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奴被王忻优的家奴们步步紧‘逼’,这个时候回头看清柳已经快要跑到展月轩‘门’口了,才放下心来。这王八蛋忻优应该是在展月轩‘门’口守着自己很久了,这么冷的天,还真难为他了。
“王家大兄弟等一下动手,我有一事相问。”刘寄奴扬起右手向王忻优招呼着,正在气急败坏打算痛殴一顿眼前这个情敌,突然发现这个‘混’蛋跟自己招手,难道是他怕了要给自己求情么。
“都停下,看看这个人有什么话说。”王忻优制止了手底下的家奴们,一群人等着对面的刘寄奴说话。
“王大兄弟啊,你最有学问,我请教你个事啊,要是一个人用马‘尿’滴眼睛会瞎么,为什么马‘尿’会伤人眼睛啊。”刘寄奴极其谦卑又诚恳的问着。
被刘寄奴问的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么个问题,随口就回了一句:“那马‘尿’气味刺鼻,内含甲毒,若是经常滴到眼内,那必然会伤眼。”王忻优很得意的说着,忘不了嘴角咧个弧形。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刘寄奴一挥手,调头就往展月轩的方向走去。
对面的王忻优差点答应一声往回走,一拍脑袋不对劲啊,我是带人来斗殴的啊。
“刘寄奴,你给我站住别走,咱俩还有事没完呢,你抢我夫人,此仇不共戴天!”
“什么?你夫人?谁啊?”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王忻优。
“你明知顾问,那李清柳是我三媒六聘娶来的,全京口谁人不知,如今你却与她暗通款曲,实在是可恶,今天绝不饶你。”王忻优几乎是喊着嗓子说出来的。
“王兄啊,你‘弄’错了吧,李清柳和我的孩子都两个了,如今她腹内已经有了第三个娃,你‘挺’有学问的,给我们孩子当干爹识文断字的可好。”
“刘寄奴今日我不打死你我誓不为人。”王忻优带着家奴就冲上去了,一顿拳脚如雨点招呼上来,想往展月轩跑已经来不及了,身侧十步之外就是河面,冬天的水透着凉气,要是掉进去水里肯定会冻死,可是若不跳没地方跑了。一咬牙,冲着河面就跑过去。
双脚一蹬,跃起来还在空中的时候就听展月轩的方向传来期盼已久的声音:“寄奴哥,我们来了,把王忻优给我留着玩,可千万别‘弄’死了。”秦武川和周勃争先恐后的跑出来,身后跟着何无忌和孟昶,还有檀凭之的兄弟,魏家的兄弟。
狠就狠自己太心急,为什么早跳了半拍啊,悲剧的刘寄奴以非常绚烂的姿势扎到河水里,溅起‘浪’‘花’朵朵,等他咬牙切齿的折腾到岸边时候,抬头一望,岸上的石头栏杆上依立着一个人,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持一酒葫芦,朝着冰冷水里泡着的刘寄奴晃了晃。
“给我--留-留口酒喝!”刘寄奴被冰冷的水泡的快‘抽’筋了,强自挣扎着攀着岸上的树根爬了上来。
“雪梅,你怎么会在-在展月轩啊,快把酒葫芦给我。”猛灌几口酒,又搓了搓脸,感觉有点热火劲了,这才顾得上看周围的情况。佟雪梅披着一张黑熊皮大氅,霸气十足的上前喊道:“别玩了,赶快把事办完,回去喝酒了。”
此话喊完,刘寄奴就见张天民带着冉魏军的后裔们高喊一声:“杀!”这一声暴喝,让在场所有人心头一震,包括王忻优正在协同一个家奴与冉魏军后裔打作一团,乍看上去难解难分如同街头‘混’‘混’泼皮斗殴,待号令声出,王忻优和家奴几乎同时横飞出去,滚在地上兜三圈才停下来。
久经战阵的冉魏后裔们和王忻优这些纨绔子弟打群架,如同猫玩活耗子,被收拾的跪地上一片,王忻优跪在最前头双手抱着头,这是刘寄奴要求的,身后李清柳不知道什么时候拽着刘寄奴的胳膊,摇着头,示意不要闹的太过分。
刘寄奴这个时候冻的要死,一分钟不想多呆,嚷嚷着要回展月轩,张天民走过来背起刘寄奴向展月轩走去。懒的回头的刘寄奴只听到背后噗通噗通的入水声,还有嗷嗷的惨叫声。
“张-张大哥,你不会是-是把他们都杀了吧。”冻的直哆嗦的刘寄奴趴在张天民后背上问着。
“哈哈,寄奴啊,我怎么会杀他们这些小‘混’‘混’,就是想让他们陪你一起泡个冷水澡,冬天不洗澡,都有味了。”张天民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身后还断断续续的不断有王忻优的家奴被扔进冰冷的河水里,喊声最大的就是王忻优。
张天民身边两侧是李清柳和佟雪梅各自把扶着已经快被冻‘成’人干的刘寄奴,展月轩的大‘门’早已打开,张天民背着刘寄奴进入展月轩,穆寒烟和几个‘女’孩子早已候在院子呢,热汤羹还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张天民把刘寄奴放在地上,却发觉立在地上的刘寄奴依然保持着趴在他背上的姿势,众人不解何意,围过来问怎么回事,只听刘寄奴慢慢的从嘴里说出几个字:“都别动我,我冻住了,衣服冻硬了,像王八壳子一样,赶紧拿斧子劈我,砍我。”
周勃和秦武川两人一听来了兴致,竟然有机会砍寄奴哥啊,这是老天开眼了么。两人走上前‘摸’了‘摸’寄奴的衣服,确实冻硬了,像个硬壳。刺啦一下各自拔出刀来高喊:“兄弟们快来帮忙啊。”喊完之后举刀‘欲’砍。
刘寄奴瞪着眼睛想要骂几声可是实在冷的说不出话来,哆嗦着嘎巴着嘴。可是却迟迟未有刀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