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萧胸脯起伏不定,却没有推开我的手。隔着她薄薄的衣杉,我感觉到她身体柔软而滚烫。我手掌轻轻的用力。
小萧没有拒绝。
我大喜,小萧的纵容就是最大的鼓励,我的手掌开始移动。
在我抚摩下,小萧呼吸渐渐急促。我一翻身,将自己的嘴压在她唇上。她半推半就,挣扎着坐起来,我们忘情的亲吻在一起。我心神激荡,双手在她身上游走,只觉口干舌燥,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小萧显然也已动情,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回应着我的亲吻。
我搂住她滚烫的身躯,正要进一步动作,突然发觉怀中的人冷却下来。小萧的身体不再扭动,转头挣开我的亲吻。
我一愣,只见小萧神情惊恐的望着我的身后,身体簌簌发抖。
“怎么了?”我疑惑的回头,身后正是那面镜子,冷冷的照着客厅被锁死的门,门前是一张桌子。此时正是傍晚,客厅里一片昏暗。
小萧不说话,冷冷的推开我,跳下床,收拾自己的背包,转身就走。
我莫名其妙,抓住她的手不放:
“怎么了,你说话啊。”
小萧用力挣脱我的手,咚咚咚跑下楼去。
我急忙取了钥匙,锁门跟下来。小萧已挥手招了一辆的士,一溜烟的跑远了。
我呆呆的站在路边,不知所措。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简直折磨人。我垂头丧气的回到楼上,只剩了长吁短叹的份儿。
我极力回忆着刚才的细节,怎么也想不出让小萧愤然离去的原因。根据以往的经验,她并不反感我的抚摩和亲吻,可今天为什么突然冷冷离开?我做错了什么?
回到楼上,我一遍又一遍的拨打她的手机,始终关机。我沮丧的躺在床上,心里空旷的厉害。我与小萧相恋三年,其中也闹过矛盾和别扭,可从没有象这次莫名其妙。我脑袋昏昏沉沉,睡意渐渐涌上来。
我又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哭声断断续续,仿佛就在身边。
突然,有铃声急促的响起,我惊恐的从床上弹起来,手机正如受惊的老鼠般吱吱的惨叫着,我舒了一口气。原来刚才睡着了。
电话是小萧打来的,声音里带着歉意:
“对不起,钟子。”她一直喊我钟子。
“刚才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走掉?”我不悦的问。
“我害怕。”小萧说。
害怕?我哭笑不得。
“我们的关系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你怕什么?我不会勉强你,你该了解我的。”
“我不是怕这个,我……”小萧欲言又止。
“那你怕什么?”
天色已暗,房间里黑乎乎的。窗外的灯光映进来,更显得阴暗冷清。
“对不起,钟子,我不该自私的跑开,可我吓坏了。真的。”
“到底什么呀?”我不耐烦的说。年纪年轻就这么婆婆妈妈,将来老了怎么办?
“你的房间里有面镜子,”小萧说,“我们搂在一起的时候,我突然从镜子里看到一个影子。”
小萧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看到客厅的桌子上,蹲着一个婴儿,身上全是血,我……”
我心头一沉,眼睛下意识的去看那面镜子。房间里很暗,窗外的一缕灯光射进来,我可以清晰看到那张桌子。桌子上竟然真的趴着一个婴儿,满脸血污,正透过两面镜子的反射,静静地盯着我。
我血向上涌。
小萧声音嘶哑,继续说道:“你房间里有鬼!”
我拿手机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
“我看到你说的婴儿了,它正在盯着我。”
小萧一声尖叫,我听见手机坠地的声音。
我明白小萧为什么突然离开了,我们前一天夜里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今天便在房间里见到了奇怪的婴儿,这是一个无法解释的现象。换做任何人,都不会不惊恐。
我浑身血液凝固,盯着那个婴儿,婴儿也盯着我,我们透过两面镜子,一动不动的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恐怖,大叫着从床上跳下来,冲到客厅。
我惊恐的看着桌子,桌子上却空空如也。我迟疑着回头,镜子里的婴儿分明还在,还是静静的看着我。
原来只有通过镜子才能看到它。
婴儿突然冲我龇牙咧嘴,我一惊,那婴儿转过头,纵身向桌子后的房门跃去,房门恍若虚空,婴儿穿门而去。
我慌忙打开灯,光明驱散了黑暗,房间里还残留着阴冷的气息,我怔怔的看着镜子,再无异象。面对空空的桌子,我突然有些疑惑,刚才是否自己的幻觉?
我战战兢兢的走近桌子,鼓足勇气,在房门上用力一敲。只听“砰”的一声,响声过后,又是“砰”的一声,分明有人在房门后敲击。我强忍心头的惊恐,又在门板上敲一下,房门还是发出两次声响。
我魂飞魄散。不再犹疑,转身逃出房间。
跑到街上,看到来来往往的人流,心头一阵温暖。等我从惊怖中回过神,才发现衣服已被汗水湿透。漫无目标的走在灯火通明的马路上,发现自己竟无家可归。
我决定给小岩打个电话,请求他的帮助。摸遍口袋才发现,刚才过于紧张,手机没有带出来。我没有胆量再回房间,在一公话亭拨通了小岩的手机。小岩兴奋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我在上网呢,谁呀?”
“是我,钟子。”我说。
“我在网吧里,泡到了一个漂亮妞,一起来吧。”
“我有