛊婆会带走所有的化尸蚕魂蛊,难怪她连一只都不肯留下,难怪她不用检视闫九是不是被她那一击打死,原来,原来她早就知道,中了她的蛊毒但是没有她的解药,这个人,必死无疑。
"那该怎么办?我......我看到蛊婆带走了所有的蛊虫,我们......我们现在到哪里去找那该死的化尸蚕魂蛊啊?"眼泪大把大把的流了下来,完了,闫九这次真的因为我小命不保了,大狗都没法救他,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大狗见我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赶忙告诉我:"小骨,你冷静点,不用担心,也许是天意不该绝了这孩子,你去我刚刚跟神秘人战斗的地方,你找找地上应该有一条遁地蛊的尸体,别用手,捡片树叶,你帮我拿过来。"
他刚刚明明说,什么蛊虫下的毒,什么蛊虫的唾液才是解药,这遁地蛊,明明和化尸蚕魂蛊是两个概念,能有用么?但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赶紧按照大狗的指示,来到了他和神秘人战斗的地方,焦急的满地寻找那个不起眼的肉虫子。虽然我心里无比害怕这种没有骨头的生物,但是为了闫九。呀,找到了。我发现,一只已经死掉的遁地蛊的尸体留在了地上,恶心的绿色汁液从它断掉的头的部位流出来,我小心翼翼的用一根小木棍和一片树叶将这遁地蛊捡拾了起来,捧着这片树叶,我快步跑回了大狗身边。
大狗见我已经把虫子的尸体捡了回来,继续命令道:"将它身体里的绿色汁液全部挤出来,抹到闫九身上。我现在逼出他身体里的余毒,你需要等绿色的毒血流尽后,红色的血流出来的时候,涂上这些汁液,计算好,我们的解药不多。"
"可是......可是你刚刚不是说,只有下毒的蛊虫才能用来做解药么?但,但明明是化尸蚕魂蛊害了闫九啊。"我决定问清楚,大狗会不会搞错了。没想到,他笑了一下,虽然我看不出狗会笑,但是,类似笑声从他嘴里传出来:"要不说这小子命不该绝,你还记得这些遁地蛊刚刚吃了什么么?"我赶忙在记忆里搜索这个画面,吃过什么。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这样。化尸蚕魂蛊吃掉了蛊婆随从的尸体,那些血水流进了地里,当时,蛊婆正在向地里释放遁地蛊,因此,这些遁地蛊都贪婪的吸食过那些血水,血水里一定残留了化尸蚕魂蛊的唾液。真是太聪明了。
我心里暗暗的感叹,手下动作却没有停,我深吸了一口气,不去管这条虫子是多么的恶心,一节节的暗纹,像蚯蚓一样,但是,又褪去了蚯蚓的那层坚硬的皮,我不敢再仔细看,心里已经害怕的够呛,幸亏是死的,如果是活的,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我闭上眼,狠了狠心,一点点的沾着,挤着这些汁液,在闫九受伤的地方仔细的涂抹了起来。
我都是按照大狗的吩咐,找好了时机,必须要等绿色毒液排出来,再抹上解药。蛊婆的烟斗,她一直带着,原来,那里面暗藏玄机,所有蛊毒的引子都在那个烟斗里,难怪她不离身。有机会,我一定砸了这害人的家伙什。
我仔细的检查了闫九的周身,确定是再也没有该涂抹的地方了,等等,我看到他的嘴唇有一处伤,因为伤口太小,我刚刚没有发现,虽然,我不太确定那是不是蛊虫留下的,但,为了以防万一。对不起了闫九,你回头好好刷牙洗脸就是了。我将最后那点虫子的液体一点没浪费,全部抹到了他的嘴上。
做完这一切,我站在旁边,静静的等待着大狗结束救治,等待着闫九醒过来。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闫九的面色,再也没有阴晴不定变来变去,最后,恢复了正常的面色,我知道,他这条命,是捡回来了。还好,他还活着,只要他活着,一切都会好。
我心里逐渐踏实起来,又过了一会儿,红光隐退,大狗的第三只眼收回到了额头里。闫九也慢慢的落到了地上,我看向大狗,他冲我点了一下头,我知道,这算是完事了。我赶忙看向躺在地上的闫九,虽然,身上还是有外伤,但是,气色却比以前好很多。
我轻摇他,不住的小声叫道:"闫九,闫九,快醒醒。"他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我焦急的样子,咧嘴笑了一下,声音虽然虚弱但是却依然透着顽皮:"媳妇儿,媳妇儿,我差点儿,就跟鬼差走了......你知道么,我正跟那俩大哥说呢,让我来个才艺展示,他们俩再转身,现在阳间都流行这个,这鬼差拘魂,也得有点进步不是,我这正给那俩鬼差唱二人转呢,你看,我多聪明,我拖延了时间,我就知道,我知道你肯定会带我回来......太好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不知道他之前的话是真是假,但是,他说很怕再也见不到我,我相信是真的。
我见他没事了,又恢复了我本来的样子:"你放心吧,你死不了,没听人说么,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你啊,且活着呢。你就千年万年的好好活下去吧,最好连你的姓都改成王。"说完,我站了起来,蹲了那么久,腿都已经麻的感觉不像自己的。我发现,我轻易不爱说话,但是说出来这话也是够损,我让他姓王,千年王八的王,我自己心里都被我这话逗笑了。
闫九见没什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