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周围的兄弟们打了鸡血一般,扔掉手中的碗看着刘寄奴,而边军们却显得并不是很紧张,照样喝着肉汤,甚至都没站起来。
“巡边使大人不必如此紧张,南燕的骑兵绕几圈就会回去的,反正也没什么可抢的了,来坐吧。”褚校尉很平淡的招招手,示意刘寄奴坐下。
刘寄奴笑了笑转过身子对着兄弟们说:“兄弟们,既然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咱们总要爷们一次,否则还以为咱守边的都是娘们呢,记住了,尽量的多杀,不要留活口,咱没那么多粮食,上马!”刘寄奴踹着凳子翻身上马,将马刀举起来,在前面弯刀小子们的指引下冲出去了。
褚校尉放下碗好好看着刘寄奴的背景,又瞧了瞧坐在周围的边军同僚们,拎着刀拍着旁边的桌椅说:“行了,都别吃喝了,人家巡边使都冲过去了,咱们边军再坐这喝肉汤也太说不过去了,过去瞧瞧热闹吧,别有什么口实落在人家手里。”
边城内早已鸡飞狗跳,老百姓有的没来得及跑掉的,被南燕的骑兵砍翻在地,也不管死活先让战马踩上两脚,家畜被绑着栓在马鞍上拖拽着走,年轻的男孩女孩直接被抓到马背上,一百多号南燕骑兵咒骂着抢夺的差不多了,用马刀拍着马臀回撤到变成的北门,一溜烟的杀回到北门,发现刚才还城门大开的,现在怎么关上了,而且还有几根粗树枝给顶住了,什么时候汉人的边军变的这么调皮了。
从马队了首先跑出来一匹马,呱嗒呱嗒到了门口,四下瞧瞧,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下马来就去搬树干,两胳膊刚要使劲,就感觉前胸有个东西窜透了,不用低头也能看到,是一根削尖的树干从后背扎进来,在前胸扎出来,咕咚一声趴在树干上吐着血沫子导着最后几口气。
后面的马队看到自己人被从城门上飞下来的树干给扎死了,都很惊骇,这是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人扎透啊。
南燕骑兵们警惕的抽出马刀看着城门上面,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面的城门上,马队后面突然冒出几个人影,举着长长的镰刀状的东西勾着骑兵的脖颈往回一拽,人头就想被切了的韭菜,咕噜的满地都是,乱哄哄的后面的队伍赶紧举刀去追杀,黑影却早已隐没在残垣断壁的住宅里。
想要追杀黑影就要分散包抄,南燕骑兵三三两两的绕着每一个废旧的房屋去搜拆,越搜人越少,不断的会看到自己骑兵战友的尸体在街道上陈尸,骑着的马却消失不见,恐惧感越来越盛,这看不见的敌人太可怕了。
损失了三十几个骑兵的南燕队伍开始向北门冲击,到了北门近前才发现这里有一股桐油的味道,骑兵首领眼珠一转,感觉有点危险,举手刚要高喊着什么,就见城门上面扔下好多只火把,落地之后引燃桐油,前面的队伍霎时陷入到一片火海之中。
队伍急速的向后撤退,刘寄奴让檀凭之瞄准南燕骑兵的首领往死里射,檀凭之就喜欢干这种杀人不偿命的事,兴奋的小脸通红,咬着嘴唇憋着气拉满弓弦啪的一声脆响,羽箭刺破空气的声音钉到了甲胄里,惯力直接把马背上的人给掀了下去。
南燕骑兵赶紧下马把首领拉起,这才发现拉起来的已经是尸体了,从来没吃过亏的南燕边军有点害怕了,难道遇到了晋国的主力部队?首领死了,敌人无主,到处乱窜,各自奔命,这正中了刘寄奴的圈套,利用城内的民居进行巷战,敌方骑兵优势无法发挥,憨宝带着弯刀小子们窜上房顶,居高临下的跳到敌人马背上,两手弯刀互相绞杀,就像剪子一样,满地的人头乱滚。
刘寄奴对于这个杀法很是满意,和这些胡族敌人没什么仁义道德可讲的,他们唯一听的懂的就是马刀砍到骨头的声音。
“一个活口不用留,咱没那么多粮食养活他们。”刘寄奴跨坐在城墙垛上,悠闲的晃悠着两条腿冲着下面的人们喊着。
南燕的骑兵来的时候一百多人现在被砍杀的就剩了五十多人,折损了大半的人马,完全没了当初入境时的霸气,在边城内如同迷途的羔羊任人宰割。
张天民他们的冉魏部曲本来就是和胡人征战习惯了的,憨宝他们那些个弯刀小子以前都是刀口上讨饭吃的主,就刘寄奴带着的兄弟们算是正常一些的,这次南燕骑兵是一点防备没有,让刘寄奴他们捡个大便宜。
破旧的街道上遍布着南燕骑兵的尸体,他们的战马都换了主子,刘寄奴骑着一匹缴获来的大红马,趾高气扬的撇着嘴在南燕骑兵的尸体上踏过去,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兄弟们,玩的差不多了,赶紧打扫战场,把百姓们叫出来帮着掩埋尸体,凡是帮忙的都有粮食拿。”刘寄奴双脚磕着马肚子,大红马一溜小跑绕着边城转圈跑着。
“寄奴哥,有两个活口,说是可以提供消息给咱们,让留他们一命,要不要听他说的啥?”管义之拎着带血的马刀拖死狗似的抓过一个人来。
一个深凹眼窝的白种胡人被扔到地上,他肩膀上被砍了一刀,肉都翻了起来,白森森的骨头向外支楞着,这小子疼的吸着凉气疼的手指打颤。
“憨宝,这两个交给你处理,看能问出来什么,完事之后埋干净了。”刘寄奴头也不回的骑马遛弯去了。
他骑着马在城里转悠着,想要看一下百姓里有没有可以参军的轻壮,因为觉得边军人数太少,而且精神状态非常萎靡不振,应该增加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