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九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他看着我:“媳妇儿,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最终会有什么报应到我头上。如果只是身外之物也就罢了,就怕……唉。”我见他变得吞吞吐吐,愈加着急起来。“闫九,你赶紧说。你把话说清楚。我……我们看看,大狗可不可以帮你,他很厉害的。”
闫九却叹了口气,说道:“没用的,媳妇儿,命运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下来,一切的一切,都有因果,无论是谁都阻止不了。说实话。我每天都在担心报应会来,如果我知道这报应是什么,就没那么痛苦了,问题就是不知道。这报应。你也许听过,那就是五弊三缺。所谓五弊。就是“鳏、寡、孤、独、残。”而三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这三缺。媳妇儿,别的我都不怕,我真怕我应在孤独一辈子上,那样……白瞎了我牡丹江刘德华的美名。“本来我很难过的听着他的故事,结果让这家伙一个转折。紧张的心情都被赶跑了。我不禁嗔道:“你这人,从来就是没个正型。”
闫九见自己再一次缓和了紧张的气氛,心里也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命运不归自己掌握,那句话半开玩笑,也是半认真的成分居多。如果……如果这辈子自己注定孤独终老,是否,留在我的身边其实是一个错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闫九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而且,到目前为止,叫我“媳妇儿”都没有遭到天谴,也许,自己多虑了。
闫九见我已经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赶忙对着我说:“媳妇儿,你过来,给你看样东西。”说完,他神秘的冲我招着手。我不解的站起来朝他走过去,他将脖子侧过来用手指指着一处印迹,“喏,你看媳妇儿,这就是我的标签,以前,没出道之前,这地方什么都没有,现在,越来颜色越深了。”说完,他还使劲搓了搓,脖子都被他搓红了。我曾经注意过他的这块印迹,之前一直以为是脖子没洗干净,因为这并不像一块儿胎记,有着规整的轮廓,这真的就像是谁用墨汁甩上去的。
“就是这个?我以为什么宝贝呢。”这不屑的口气,令闫九很沮丧,他收回了脖子,不满的对我说:“媳妇儿,你没听说刀疤是男人的勋章么,我这也算半拉军功章吧。就是看起来没有那么酷而已。”
“闫九,你不是说作为出道仙是仙家需要有时间去寻找的么?你是多大的时候被找到的?”我把闫九之前所说的话全部记在了心里,是啊,他说仙家是需要寻找才能确定出道仙的人选的,那他,是什么时候被找到的呢?
说到这里,闫九娓娓道出他的故事。“说来惭愧,我家胡天罡胡爷爷,居然在我十九岁才找到我……媳妇儿,你还记得么,之前我跟你说过,小时候我被奶奶带到寺庙,看到那里的菩萨都是活的。其实那会儿,我已经具有一部分天眼通的神力了,只是我自己并不自知。还记得我十五岁那年,那会儿,我们都流行去找出马仙看未来,看命运,我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很好的朋友,他想去问问出马仙是否能考上我们牡丹江最好的高中,听起来很幼稚吧,我们当时大部分人的情感,都寄托在这些事情上,我在想,如果当时那些人对他们说考不上,是不是他们就不会再努力了?”
“我还记得那天,第一次去见出马仙。那间屋子,到现在我闭上眼睛,都会经常想到。灯光很暗,我们看不到那里有什么,但是,一个中年女人的轮廓却隐约显现。当我适应了黑暗,我才看清,这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她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皮肤有点泛青,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棉袄棉裤,她坐在那里,高高在上,问我们要看什么事情。我同学的事情很简单,想知道自己是否能考上那所梦寐以求的高中。问完这些,那女人就如抽了羊癫疯一般,坐在那里翻起了白眼,大概过了三分钟的时间,她才停止了颤抖,缓缓对我们说,可以考上,没有问题。我朋友当时非常开心,他拍了拍我,想让那女人给我也看看,但是我并不向往去哪所学校,而且,我并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女人从床上走了过来,她细细打量着我,然后回到了床上,继续盘腿坐在那里。女人对我说,我的命,她看不了,她也看不到。她说,我未来,会跟他们从事一样的工作,也会成为半仙之体。可我当时真的是不屑于这种事情,都觉得,是骗人的把戏,而且,在我印象里,都是不务正业的人,才开什么算命摊儿,起名轩,她说我以后也要做这些,怎么可能啊,我觉得她简直是疯了。那天,我很不开心,但我朋友却因为得到了他预想的答案而雀跃不已。对了,那次,我们并没有给那个女人钱,因为,她的要求很特别,所有拜托她看事情的人,都需要给她拎上来一满筐的红皮鸡蛋。这对于动辄几千块的别家的算命,自是非常实惠。后来,我出道以后去找过她。她见我进来,从床上赶忙跳下来毕恭毕敬的向我行礼,我也才知道,是一条修炼的蛇,占据了她的身体,难怪房间会那么阴冷。”尽阵扔才。
“但是,说也奇怪,那天从那女人那里出来以后,我就开始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总有人在我耳边讲话,还不止一个人。我以为自己脑子里长了东西,让爸妈带我去医院看病,你知道的,能查出什么毛病?最后医生居然建议父母带我去看精神科,也是,他们觉得一个人成天说自己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